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她不由得吃惊:
“来你家做什么?”
“你那是什么表情?怕我吃了你?”他淡淡勾唇,目光有些邪恶的落在她的身上,“如果我要对你怎么样,刚才在车里我不费吹灰之力。”
是,他说的很对。
但是她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一种捉不住的感觉,说不清楚是怎么回事。
“下车吧,这是你接下来要负责的别墅设计,去看看室内布局,看要如何设计。”他说着,便已打开门下车。
她也尾随其后。
这栋别墅很大,他们走了足足二十多分钟,才进到房屋里面,他打开灯光,询问她:“你要先从哪里看起?”
“都可以。”
“那就主卧室吧。”
他领着她到二楼的主卧室。
和他的办公室一样,这间主卧室里也有一整面的弧形落地飘窗,空间,大的吓人。
“对于主卧,你有什么要求?”她一边问着,一边从包里拿出笔和记事本来记载。
“必备之一,床要足够大,这样滚床单才舒服,你说是不是?”
他的笑容,那么邪恶。
尤其是最后一句是不是,问的她满脸通红,好像未来要和他滚床单的人是她一样。
为了掩盖自己的窘迫,她连忙低下头去记载,接着又问:“除此之外呢?”
“衣柜也要大吧,女人的衣服总是很多的。”
她手中的笔顿时一颤。
那种萦绕在她心头的那种奇怪的感觉,好像抓住了,好像,是一种揪心的痛----
这意思是不是说,在他的身边,真有一个人,一个即将组成一个家庭的女人?
她不应该感到奇怪的,他一直都不乏追求者,五年前不缺,五年后也不缺,而这个即将和他一起住在这里的女主人,是他今天在电话里讲话的那个女人吗?
她的心上,像是爬上了千万只蚂蚁,痒得厉害,痛的厉害,也难受的厉害,可是她甩不掉它们。
后来,他又说了一些什么,她好像听到了,又好像没听到,只浑浑噩噩的跟着他到了浴室。
浴室也很大,比她的整个家都大,这让她清清楚楚的看到了他们之间的悬殊,犹如云泥之别,她的眼眶,不禁湿了。
“你怎么了?”他问。
“我没事。”她努力压抑自己的情绪,紧接着又问:“这里你有什么要求?”
“这里你就看着设计吧,情调最重要,浴缸也要----”
“够大,够两个人洗鸳鸯浴是不是?”她迅速的打断了他的话,忍耐的说:“郁先生,这床要大,衣柜要大,浴缸要大,总之就是要满足一个色/魔的需要,我都明白了。除此之外呢,对于整体风格之类,能不能麻烦你说点有用的?”
“你没事吧?发这么大的脾气?”他好笑的看她。
她才注意到自己的口气确实不对。
可是她已经不能心平气和下去了,抱歉的道:“对不起,我先离开一下----”
她需要到外面去透透气,整理一下自己的情绪。
却没想到,匆匆经过他身边之时,他忽然一个用力,扯住了她的手臂,下一瞬间,她就被他抵在墙上了。
视线牢牢的锁住了那一双红红的眼睛,戏谑的笑容淡了,声音轻了许多:“你哭了,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