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子爹不敢看站在门口凶神恶煞的门神,提了空桶对小七憨厚一笑赶紧拿上扁担逃似的走出小院。
小七讪讪送完人,一回头又看这大少爷跟门神似的堵着门口,想到把人柱子爹给吓的就没好气道:“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不多睡会儿?”还不如睡着,尽给我添乱!
蓝晨看着院门已消失的身影冷哼一声从地上又抓过一把石子就出去了。
小七也懒得理这个霸道惯了的大少爷,兀自淘米做早饭。
这米才洗完小七就到院外的鸡鬼哭狼嚎般惨叫,小七一惊还以为柱子家的大黄狗又来咬大娘的鸡,操起厨房门口的扫帚就冲出小院,但人到外头一看。
我去——
哪里有什么大黄狗,分明了他家的大少爷抓着一把石子把满院的鸡鸭赶得满院疯跑,扬起灰尘断毛无数。
小七支着扫帚被眼前蓝晨追鸡赶鸭的一幕给气笑了,这就是国际十大豪门姣姣者蓝氏的唯一继承人吗?比人家柱子还不如呢。
不管了不管了,只要不是大黄狗来咬鸡就成,放下扫帚继续淘米去,至于那个……咳,就玩吧!
粥是电饭煲做的,自然比不上社姨亲手熬煮的好吃,但米是新米,小七放了一些大娘家的红番薯一起煮味道也不错。
蓝晨回来时身上的鸡毛都没摘干净,洗好手后就想到厨房想帮忙,小七嫌弃,这大少爷不添乱就已经很好了。
切了一根酱瓜,两块腐乳还炒了一盘鸡蛋,撒了点葱花香气扑鼻,后又装了一碟子花生米这才摆上桌。
蓝晨拿着筷子盯着碗里黑乎乎的酱瓜表情微妙,花生跟炒蛋他是认识的,还有这白白的块状的东西又是什么?
不怪人大少爷,这平民的又是腌制的东西不符合蓝家健康标准,这蓝大少爷别说吃过,就连见都没见。
不知怎么的,小七心情很好,兀自夹起一片酱瓜配着粥吸溜起来,蓝晨瞟了一眼小七见没什么异状也夹了片酱瓜放进嘴里,没嚼两下就哇地一声吐了出来。
“呕……小七,呕……呕,这东西……过期了吧?你快别吃了!”蓝晨蹲地干呕。
小七又忍不住想笑,但口气却异常关心:“少爷您没事吧?这酱瓜不合您口味吗?乡下地方没什么吃的可比不上您家里的专业厨师,您就将就着些吧!”意思就是你既然要来那就受着。
这酱瓜是王大娘家里腌的,小七他自己第一次吃时,咳……不过硬着头皮吃过几次后倒觉得味道不错。
可不可以认为小七是在对某件事的报复?
蓝晨呕完漱口后当着小七的面恶狠狠把整盘的酱瓜都给嚼了,然后去院里继续吐,最后连胆汁都给吐出来。
小七愕然,他还得配早饭呢,这又是何苦呢?
吃完早饭小七去卫生院上班前还去了趟王大娘家看望大叔的伤势,都说伤筋动骨一百天,大叔断了腿只能躺在床上静养,头上的伤倒没什么大碍,就是当时失血过多,王大叔也是上了年纪的,这一摔精神头没刚见时足了。
这会儿王大叔见小七来也很是高兴,叫着老婆孩子给小七上茶上烟,还吩咐王大娘把老母鸡新下的蛋给小七兜一篮子回去。
小七打着要赶去上班的借口推辞了大叔的好意,检查完受了伤腿见无恙之后又叮嘱了大娘两句日常饮食以及要控制大叔不能抽太多旱烟就走了。
王大娘把早起煮的蛋塞了好几个小七衣兜,直到塞不下才放人出门,直到看不见身影了才回屋。
“松子他爹,你看叶大夫多好的一个孩子啊,咱家的燕子的心思你又不是不懂,那天在院里看到叶大夫我就没见这丫头有这么激动过,依我看……”
王大叔摇了摇头,叹气道:“咱这山里可窝不住金凤凰啊,叶那天大夫是个有本事的人。我听村长说了,叶大夫的本事还止这些呢,那身份可不是一个金贵可以说得起的。还有,你不是说昨天叶大夫家来了个有钱模样的表哥吗?这门亲,咱家攀不起,咱的燕子没这缘分,松子他娘,你就别想了。”
王大娘听完也直叹气,但她从不是一个循规蹈矩的老妇人,所以也不会一把年纪了还跟家里的小女儿学说普通话。
她觉得事在人为,而且自家女儿心里有人她这个当娘的又怎会不清楚,要不然上次那个当兵的那么好燕子都看不上。
这女人呐要是一心扑在哪个男人身上就不会轻易改,这点倒是随了她。打定主意王大娘就出门打电话,近期内让女儿回家一趟,王大娘就不信了,丫头那么大的屁股叶大夫会看不上。
小七以为就算他不开口叫蓝晨回去,只要让他在村里呆上几天也会受不了自动提出离开,但他没想到的却是蓝晨好像真要在这里扎根般,不仅不跟公鸡打架还帮着王大娘喂鸡赶鸭,甚至连猪草都帮着去扛回来。
当王大娘竖着大拇指跟村里人说道这些的时候,小七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小七在卫生院里很忙,蓝晨在家里更忙。
最近都没见村长家的儿子王潮,小护士脸上的笑容也多了一丝放松。
小七听说这人在城里还有生意,估计现在也是去忙生意了吧,不过他实在是不待见这人,眼不见为净自然再好不过。
这天卫生院里小七接了个电话,要给隔壁的下洋村一个孩童看诊,小护士周周也跟着去了。
下洋村不大看完孩子又给几个老人量了血量,路上耽搁了些时辰,直到天擦黑小七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