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张伯纳才觉出味道来，银月之主是代表天界来跟自己谈判的，弄清楚自己的真实目的。
天界的意思很明显，只要人类还在继续信仰神，谁作教皇，对他们而言并不重要。并且，她的话里，还隐藏着其他意味。
所谓的神，其实是为了保证人类生命延续而存在的，并不是人类想的那样，是高高在上的统治者。
这种关系就好比金钱和人，常理来说，人是金钱的主人，但大多时候，人变成了金钱的奴隶。
正如张伯纳提出的那个问题，这个世界是先有的神，还是先有的人。雅典娜不敢告诉他真正答案，只能用先有鸡还是先有蛋来搪塞。由此可见，神也不是无所顾忌，他们也有自己的规则。
先有神，还是先有人？这牵扯到世界规则，也就是雅典娜口中的，世界的真相。实际上，就算雅典娜不说，张伯纳自己也能猜出大概。
所谓的神，不过是掌管着各个大型天体的存在，根据分工不同，各司其职，平时对人间各种纷争保持中立态度，一旦发生大型的战乱灾祸，各个大神就会出手，平定下界。
唯一疑惑的地方在于，这些神是怎么来的？
是上古文明的遗留，还是其他智慧生命体的存在？
天使奥黛丽曾经就说张伯纳是上古余孽，万年之前就应该全都斩除。这句话尤其令他费解。难道说自己这具身体，真的是上古世界流传下来的？
带着疑惑，张伯纳向雅典娜发出疑问，“你说我像某个人，能告诉我那个人的一些基本信息吗？”
雅典娜微笑道：“我不知道你是从何处来，但我相信，你跟他肯定有关系，如果非要让我说，我只能告诉你，在其他神的眼中。你就是他，两者并无区别。”
“那他究竟是谁？”张伯纳急了，“好歹有个名字啊。”
“他的名字我无法说出来，只能告诉你。他曾经是万众之敌，是这个世界的祸乱之源，所有的神全部联合起来，才将他从天界驱除，流放于遗弃之地。”
万众之敌？这是张伯纳第二次听到类似的名字。第一次是天使奥黛丽，他说自己是众生之敌。
这么说的话，自己这具身体的前身，还真是个了不得的存在。
等等，既然是万众之敌，众神联盟为什么不把他杀死，而是驱除？
张伯纳皱眉一阵思考，隐约猜到，众神恐怕是无法将他杀死，故而驱除。这点从自己强悍的身体恢复能力就能看出。明明被天使的万千光刃分割，结果又重新复原。另外，众神那么高傲，自己如此亵渎，犯了大忌，正常思维应该将自己彻底灭杀才对，可他们居然派人来谈判。
两军相争，只有相持不下或是局势不利的时候，才会谈判。如果众神那么强大，为什么要跟自己谈判呢。
连千万人类性命都不顾的众神。可不会对一个亵渎者心存仁慈，唯一的解释就是，自己也很强大，强大到连众生也无能为力的地步。
如此想着。张伯纳忽然向前一步，继续逼近雅典娜，口里说道，“如果将来某天，我觉得上天不公，要和众神开战。你们又该如何对我。”
“你是要和神开战？”雅典娜的表情忽然变的凝重，周身白衣也开始随风鼓荡，继而发生质变，形成一套威武的黄金战衣，右手中也多了一把黄金权杖，背后一对金色羽翼，缓缓而动。
“想必你是仗着金刚不死之躯才敢如此狂妄，诸神虽不能将你彻底清除，但将你禁锢却是不难，若你甘愿再受万年孤独之苦，尽管来战。”
如此说法，张伯纳不免心惊，雅典娜应该不是在说谎，自己也没猜错。众神的确无法将自己彻底杀死，但囚禁起来却是不难。正想着，雅典娜手中的权杖忽然闪出数道金光，将张伯纳周身包裹，像是有无形的引力拉动，张伯纳只觉得周边星月转换，已经来到另一处地方。
四周均是一片灰色死寂，上下也是虚无，自己就那样悬浮在中间，周边没有任何引力，也没有任何参照物，任凭张伯纳四肢乱动，也无法移动半步。
或者，他是动了，但没有参照物，所以感觉不出在动。
“这是哪里？快放我出去！”张伯纳大声喊着，心里没来由地害怕，看那娇滴滴的女人，竟然如此凶残，只是一晃，自己就着了道。
“现在，你可知道诸神强大？”雅典娜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愈发显得周围空旷。
“强大又如何？有本事你杀了我。”张伯纳狠狠地道，“使用这种手段算什么本事。”
“你想用死来解脱？”雅典娜悠悠地叹气，“本来还以为你足够聪明，没想到你居然如此愚笨，若能杀你，万年前就杀了，何苦等你再生。看看这周围环境，你应该很熟悉才对，你在这里面，渡过了整整一万年。若你不信，完全可以再过一万年。”
我勒个去！张伯纳心里大惊，再次环顾四周，发现看向任何地方都是一样，转身不转身并无区别，都是一片灰蒙蒙，无法移动，一片死寂，等他静下心来，居然发现，连呼吸都不用。
“这就是传说中的遗弃之地？好厉害，我服了，女神你就放我出来吧。”
“这么快就服？你当智慧女神的称号是摆设？”雅典娜在外面冷冷地道，“还是安心呆在里面吧，等你彻底想清楚了，再告诉我答案。”
随后，任凭张伯纳如何呼唤，都得不到雅典娜的回应。
如此空虚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