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何义说出这消息的一瞬间,我们所有人都“豁”的一下从凳子上站了起来。
“什么,张文涛自首了!”何国忠怪叫一声,一听到这个消息,何国忠立马把那专家组的事情给抛到一边。什么狗屁专家组,张文涛可是关系到整个案情后面的动向,立马把所有人的注意力吸引到其身上。
何义点了点头,说道:“张文涛的自首确实出乎我们所有人的预料,现在他被关在二号审问室里面,整个局里的人都在等他的消息!”
“那我们还等什么,还不赶快回去!”何国忠说道。
我们点了点头,从对方的眼中,我们都能感受到一股急切。案情发展到现在,唯一的线索全部都系托在那张文涛身上,可以这样说,我们能不能破案全靠张文涛,所以大家心中都有一股难以抑制的兴奋与紧张。
“走,回去!”何义大手一挥。说着,我们所有人都坐上他的车子,然后向警察局快去跑去。
车子开的飞快,一路上,我们没有说一句话,就在这样一种安静的有些诡异的氛围中,我们来到了警察局。
一到了警察局,我们发现警察局里几乎全乱了套。很多人来来回回不断走着,手里拿着文件,脚步匆匆,不知道在干什么。一看到我们几个人,几个小警察立马跑过来,道:“何队长,你可总算来了。不管我们怎么审,那张文涛死活就是不肯说,非要见到你才肯说出实情,你看这!”
“他什么都没说吗?”何义问道。
那位小警察摇了摇头,眼里说不出的委屈,估计他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何义点了点头,拍拍他的肩道:“没事,张文涛的事情交给我。带我过去!”
“是,队长!不过,这……”小警察看着何义身旁的我,眼中有些犹豫。
“没关系,带我去便是了!”
“是,队长!”小警察立了个正,赶紧带着我们来到了二号审问室。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张文涛,上身穿着一件淡黄色的体恤衫,带着一顶太阳帽。下面是一条有点破旧的牛仔裤和一双球鞋。看起来,他的样子比他的实际年龄还要大了很多,满脸都是皱纹,脸色黝黑,面黄肌瘦,仿佛饱经人世苦难。
看到他这个样子,我知道在这段时间,他肯定过得很不好。身心皆受到折磨,万不得已之下,才选择了投案自首。
当我们来到的一瞬间,原本坐在凳子上的张文涛忽然站了起来,如同一只发狂的公牛,朝我们大吼道:“滚,快给我滚。我要你们的领导过来,要不然我是不会说的!”
面对张文涛的怒吼,何义脸色不变,冷冷的瞪了他一眼,喝道:“叫什么叫,你以为这里是什么地方。这里是警察局,不是你家,如果不想受点皮肉之苦,就给我老老实实坐好!”
说着,何义径直走到审问窗口前坐下,眼神紧紧盯着审问室中的张文涛,眼中少有的凌厉与锋锐。
“我就是你要找的领导,说吧,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我认识你!”张文涛抬起头,冷不丁说了这样一句话。
说完,何义也愣了一下,不禁说道:“你认识我?”
张文涛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落寞:“亮子的尸体被发现的那一天,我看到你带着一帮条子过来了。不过当时我躲在人群中,所以你没注意!”
“亮子的死你看到了吧,告诉我,他是怎么死的?”何义问道。一听何义问道亮子的死因的时候,张文涛的双手微微一抖,脸色瞬间变得非常不自然,眼中也有一抹恐惧一闪而过而这样的变化,恰巧被何义灵敏的捕捉到了。
“能给我支烟吗?”张文涛垂下头。
“可以!”何义回头使了个眼色,何国忠立马拿了一根烟递给张文涛。
“说吧,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拿到烟后,张文涛狠狠嘬了一口,一口烟吐出来,原来紧绷的脸色终于缓和下来。看到他这个样子,何义心中也是一喜,因为他知道这张文涛终于放下了心中的警惕,准备将事情和盘托出。
到这个时候反而不能急,看着张文涛一口一口抽着烟,我们就在旁边等着。终于,等他将这根烟抽完后,终于深吸一口气,开始讲述起来。
“和你们说的一样,我就是搞传销的。这一行我干了七年。七年的时间,我辛辛苦苦,终于在这行上弄出了点名堂。手下十几号兄弟,一年下来倒也能赚个十万八万。赵亮是我的大侄子子,是我把他亲手带进了这个行业,也是我害了他!”
“说重点!你是怎么与文物走私扯上关系的?”何义敲了敲桌子,脸色严肃无比。
张文涛看了他一眼,没有说什么,接着往下说道:“本来我们与这些东西根本没有关系。可是我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听信我一个手下的话。”
他深叹了一口气,脸上说不尽的懊悔。
“我那个手下叫马龙,跟了我三年,是个精明能干的小伙子。有一天他告诉我他有一个财路,问我要不要干。我问他是什么财路,他就告诉我他认识一个人在做文物走私的行当,只要我们帮他运送一批货物,任务完成,就有一百万的的薪酬。我当时鬼迷心窍,一百万,那是我十年都赚不到的钱,当时我二话没说就答应了。于是小马就带我去看看那个人!”
“那个人是什么样子?”话没说完,何义就急切的问道。
“那个人一身运动服,带着一个棒球帽,方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