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红在桌子底下轻轻踩了卢向东一脚,小声嗔道:“你这家伙真坏,明知故问!”
柳大姐是过来人,张雪更是经历丰富,她们虽然不知道卢向东和陈红打的什么哑语,却也明白了大概,不由掩嘴偷笑。
卢向东这才回过神来,敢情陈红还在拿他当年讲的笑话说事,忍不住便伸手在她腰间软肉上轻轻掐了一把。这一下掐得虽然不重,陈红还是朝他翻了个白眼,只是那双大眼睛里却仿佛要滴出水来,早已经情难自禁了。
柳大姐和张雪对这两个人的打情骂俏视如不见,只在把热腾腾的米饭盛到他们面前。说起来她们都是陈红的心腹,对陈红这些年孤单一人的日子最是了解。现在陈红虽然还是一个人,但多了两个可爱的孩子,生活中也多了许多乐趣,就连她脸上的笑容也真实了许多。柳大姐和张雪自然愿意看到这副情景,爱屋及乌,对于孩子的父亲也就多了几分亲近。当然,张雪心里还另外多了一份念想。
陈红却把米饭推到一边,起身帮卢向东舀了一碗汤,说道:“这里面加了虫草,你先养养胃。”又道:“今天太晚了,就不给你喝酒了。”
虫草并没有养胃的功效,它的真正作用是个男人都明白。卢向东身强力壮、血气方刚,并不需要这些补品,但他也不能辜负陈红的好意,接过汤一边慢慢喝着,一边小声说道:“幸亏不喝酒,不然我怕你吃不消。”
陈红“哼”了一声,道:“谁怕谁呀!”
两个人都有些意动,这顿饭便吃得迫不及待,好像要出门赶火车一样。柳大姐和张雪不等他们吃完,就悄悄地退进了厨房,只把他们两个人留在餐厅里。卢向东再也按捺不住,将陈红拦腰抱起,大步朝房间走去。不等走进房间,陈红的薄唇已经主动印了上来。
一番激吻,足足过了十分钟才停了下来。陈红轻轻舔了舔嘴唇,嗔道:“你这家伙,也不先刷个牙。”
卢向东却已经把她的睡袍解开,伸进手去上下摸索,轻笑道:“刚才可是你先主动的。”
“胡说,是你。”
“明明是你。”
“是你,是你,是你。”
两个人打闹着滚到床上,房间很快便是风雨大作。(此处省略一千八百二十六字)
…
云收雨住,已是下半夜。陈红慵懒地躺在卢向东怀里,高耸的胸脯微微起伏,手指轻轻抚摸着卢向东英俊的脸庞,轻声说道:“你这么久都不来,藕已经长老了。”
卢向东却抽了抽鼻子,笑道:“但是,荷花很香。”
陈红嗔道:“你们这些臭男人都一个德性,明明惦记着去下面挖藕,非要扯上什么荷花。我怎么从来就没有闻到过荷花香。”
“人们不是常说,扯动荷花带动藕,哪里分得清。”这个现象毫无科学道理,但又确实存在,卢向东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能胡乱搪塞了几句。不过,他确确实实可以从陈红身上闻到荷花的香气,而且今天特别浓郁。按照他的发现,花香的气息越浓,他和这个女人的交往就越安全。卢向东的身心彻底放松,不由把陈红拥得更紧。
陈红却吓了一跳:“你还想来啊!藕田都让你捣烂了。”
卢向东哈哈笑了起来:“你想哪去了,赶紧睡吧!”
说完,他自己便打起了呼噜。连续折腾了几个小时,而且是高强度的体力劳动,两个人其实早就累了。只是女人都喜欢浪漫,在这样美妙的时刻,更喜欢和自己心爱的人说说话。看着卢向东酣睡的模样,陈红忍不住嗔道:“一头肥猪!”
话音刚落,她自己也睡着了。
…
清晨,一阵欢快的铃声将卢向东从睡梦中唤醒。这是他对着说明书自编的铃声,虽然有点跑调,但却是独一无二的。只要听到铃声,就知道是自己的手机响了,而不像使用寻呼机的时候,每个人发出的都是“嘟嘟”声。如果几个拥有寻呼机的呆在一起,都不知道声音来自哪一个。而现在,就没有这种问题。
知道他手机号码的人并不多,而且都是关系比较亲近的人。所以听到这个熟悉的铃声,卢向东看都没看来电显示便按下了接听键。很快,杨眉银铃般清脆的声音便如仙乐一样出现在他耳边:“向东,你在哪呢?”
这句问话把卢向东惊出一身冷汗。他的身体一下子便绷紧了,脑筋飞快地转动着,寻思着一个合适的答案。
陈红本来就已经被他的手机铃声吵醒了,又感觉到他身体的细微变化,不由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露出询问的神情。
卢向东慌忙朝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对着话筒小声说道:“昨天晚上酒喝多了,在值班室呢。”
很显然,他不能说自己已经到了省城,也不能说自己还呆在家里,只能撒了个谎。前不久,他还信誓旦旦地告诫自己,人贵在真实,不能说不想说的话可以不说,但不能撒谎,尤其是对自己最亲近的人。可是事到临头,他还是选择了另一种做法。他也只能默默地安慰自己,这只是个善意的谎言。
听到卢向东在说谎,陈红嘴角浮出一丝轻笑,滑嫩纤细的一双柔荑却在被窝里摸索了一阵,握住了卢向东的要紧处。卢向东使劲瞪了她一眼,却哪里敢乱动。陈红强忍着笑,只是心里却不是滋味。
电话另一头,杨眉却嗔怒道:“又喝多了,你就不能注意一点吗!”说完,却又有些心疼,小声叮嘱道:“你现在是开发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