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
炮弹的啸声划过漆黑的夜幕,剧烈的爆炸在几秒后打破的天地间的宁静,实际上,从昨天直到今天,这片天地就再也没有平静过,数以千计的突击部队官兵在这片并不算宽敞的天地间进攻着,那从西侧俄军要塞、炮台上发射的灼热的炮焰甚至将能大地上厚厚厚的积雪消融,但是却无法阻挡他们的脚步。
实际上,现在,没有任何事物可以阻挡他们的脚步,现在,对于每一名东北军的战士而言,他们只剩下了一下念头——攻进海参崴。
到海参崴过年!
即便是在前线的战壕之中,也有用弹箱板写下的口号,这是口号,也是命令,同样也是催命书,像短短的六个字,督促着战士们在战场上挥酒热血,督促着他们不计代价的向俄军阵地推进。
夜间的浓雾中,在一处遭受爆破破坏的俄军炮台边的堑壕中,排头戴钢盔的战士立正站在那,他们身上白色的伪装服这会已经布满了灰土,战士们的脸膛上满是硝烟,甚至还带着凝固的血痂,但所有神情坚毅,既然没有退缩之意,更没有胆怯之色。
看着面前的战士们,作为连长的刘及第走到李渭然面前,先向他行了一个军礼,在对方回礼时,用严肃而庄重的语气说道。
“李上士,君自出征以来奉军旗而转战各处,于沙场可谓忠勇难挡,今易职晋为上士,然国家更望君努力忠勇报国!”
这是简单的、标准的,甚至条令式晋升词,如果需要的只需要换一个名字和军衔就可以成为其它人的贺词,实际上,这或许是也是东北军的呆板之处,用一些标准言语去固化许多事物,比如军人典仪条令就规定了太多的军人需要遵守的条令典仪。晋升的用词也会为战时和非战时,而战时又细分成为了前方与后方,而这时他所道出却是标准的前线战场式的命令。
在向下属表示祝贺后,刘及第又把视线投向自己连里的兄弟。
“好了,弟兄们,明天就是年三十,后天就是新年了,没有其它可说的了,大家都知道,无论如何,今天都会对俄军阵地发起总攻击,我与诸君寝相共已半年余,虽不忍作别然期望诸君努力,以我等军人之血肉为军旗添彩,不负大帅与国民之厚望!”
说罢,刘及弟向着战士们们鞠首作礼,现在对于他们来说,已经没有其它人的选择了。
“请长官放心,我等定奋勇杀敌,以死报国!”
近百名战士同时鞠躬答礼,他们并没有行军礼,而是用最传统的礼节给予了回答。
“好了,兄弟们,今天就此决别,望各位忠勇报国!拜托!”
刘及第同样也没并没有行军礼,而是双手指掌相交过首,冲着下属行了一个深鞠。
军人总有一种预备感!
对死亡的预感!
又一次,在命令下达之后,刘及第率领着战士们越过这漆黑的夜幕,朝着前方推进,此时他们甚至已经能够看到那为夜幕所笼罩的城市轮廓。
在刘及第与战士们再闪发起突击的时候,在距离海参崴城市前线炮台只有不到十五公里的一个典型的“和式村落”,就是滨海战区司令商德全的司令部所在,不过他本人并没有住进和式的房屋,而是住进了一栋俄式的砖石楼宇之中。他本人就住在最宽敞明亮的房子里,四周的墙上挂着海参崴的作战地图,上面标注着着各炮台和堡垒。
在这个幕色深沉的夜晚,商德全同他人参谋长都弯着腰坐在写字桌旁上面就放着上面就放着刚刚由递交过来的由参谋科拟写的关于最近几次进攻的报纸以及突击部队的损失报告表,那些精锐的突击步兵在过去的几个小时中损失远超过想象,超过20的伤亡足以让任何军官命令部队下来修整。
“长官,我们不能再进攻了,不然我们的部队会伤亡殆尽。那些突击步兵都是从各个部队挑选出来的精锐,他们损失了,不仅仅只是损失一点人,而是好几个旅游的整体战斗力的下降……”
参谋长报告说道,组成突击部队的步兵都是从各个部队中挑选出来的精英,他们本应就是各自部队的战斗骨干,也正因如此,部队才会承受不了突击步兵的大量损失,他们损失几百人,甚至可能会是一个团失去战斗力。
“但是别忘了,大帅要我们立即占领海参崴,因为现在俄国人的部队正在往远东调派,俄国人每个月都有两个生力军团增援到后贝加尔,如果在正月前打不下海参崴,那么我们就不得不考虑,在后贝加尔遭到进攻的时候,在这儿处于防御状态,在滨海留下更多的部队用于警惕俄国人。更不能把这里的部队调到其他战线实施第二期作战计划!那么我们很有可能战败,不是很有可能,而是一定会战败!”
商德全从容不迫地反驳道,作为军团司令官,他非常清楚自己在这次战斗中的任务,他必须要不惜一切代价,拿下这座城市,向全世界去证明一件事儿,俄国人的防御在中国的进攻面前,就想纸糊的一半,是不堪一击的,
只有如此才迫使俄国人向远东调派更多的军队,进而在下一次会战中,重创俄国人,从而为第三次作战铺平道路,为赢得这场战争打下基础。
这场战争的目标非常简单,就是要迫使俄国人作出根本性的让步,但如何能令那些贪婪的俄国人作出让步呢?除非彻底打垮他们,迫使他们回到谈判桌前。
“道理我当然知道,可是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