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臣愤怒的说道,就连平日的分贝也被提高了许多,另一大臣冷哼一声。
“莫非容大人忘记了,如今许王爷是待罪之身,你岂可还尊他为豫亲王?”
容大人眼睛一瞪,吹鼻子瞪眼道“皇上只是接除了豫亲王与莲华公主的婚事而已,又没有下旨撤了他的封爵,你大呼小叫的说着,你是不是在侮辱皇上的智慧?”
那大臣被他顶的气的扬手要打容大人,墨竹一双白皙分明的手有力的阻止了他们。
“这事情还没有解决,你们怎能在大殿之上如此胡来?皇上还没上殿,等他来做决定也不迟。”
两大臣怨恨地看了对方一眼,不再闹。
这时,金銮殿上一声“皇上驾到。”
众大臣俯首跪下,许玥江走进大殿,坐上龙椅,示意他们平身。
“今日之事,你们大概也了解了许多,豫亲王欺君之罪,朕念在他有功在,不赐他死罪,将他派往边疆,你们认为如何?”
容大人急切地跪下。“皇上,请三思啊。“
“边疆之地,乃是云国与天朝的交界之处,豫亲王十六岁便打下凤河之地,恭亲王镇守边疆已有数十载了,若让豫亲王再去,天朝的重心偏移,将引来云国的窥视。”
许玥江眼神一撩,知道那容大人分析有力。他封许恒弋为豫亲王是有些道理的,许恒弋常年在外奔波,自十六岁时打下凤河成名一时,为了压住他的戾气,自此后便从不让他出征,因恭亲王镇守边疆,他随便找了个理由,剥削了他的权利,只为了以防万一。
将那些大任包揽在太子的身上,怎奈太子不争气,没有一件事情能够做的让他满意。只是感叹,太子若有他的一半聪慧,他也不会如此的担心。
太子本性善良,却容易动怒,只要他身边有个能忠心辅佐的大臣,江山交给他也不为过,可是……
许恒弋的手已经伸向了天端,太子太依赖他,朝中的大臣也只是看在许恒弋的份上才跟随太子,若是他死后,太子当上皇帝,他只要干政,这天下还不就是他的了?……
不,他不允许这么做。
他有众多的儿子,四皇子是最为优秀的,可是他却残暴嗜血,总是以狠厉的手段让别人信服,若他成了皇帝,必定会常年征战,血流成河。
作为皇帝,他茅盾着,手心手背都是肉,可是他必须取舍。
眼前,边境里还有恭亲王,为今之计,不能那么快让许恒弋死了……
“容大人说的有理,朕思虑许久,豫亲王对天朝有功,若朕此事如此草率,那岂不是昏君了?”
部分大臣眼前刷的一亮,立马跪下。“皇上英明。”
金灿灿的殿上,两侧的金龙盘柱闪闪发亮,许玥江的唇角勾起一抹不经意的笑容,原来,已经有这么多人跟随在他的身后了……
“朕给豫亲王十天的时间,若是有人能交出证明豫亲王无罪的证据,朕免他罪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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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公主……奴婢求求您了,您千万别想不开啊。”
一群侍女惶恐的跟随在莲华的后面,莲华的脚站在池边的廊杆上,粉色的靴子,昂贵的琉璃珍珠点缀在靴背上,她双手展开,怒气道“你们都给我退下!”
侍女们的脸上袒露出一种绝望,心都提到嗓子上了。
莲华小心翼翼地走向池塘边不远的巨石上,跳了过去。
“公主!”
侍女们尖叫出声,捂住自己的嘴,一副世界末日的样子,莲华稳稳地落在假山上,侍女们平稳了心。
“快,赶紧,赶紧叫皇上。”
总管一声命令,侍女才如梦清醒,便立马的跑到龙华殿。
莲华得意的笑着,我就不信父皇你不来。
可是这种笑容还挂在唇角上,却被那突如其来的感情冲淡了,她喃喃的坐在假山上,嘴里不停地说着:“我才不信,我不信恒哥哥要害问天哥哥。”
莲华的脚不停地摇晃着,粉色的靴子在不断地摇摆后脱离了她小巧的脚丫子,她一惊。伸手要去接,整个身子扑了过去,她霍然的睁大双眼,眼前是庞大的清澈的池水,她意识到不妙,她要掉下去了。
“啊、啊、啊----救我。”
随着莲华惊恐的声音,侍女们如蜜蜂般的冲过去拉她,混乱的秩序。就在她的身子要落下池边之时,一个飘渺的身影从水面掠过。
只是刹那。
一双有力的膀臂将她接住,随着连绵不绝地呼叫声,莲华怔怔地看着眼前的男子。
轻轻地一跃,莲华便安全地到达地面。男子放下她,袖子轻擦着被池水溅着的光洁额头,声音是带着温柔的指责。
“莲华,你怎么总是这么冒失。”
莲华愣愣地看着他,委屈地撅着嘴,她抬起清澈的目光于他四目相对,颇带着怒气道“我就是要冒失,问天哥哥,你说,父皇是不是冤枉了恒哥哥,父皇说他陷害了你,可莲华不信。”
莲华全然没有因为丢失的婚礼而伤心,反而担心着许恒弋的生命,看来这小妮子是真的很喜欢那男人。
“这事情父皇会处理的。”
“你胡说,我听他们说,恒哥哥可能会死。”
莲华说完这句话之后,眼角不知觉的流下了泪水,四皇子许问天阴狠地看着那些跪在地上的侍女。
“是谁跟你说的?是他们吗?”
莲华死劲地摇头,她慌乱的擦着泪水,突然间又意识到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