不过想到卢向东刚才笨手笨脚连个安全套都不会用的样子,杨眉又有些释然。她同样没有这方面的经历,那些一知半解的知识也是从书本上看来的,而且是偷偷摸摸看来的,根本作不得数。比如有的书上说,那种痛撕心裂肺,叫人难以忍受,可她觉得还好,只一会就过去了。还有的书上说,百分之八十的女性一辈子都感受不到那个高度,而她分明是第一次,就有了强烈的感觉。所以,尽信书不如无书,或许是她自己多疑了吧。
卢向东哪知道杨眉刚才对他起了疑心,看到杨眉一副几近脱力的样子,顿时有些不舍,小声问道:“眉,还疼吗?”
杨眉慢慢睁开眼睛,长长的睫毛抖动了两下,轻声说道:“有一点,现在好了。”
卢向东笑道:“听说多做几次就好了。”
杨眉狠狠地推了他一把,嗔道:“你这人,真粗俗。”
卢向东反而将她抱得更紧,贴着她的耳边小声说道:“不粗俗点,怎么培养下一代?”
杨眉顿时脸颊发烫,呼吸渐重,嘤咛一声,将头埋进他卢向东的胸膛。很快,那件席梦思又“咯吱咯吱”地响了起来。
…
尽管疯狂了一夜,杨眉还是习惯早起,并且把卢向东也拉了起来。两个人一起打了趟拳,又一起到小区对面的茶馆吃了早点,俨然已经跟对小夫妻似的。不过,杨眉记挂着手头的工作,还是没有留下来多陪卢向东几天,轻轻掐了掐他腰间的软肉,警告道:“我走了,你不许偷嘴!”
卢向东嘿嘿笑道:“放心吧,我在朝阳一定守身如玉!”
其实,他句话已经给自己留了个尾巴。党玉去了江浙,陈红远在省城,就连和卢向东有过两次露水姻缘的唐睿也重组了新的家庭,而卢向东又不愿意在县里再去招惹别的女人,自然算得上“守身如玉”了。不过,他把守身如玉的范围只限定在朝阳,这就很值得商榷。万一哪天他离开了朝阳,比如他去了省城陈红家里,是不是就不能算作没有遵守诺言了?
杨眉哪知道卢向东还有这个小九九,只是手上又用了点力,小声说道:“你要是敢背我偷嘴,小心我……”
卢向东慌忙捂住她的嘴,笑道:“慎言,慎言。你现在已经是女人,不是女孩了,再不能童言无忌了!”
杨眉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终于还是把到嘴边的话收了回去。
…
这一夜过后,卢向东和杨眉的关系更近了一层,电话里也开始老公老婆地叫开了。人逢喜事精神爽,当管委会财务科长郑立辉把关于发放住房补助的财务报表拿过来给卢向东审批的时候,卢向东只粗略看了两眼,便刷刷刷签上了自己的大名。
这件事原本早在计划当中,一些不想要集资房的干部职工可以领取相应的住房补助,多出来的集资房则分给两所学校的教师和派出所的民警,也算是对职工的一项特殊福利。不过,人总有私心,在住房补助的问题上,谁都想多拿一点。在做这份报表时,郑立辉按照干部级别做了一定倾斜,担心在卢向东这里通不过,所以做好了已经有一段时间,直到今天看卢向东心情不错,才敢拿过来给他签字。
等到卢向东签好大名,郑立辉才松了口气。
忽然,卢向东皱起了眉头,问道:“为什么我的住房补助最多?”
已经在省城买了房子,卢向东也跟许多职工一起,放弃了集资房。工作两年多,他经历了太多的事情,知道哪些钱可以拿,哪些钱不可以拿。住房补助虽然会令县里的其他单位眼红,但却是可以摆到桌面上的东西,卢向东当然不会客气。如果客气,那不是廉洁,而是矫情。不过,卢向东也不想多吃多占,他毕竟只有三年工龄,这要是拿最多的话,肯定会惹闲话。
郑立辉慌忙解释道:“卢主任,这是您不在家的时候,章主任他们讨论过的。”
卢向东挥了挥手,道:“算了,其他人的不用变,把我的降下来,就按工龄算吧。重新做一张表,我来签字。”
郑立辉连连点头,转身退了出去。但他心里有数,如果完全按工龄算,卢向东的住房补助肯定要排在倒数。所以,他会精心测算一番,让卢向东排在中游。虽然累了点,但其他人的补助金额总算有了着落,郑立辉心中的一颗石头也算落了地。
…
临近岁末,各个单位都变得忙碌起来。开发区今年的形势比较好,氮肥厂也逐渐走上了正规,新配齐的领导班子兢兢业业,倒是省了卢向东不少功夫。当了一段时间的领导,他也学会了偷懒,能不需要他亲自参加的会议,他一般都是安排副手参加,自己则到了周末就往省城跑。
当然,他跑到省城可不单单是为了跟杨眉见面,而是跑到新房当起了苦力。装修新房是件很累人的事情,光是各种材料的采购就足以让人跑断腿。这些事情平时都交给了杨眉,双休日自然该他多出点力气了。不过,看着新房一天天变得漂亮起来,两个年轻人心里还是很有成就感。有些时候,过程虽然苦一点,累一点,但也乐在其中。
…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11月底。这一天,卢向东正在办公室翻看文件,就见林小云兴冲冲地走了进来,说道:“卢主任,我的户口解决了。”
“哦。”卢向东点了点头,旋即笑道,“这个罗志阳,还真是不见兔子不撒鹰!”
为了林小云的户口,卢向东把管委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