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静云被其压制,又捏开口查看了一番,他一个绵长凶狠的吻让她差点透不气来,正大口呼吸着,听见姜思榕的质问不禁一愣,随即明白是自己方才咬破舌尖的缘故,嘴里残留了些血迹,舌头也破了,这才被他误会。
姜静云片刻便有了决定,当下说道:“若是你再对我如此,那我拼了不要这条性命也不会让你得逞。”
姜思榕脸色阴沉的可怕,但果然没有什么进一步的举动,姜静云暗暗松了口气,若是真的吓不住他,那自己也不可能就此自尽,只是那情形让人要恶心透顶了。
“这是怎么了?就算是喜欢得紧了,也不该如此动粗吧?”
两人正在对视之间,突然想起一个声音,亭子外头站了两个人,不知道何时来的,其中之一面容俊美,长发披肩,一袭红色长袍夺人眼光,竟然是楚清。他看清亭中两人面容,脸色不禁沉了下来,径直走了进来推开姜思榕,将姜静云拉了起来。
“臣之私事,不知清王为何要插手?”
姜思榕毕竟只是文臣,楚清虽然吊儿郎当的,却也有功夫在身,是以很轻松便将姜思榕甩了出去。姜思榕狼狈起身,说的话还算客气,但脸色已经很难看了。
“你没事吧?”
楚清看都没看姜思榕一眼,只是替姜静云拉了拉松开来的衣领,眼光落到姜静云脸上的淤痕之上,一双桃花眼迷了起来,一丝寒光闪过。
“我没事。”姜静云松了口气,在楚清的搀扶下起身。
待得她站稳,楚清骤然回身。一个巴掌狠狠甩在姜思榕脸上,还要再打之时,另一个人已然走近亭子,挡在了姜思榕前面说道:“三弟莫要冲动,问清楚了再说。”
楚清冷笑一声,说道:“这还不够清楚吗,姜大人对弱质女流也能如此。光天化日之下行这qín_shòu之举。如今我大晋朝臣竟是如此不堪了吗?”
那后来之人正是许久不见的楚萧,他脸色也有些尴尬,显然方才的情形都看在了眼里。是以回头问道:“思榕,你这是做什么,好好给清王解释清楚!”
姜思榕嘴角满是血迹,映衬着他白皙的脸色十分醒目。楚清那一巴掌打得十分狠辣,他却毫不在意地一抹嘴角说道:“不过是一个宫女罢了。清王何必如此紧张?她是煜王殿下赏给臣的女人,想怎么样都是臣的家事。”
煜王楚萧一愣,不由问道:“这就是你说的那个女子?原来是她,不过一个宫女。带回府里想如何还不是由你,何必在此闹得这么难看。”方才他只顾劝架,并未注意到角落里的女子。此时仔细一看,只觉得面熟。似乎在哪里见过。
姜思榕露出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拱手道:“殿下说的是,臣鲁莽了。”
楚萧满意地点点头,又对楚清说道:“四弟,你跟思榕都是我的左膀右臂,何必为了一个宫女动气,来来来,咱们去玉安殿里坐坐,我那儿还有一坛上佳的竹叶青,听说你对酒颇有研究,特意留着让你尝尝。”
楚清盯着姜思榕片刻,似乎没有听见楚萧的话,突然笑了起来。楚萧有些不快,如今他已不是那个小心谨慎的煜王了,楚阳远征在外,皇上中毒昏迷,这天下尽在他的掌握之中,就差一步他便是天下之主,九五之尊,谁敢不服就砍了他的脑袋。所以楚清这番举动让他脸色沉了下来,问道:“何事如此可笑?”
楚清眼中满是嘲讽,指着姜思榕笑道:“三哥可知道这宫女是谁?”
姜思榕脸色一沉,立刻说道:“清王何苦步步紧逼?”
楚萧疑惑地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说道:“这是怎么了,四弟你继续说。”
“这宫女名字唤做姜静云,乃是姜太傅的孙女,姜大人的妹妹。”楚清一边说,一边挑衅般地看着姜思榕。
楚萧吃了一惊,立时回头看向姜思榕,只见他眼神阴冷,嘴唇抿成一条直线,一句话没说,心里不禁有了数,再去看姜静云片刻,突然想了起来,话语脱口而出:“你是我在穿云殿里见过的那个女子!”
事到如今,姜静云心知已经无处可躲,于是站了出来,行了一礼说道:“煜王殿下好记性,正是奴婢。”
“你怎么穿着宫女的服饰?你跟思榕又是怎么回事?”楚萧糊涂了。
“奴婢如今是当值的宫女,姜大人是奴婢的兄长。”姜静云没提熙和殿,而是将兄长二字咬得极重。
楚萧脸色有些难看,回头瞪了姜思榕一眼,当着其他两人也不好多说自己的心腹,于是眼睛一转说道:“四弟,此事我并不清楚底细,我自会带思榕去问清楚,你先送这位姜姑娘回去。”
姜思榕还想开口说什么,却被楚萧喝止,脸色难看地跟着楚萧离开了。楚清这才回头看向姜静云说道:“跟我回合欢殿,我让素汐帮你处理一下伤处。”
姜静云静静地看着他,一双清亮的眸子纤尘未染,先头楚清还能与其对视,渐渐的有些狼狈,最后不由自主地低下头去。
姜静云面色平静,眼中浮起一层嘲讽,轻声问道:“左膀右臂?”
楚清不敢看她的眼睛,只是低着头不说话。姜静云心中悲愤,一时间被人背叛的情绪涌上心头,几乎想也未想地转身便走。楚清慌了,几步拦在她的面前说道:“你听我解释!”
姜静云看着面前这张熟悉完美的脸,过往的一幕幕在眼前浮现:
姜府第一次相见,误以为是太子,而他窃玉偷香,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