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陌阳逃走之后,急得温奶奶在后面破口大骂:“姓温的,那可是两百块,你把他放走了我的钱怎么办?那是我唯一的一点私房钱,你就纵着他吧,早晚有一天他会踩在你头顶上,到时候你就哭去吧!”
温奶奶骂完对着温陌阳离去的方向吼道:“温陌阳,我跟你说,你今天跑了你就永远都不要回来了,你要是再回来老娘把你手脚都打断,我看你还怎么跑。”吼完就回屋,一边走一边哭:
“哎哟!真是冤孽啊!老天你怎么不把那小兔崽子给收了啊!一生下来就是专门祸害人的,他娘祸害了我们一家子,他也来祸害我们,这日子没法儿过了,我看我还是趁早死了算了——”
温奶奶直接来到温陌阳的房间里,把床上的铺盖掀起来仔仔细细地找了一通,用手摸了一遍,又把席子掀开,露出下面的一层谷草,把谷草刨开翻找了一遍,企图找到她丢的两百块钱。
可是却连半毛钱都没发现。
温爷爷跟着进了温陌阳的房间,站在屋子中央看着她忙碌一阵儿,然后把翻乱的东西都收拾好。
唐小媛牵着双胞胎站在门口往里瞧,好奇她还能不能找到那两百块钱。
随后她又看了看床脚底下,还把里都乱翻一通,都没发现有什么钱。
把所有东西都翻过后,温奶奶来到灶房,坐在一张椅子上,骂骂咧咧半个小时,这才想起还有活没干,冲着唐小媛恶声恶气地道:“还在这里坐着干啥子哦!不晓得外面还有活没干啊?还不背起背篼上山去背柴,小志和小达那么大了还需要人照顾啊?你就一天围着这两个娃儿转嘛!我看你以后吃啥子,要不是老七寄得有钱回来,我看你就只有喝西北风。”
老七就是温陌阳现在的父亲,现在正在外面很远的地方打工,每次都会寄两部分钱回来,一部分寄给两个老人,一部分寄给唐小媛,三个孩子读书和吃穿的钱都包含在里面。
唠叨完唐小媛,温奶奶又开始唠叨温爷爷:“我早就和你说温陌阳和他妈一样都不是好东西,你还维护他,我看以后他会不会记得你的好,你不能动了喊他养你嘛!他要干才怪喽!今天晚上回来你不准拿饭给他吃,饿死他,看他还敢不敢偷钱,老娘今天没把他捆起来打就是好的了。”
...
温陌阳逃出来之后,在房子后面碰见几个在地里的农村妇女和汉子,各自在自家地里干着活,一见温陌阳就开始打听刚才发生了什么事,只不过说话的都是那群妇女。
因为温奶奶嗓门儿很大,几人又离得近,自然听见了全过程。
“温家大娃子,刚才你奶奶是在打你吗?”
温陌阳:“......恩!”
“对啊!我隐约听见说是你偷了她的钱,是不是真的哦?”
温陌阳无奈道:“我没偷钱!”
“哦,没偷啊?那肯定是她放错地方了,照我说,温家老婶子也真是的,大娃子那么乖,在学校的成绩那么好,怎么也不可能偷钱啊!”
有嘴碎的立马就反驳道:“那可不一定,学校什么人没有?说不定就有好孩子被教坏了呢!而且长得老实不一定人就老实。”
温陌阳:“......”
对此,温陌阳只能无言以对,决定不和这些人废话,直接离开在别处转转,温陌阳来到这里之后,早已见识到农村妇女的嘴碎程度,她们就是少了很多娱乐,所以就很八卦,以此来弥补自己的寂寥。
幸好温奶奶腿脚不大灵便,所以没有追出来,要不然他还要和温奶奶打游击战呢!
现在他只希望温奶奶不要搜他的房间,就算搜了也千万别搜到他藏着的一百多块钱,要不然损失可大了,他得心疼死。
虽然那一百块不是偷来的而是捡的,但他还是有种负罪感肿么破?要是真被搜到肯定不好解释。
刚才被打的时候还没发觉,等出来之后,温陌阳才发觉身上痛得厉害,尤其是背上,火辣辣地,由外到内地疼,估计被打出内伤了,他把手往嘴角一抹,手上就沾着一点血迹。
麻麻呀!居然被打得吐血了!
估计这具身体还有以前留下的许多暗伤也不一定,看来以后有条件了一定要好好调理一下这具身体,不然又活不长。
温陌阳在从地里转到田边,晃荡了一阵儿,再在林子里蹲了几个小时,看着天渐渐暗了下来,这才慢悠悠地往回走。
等走到家,家里已经没有灯光,月亮都升起来了,天上还有星星闪烁,温陌阳猜测现在应该八点钟左右。
温陌阳轻手轻脚地一步步接近屋子,来到堂屋的大门口,因为灶房和堂屋的中间就是他的房间,所以进入房间的最好方法就是从堂屋进去,这样动静要小一点,要是吵醒温奶奶就糟糕了。
虽然他不认为温奶奶和其他人现在就睡着了。
温陌阳试着推了推大门,果然有松动的现象,他慢慢地推开又慢慢地关上,然后插上门栓。
温陌阳猜测是温爷爷为他留的门,除了他,其他人对他都很不待见。
温陌阳看了看房间里的摆设,一看便知明显是被翻动过的痕迹,便迅速走到他藏钱的地方。
屋子角落有个装杂物的大坛子,温陌阳把它搬开,露出那里的地面,把那里的泥巴刨开,露出一个巴掌小的铁盒子。
把盖子揭开看了看,还好,一百多块钱都还在里面,然后他又把盒子埋进去,把坛子移回原地,拍拍手上的泥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