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拿一击得手,没有丝毫停留,单手将卡卡挟在腋下,继续往前冲。一路左冲右突,菜刀翻飞,阻拦者不是被砍倒,就是被撞飞。
如此高速移动让圣骑士瞪大了眼睛,在脑海里琢磨,这个潘达族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如果不是实力达到圣级,根本突破不了人类的运动极限。反过来讲,如果他已经达到圣级,为什么其他方面感知却毫无提升?
难道说,这个潘达人是个伪圣级?只是会逃跑,更抗揍?
带着疑惑,圣骑士大步跨出,如流星赶月,循着张白拿逃跑的方向追去。
两人你追我赶,距离始终保持在百米左右,这让卡洛斯大为惊讶,同时也激发了他的好胜之心,持续追赶,反正自己没从潘达人体内察觉出任何能量储存,说不定跑上一阵潘达人力竭,自己便能追上。
张白拿也很郁闷,心里大骂娘娘腔,老子又没偷你家苹果,偏偏像条狗样死追不放。
卡卡此时已经从他腋下转移到背上,将脸紧贴着他的后背,双臂死死抱住他脖子,双腿缠住他的腰肢,只有这样,才不会半道里摔下。高速移动时产生的逆向气流,吹的妹子脸皮都疼。
回头看看,那个如天神一样的圣骑士紧追不舍,让卡卡心里一阵难受。她不明白,自己对安达是那么的忠诚,安达的仆人却要伤害她。
尤其是匕首贴上自己喉咙的那一刻,卡卡心里无法形容的难受。
如果说潘达人是恶魔,可这个潘达人却一直在救人,尽管那些彼尔族的人该死,但从一个女性角度出发,也不该把人当畜生一样的宰杀。
教会骑士对年轻母亲进行斩首,唤起了张白拿的血性,同时也震撼了卡卡的心灵,只不过她作为一个鄂伦人,不能说出自己的真实感受,那样会被族人笑话。
而后来教会骑士为了逼迫张伯纳用自己进行要挟,更是彻底打碎了卡卡心目中教会武士的光辉形象。
教会的武士不是用来保护安达子民的吗?自己犯了什么错?他们要像对恶魔那样对自己斩首?
背上的伤口还在出血,卡卡能感觉到。刚才张伯纳夹着她冲出重围的时候,有个教会士兵朝她刺了一刀,虽然那一刀被张伯纳挡开,刀锋依然划开了她的后背。
鲜血顺着脊背往下淌,已经快到股沟,卡卡能清晰地感觉血流速度,如果再不停下来包扎,自己就要失血而死。
偏偏身后那个圣骑士紧追不舍,让卡卡不敢对张白拿说出实情。
圣骑士强大的实力她已经看在眼里,如果此时张白拿停下,两个人都会死。继续跑下去,至少还有活的希望。
卡卡趴在张白拿背上,心里五味陈杂,父亲已经回归到安达的怀抱,自己唯一的亲人就是张伯纳,虽然这个人信仰恶魔,但他的心却不坏。
尤其是对自己,当张伯纳为了自己反身回来的那一瞬,真心感动死了。
父亲常说:如果有个男人肯为你以身犯险,甚至献出生命,你这一生也就值了。
如此想着,卡卡将白拿抱的更紧一些,哪怕是双手被高速移动的气流冻的发麻,哪怕是背部的伤口鲜血渗的更快。
...
两人一前一后跑了将近半小时,都未显出疲态。卡洛斯倒好说,他本身就是圣骑士,和巨龙共享生命力,就算再跑个三天三夜都没问题。
可潘达人还能坚持这么久,就让卡洛斯感到惊奇了。
相隔百米的距离,刚好超出了霜之哀伤的攻击范围,让卡洛斯很是烦闷。偏偏前面的潘达人还喋喋不休,污言秽语,各种辱骂。要不是自己养气功夫好,早就被气的吐血。
“后面的孙子呦,爷不跟你耍了哦,快回家找你妈吃|奶去!”
“穿着黄金圣衣的娘炮呦,追你爹干啥呢,好后悔当初没把你射到墙上。”
“小狗小狗快快跑,哥给你放个臭屁吃,跑慢了可就闻不上热乎的。”
随着张白拿的辱骂升级,卡洛斯终于忍受不住,对着前方大声回应,“别骂了,我已经堵上耳朵了。”
如此也是无奈,在教会统治下,所有人都规规矩矩,少有油滑奸诈之辈,卡洛斯从小在圣殿长大,所接触的都是贵族神仆,哪里听过这种污言秽语?一时之间,口舌落在下风,也是情理之中。
白拿回头看到卡洛斯依然紧追,嘿嘿奸笑两声,脱口而出,“堵上可不太好呀,你就听不到我跟你老婆在床上如何办事的过程了。”
终于,卡洛斯“啊”地一声惨叫,噗通跌倒,没入枯枝烂叶堆。
白拿听到异响,也逐渐减缓速度,回头观看。
过了一分钟左右,地上的卡洛斯依然一动不动,让白拿心生疑惑,该不会这厮是个周瑜性子,心眼狭小,活活被自己给气死了?
卡卡从白拿背上下来,身子极度虚弱,正要说话,却被白拿伸手制止,“你在这里等候,我去看看。”
说完,白拿就操了菜刀准备过去,卡卡一把拉住,摇头不允,出于猎人本能说道:“太危险了,圣骑士很厉害的。”
白拿则摇着头表示反对,“再厉害还不是杀不死我?我只是远远地看他一眼,有危险就跑,他也追不上。”
言毕,这厮就持着刀去了,心里想的则是卡洛斯那一身黄金皮,啧啧,太赞了。
距离十米远的地方白拿就上了树,自上而下观察圣骑士,发现他的上半身已经扎进树叶堆里,只有下半身在外。
莫非,这娘炮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