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逆匪的骑兵!
“马队!”
随着一声尖叫,就在后方的清军意识到冲来马队并不是自己的马队,惊恐喊叫之余,其中的一些兵勇立即作出了他们的选择——掉头朝骑兵队进攻的反方向逃去,逃跑几乎是他们的一种本能。
而尚未逃散的兵勇则看到那些骑兵突然平端起手中骑刀直指前方,那直指前方的骑兵刀锋利的刀尖,在阳光下映射出一道道耀眼的光芒,那光芒甚至刺的他们睁不开眼睛,或许说是恐惧使得他们睁不开眼睛。
在耀眼的闪亮中那骑兵队的速度越来越快,马蹄声如夏日的滚地雷一般在天地间回响着,震撼着人心,击打着每一个人的心灵,令意志薄弱者几乎立即陷入了崩溃。
“快,操家伙……”
就在兵佐们督促的功夫,那闷雷般的马蹄声中响起了一阵杀声,右手平举着马刀的骑兵嘶吼着冲入敌阵,那骑兵队的速度越来越快,以至于仓促而战的清军后营步勇只不过是刚来急的拿起枪,朝着骑兵队放上一枪,然后骑兵队便冲进了那毫无一丝防范的阵地之中。
冲入敌阵的骑兵队有如下山的猛虎一般,猛的一下便冲进了毫无防范的羊群,手持骑兵刀的卢国章更是当仁不让的冲在最前方,在他的前方,提枪的清兵正不顾一切的逃窜着,他将刀尖微微指向左方,在战马驰掠过那个兵勇背后时,他的手腕一压,倾指向下方的骑兵刀“轻轻的掠过”兵勇的后背。
尽管他并没有用力的劈砍,便借助高速奔腾的马力,看似轻缓的骑兵刀依然将兵勇砍翻在地,那骑兵刀甚至如锯子一般,从兵勇的后背掠过,拖曳至其右肩时,却是一刀将其肩臂砍断下来。
实际上,对于战马上的骑兵来说,他们根本就不需要劈砍敌人,只需要保持刀峰对准敌人就行了,接下来所有的一切都交战马的惯性去处理,完全没有必须将力量浪费在劈砍之中,当然这是在快速冲击的前提下。
砍翻一个清兵之后,卢国章再次平端着骑兵刀向前进攻。而在他的四周,那些骑兵们手中的骑兵刀有如死神的镰刀一般,在清军后营如旋风一般的掠过,沿途只留下一片片断臂残骸,试图抵抗的兵勇,不过是刚举起枪,在指向左方时,四面八方袭来的骑兵刀便将其斩于刀下,锋利的刀锋或是砍断兵勇的臂膀,或是斩开他们的脖颈动脉,在空气中拖曳出一道道血雾喷泉。
这完全是一场一边倒的屠杀,不到四百名骑兵却是如死神臂膀般,在战场上纵横着,至于清军甚至全无一丝抵挡之力,只能不顾一切的逃散,将后背交给对方。
就在清军后营遭到骑兵的突袭时,那些在马队被全歼后,于战场上于密集弹雨攻击中,正濒临崩溃边缘的清军步营,在意识到后营被抄的境地后,立即陷入了崩溃,先前好不容易在银子的鼓励下鼓起的勇气瞬间消失于无形。
甚至各级官佐更是第一个带着朝着后方逃去,官长的带头逃散,使得近十营数千清军步队兵勇瞬间崩溃了,他们几乎是不顾一切的朝着侧后方逃去。而就在这时,战场上响起了一阵冲锋号声,曾被动防御的新军步兵在清军崩溃后,立即抓住机会从正面发起了进攻。
“大人,快撤吧,快撤吧!再不撤,就来不急了!”
聂桂林几乎是被亲兵硬拖上了战马,他那双眼睛全是通红,他怎么也不敢相信,20营上万兵勇竟然就这么败了,败的如此之惨。
被亲兵拖上战马的的聂桂林瞧着战场上崩溃的部队,数千兵勇们在几百骑兵的攻击下早已四散逃开,至于先前试图冲击敌阵的步队,这会已经完全崩溃了,数以千计的兵勇甚至不顾一切的跪在地上高举着双手,而朝着他们冲去的逆军甚至不到千人。
“大人,桂林有负大人所托啊!”
就在聂桂林冲着李大人屯的方向痛哭流涕的悲鸣时,李大人屯同样是一片火热,更准确的来说,此时这里已经成为了一片赤热的火海——曾经欢腾的清军炮兵,随着重迫击炮的轰击,这会完全变成了哑巴。而清军的阵地则完全陷入了一片前所未有火海之中,
“突……”
当那沉闷的啸声越来越近时,战场上的清军却已经被炸的肝胆俱裂,重达83公斤重的炮弹冲着目标直飞而来时,它带着有些笨拙的破空声,可此时,这声响听在清军的耳中却如同崔魂的魔咒一般,让每一个闻之其声的清军兵勇,无不是魂飞魄散似的试图躲避这笨拙的声响。
突然,那魔咒嘎然而止,剧烈的爆炸声瞬间成为战场上唯一的声响,和着一团剧烈的爆炸,高达百米烟柱和着吨位的尘土升腾至少半空的同时,附近未急逃散的清军兵勇身上号衣甚至被撕成了碎片,他们同时倒了下去,他们的身体上看似没有任何伤处,但他们的器官却已经被冲击波震成了碎块,直到他们死去的时候,那脸上还带着发自内心的惊恐。
在过去的近一个小时之中,四门重迫击炮发射的重达83公斤重的炮弹无疑就是战场上最为恐怖的存在,在其爆炸半径数十尺内的兵勇,即便是未被破片击中,亦会被活活震死、震晕,以至于清军兵勇甚至被硬生生的炸至崩溃,只逼得左宝贵不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