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苏师道和云想容,庄园的客厅中便安静了下来。
余小虎喝了半杯茶水,静坐沉思了一会儿,爷爷便带着宋子乔又回到了客厅。
爷爷坐下后,见孙子沉默不语,便道:“苏大师这个人我一直看不透,就是你外公与他接触的较多,也同样看不透这个人。
要说这个人做事都一片公心考虑也不尽然,可要说有私心的话,到了他的这个年纪和地位,活的够久,经历的故事够多,性子淡泊,就只剩下为后人考虑的事情了,而他对我们等做出的一些警示,也是出于一片善意……”
余小虎想了想,对于苏师道以前做的事情,总结起来的话,确实能够与他所陈述的能够相对应。
可以说这个人继承了那个神秘道门组织的遗留宗旨,做出的一些为国为民事情也值得让人尊敬。
不过正像爷爷说的,当他到了现在的这个份上,活的够久,经历的故事够多,性子淡泊,能够让他上心的事情并不会有多少,除非涉及让他放不下的亲人。
这个人,不是他的亲生女儿,那便是一直侍奉陪伴着他的那位养女云想容了。
他倾心传授云想容所有的玄学知识,又安排帮她结识一些与道门组织有关的各界人士,都是在为她铺路,准备让云想容继承下一代掌门的衣钵。
只是云想容心中有执念放不下,苏师道也只有借助自己掌握的资源倾力相助,才有了如今绸缪的局面。
听到爷爷的话,余小虎不由抬起头道:“爷爷你是说,苏师道这个人做的有些事情对我们而言,可信,也不可尽信?”
宋子乔很贤惠地帮爷爷倒了杯茶端过来,然后坐在余小虎身边温柔挽起他的胳膊,显得很宁静也不插话,但一对美眸眨眨看着余小虎。做聆听状。
爷爷对这个孙媳妇还是非常满意的,他喝了口茶,放下茶杯才道:“在以前,苏师道或许只是认为我们余家和张家都不过是道门的一颗棋子。处于掌控之中,他们可以挽救给予庇护,但也随时可以放弃,去充当炮灰,而现在不同……”
余小虎道:“为什么现在会不同?”
爷爷看了余小虎一眼。道:“现在之所以不同,是因为出现了你这个最大的变数,打乱了他们的一些部署,当棋子也拥有了可以左右局面的作用和能力之后,这也会让他们失去对棋子和局面的掌控,从而被束缚住手脚。
而且就他的那个衣钵弟子,又是养女,让他的私心渐重,为这个女儿的将来考虑,他应该是打算公器私用。所以他会用不同的方式不断地向我们释放善意,为这个养女安排后路……”
说到这里,爷爷便站起身来,道:“因为考虑问题的角度不同,所以做事的方法也会有所不同,我们余家和张家因头上始终悬着一把利刃,一直考虑的是后人生存的问题,而他们所考虑的,则是后人的前程问题。
这样的情况下,做事方法自然会完全不同。故而可信,也不能完全尽信,你得保留一点防备之心才是,就像我和老张始终就没有向他透露那鹤玉被你调包之事。我觉得这虎鹤对玉中的秘密很不简单,虎玉不出世,世上仅存半块鹤玉还掀不起太大的风浪。
可一旦那虎玉出世,为了利益,谁能保证你一直保持信任的人会突然间变了嘴脸,对你挥刀相向呢……”
余小虎点了头。他觉得爷爷说的话很有道理。
不过这时爷爷看着余小虎,却忽然换了个话题,道:“小虎,那失落千年的世之重宝传国玉玺是不是就如现在四处飞起的流言所说是真的,你究竟是怎么找到的?”
对这个传国玉玺的事,现在已经是属于半公开的状态,华语世界的那些考古学家,还有历史专家教授们对于传国玉玺出现在章鱼岛上,是否是真的,国家是否讨回的问题一直争吵不休,现在也算是收藏界和古玩界关注的热点话题。
但爷爷既然问起这事,余小虎道:“那传国玉玺确实是真的,实际上我在海中打捞沉船古墓的时候无意中捞到的一个有凹凸形态的回形玉石,当时我就觉得那玉石很奇特,而且还需要开启他的一块特殊的玉碟。
可我没想到,那特殊的玉碟在我整理收藏品之中,却发现那刻有‘大明天关’字样的玉碟,竟然就是开启那回形古石的钥匙。
在我将那回形玉石内暗藏的机关打开以后,传国玉玺就被藏在其中,起初我怀疑那可能是假的,但后来我闲暇时验证了下,发现确实跟资料上描述的一模一样,是真的……”
爷爷道:“这传国玉玺是历代皇帝传承玺印,乃是世之重宝,就是现在被尊为国宝也不为过,既然他被你找了回来,又是真的,那你打算怎么处理,那东西可不是你能够拥有的,不论用何种方式,他终归还是要回归国家……”
听了这话,余小虎就看到身边宋子乔那震惊非常的表情后,不由轻轻捏了捏她的小脸示意她镇定,便笑道:“爷爷你放心,既然现在关于传国玉玺的消息被世人知道并成了关注的焦点,那么我肯定是没有据为已有的打算,自然是要用他来利益最大化的……”
爷爷点头道:“有求于人的时候拿出来,他所能起到的作用将非常的显著,你自己定夺……”
说完,爷爷又看了一眼坐在旁边温顺的宋子乔,道:“你妈跟你爸他们现在去了岛上,说那里还不错,他们倒是很喜欢那里的环境,而这次估计你去了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