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自己丧失了全局监察能力,但同时也隐觅了他自己。
——“都快要死的一个女人,还能跑到哪里去?我养的就是这样一群废物吗?!”
暴躁冷怒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南霜来不及重新回神站起,便已经被一阵风一样大步走来的男人扑面而来,给狠狠提起。
“你是不是想死?!”
南霜吃痛,对方毫不留情地一提成功地带裂了她的伤口,血又浸了出来,南霜嘶叫一声,面色更白。
但是眼前的男人太无情了,将她连拖带拽,最后捞起来一把将她摔回床上。南霜狠狠皱眉,惨白着脸色,脑子里一阵眩晕。
然而穆子煜给她的眼神,刻薄得一如既往地嚣张淡漠。
“你是不是真的活得不耐烦了?”他居高临下地问。
南霜用力咬着唇别开目光,对他杀气凛冽的眼神不予回应。
“海瑟薇和简律辰遇见麻烦了,我需要调配一下这艘船上的行动人员去支援……”她努力挣扎着重新坐起,却被男人单手一推就重新重重地跌落回去。
精致丝绒的床单上重新沾上血迹。穆子煜的眼神里能借出千年的鲁冰花来。
“当圣母当上瘾了?南霜,你是不是以为,做这些事情,就能抹去你恶心的罪人的过去和骨子里卑劣的本性?”
语调如此尖锐嘲讽,南霜蓦然紧瞪他,眼底的屈辱和委屈一闪而过。
只是那种死盯的凝视和对望也不过几秒,她转过头,“随你怎么想。”
“好得很,你清高得很。”
穆子煜寒笑几声,转身挥挥手指头,冷声下令:“离航,现在。”
“不!——”南霜浑身的神经蓦然绷紧,不可置信地望着他。“简先生他们还在那艘船上!你不能——”
“你没有命令我的资格!”
穆子煜薄凉的口气并没有可以商量的余地,他扬手扣住南霜的下巴,将她的目光抬高,与其冷冷地对视。“我可没有意愿陪着那些疯子留下来一起,等着一场海上爆炸。”
一边的管家忍不住了,看着二人一见面就紧绷的气氛顿感头大:“夫人夫人,您别担心,那些游客其实差不多都上来了,再说……十分钟已经到了。”
就算走,先生也不算食言。
本来就是一个别人生死与他何干的人物。如今纡尊降贵冒着危险借船给他们上,已经是最大的极限。
南霜气愤地怒视他,穆子煜挥挥手让多嘴的管家退出去,回身朝南霜冷笑:“瞪什么,又想悲天悯人地做道德绑架?”
被他那揶揄嘲讽的目光给盯得无所遁形,南霜鼻翼微微急促得鼓动,两人之间那些模模糊糊的过往总是被他一言两语尖锐地提及扯起。
她疲惫地摇摇头,不欲多说,转而随即奔下床,“那让我下去!”
可她越过他身边的时候被他钳住手臂牢牢地带住,转而脚上一踢,房间门“哐当”关上,她被单手掐着下巴按在门板上了。
狠厉的力道,丝毫没有怜惜。
“穆子煜!!”
南霜被他的迫近逼得怒目而视,两人之间绷紧的气氛终于引爆:“既然没打算做好人,为什么要多此一举救我?!那么冷血的混蛋,又何必救我!!”
……
回答她的是眼前男人漆深而分明不屑的眼眸,他身上的气韵在夜里尤其地优雅迷人,但身上裹着的寒霜又如此地难以冲淡。
他的指腹慢慢从脖颈刮到她光洁姣好的脸颊,用指尖一点一点抹去她眼角因为气愤激动以及某些别的情绪溢出的水光。
“混蛋……?呵,我当然是混蛋,我也当然要救你……当然不是因为你那个不知道和哪个野男人生的孩子。毕竟我和你之间的账,你欠我的,欠锦夏的……我们还要一直一直往下算!要慢慢折磨你的人,怎么会让你死?
他加重了如王者般不容置喙的语气。“可是南霜,那仅仅代表,你想死,需要经过我的同意!”
我要救的,仅仅一个南霜而已。
他低头吻下去,将她仇恶和愤恨的眼神,悉数用粗暴冰冷的吻封缄。
“唔……”南霜痛苦的挣扎嘶吼。穆子煜,我恨你,我恨你!
她的同伴在另一艘船上生死难明,她就眼睁睁地在另一艘船上和别的男人沉沦辗转,步步远离,穿行于地狱天堂。
眼前的男人就是这样。
从来就是这样,南霜做讨厌什么,他就要对她做什么。
因为对她的恨如此纯粹,以致于把自己投身其中,互相报复折磨,直到至死方休。
海上的两艘游轮渐渐远离,也将南霜最后置身在这群人中间的联系,彻底剥离。
生死由命,甚至连祈祷,都无从落地。
……
“求我。”
的手指头往后勾了勾,房间里的人见令全部退下。
伴随着空间变得空旷,狄庚霖心中的不安在那一刻随着空间迅速扩大。的嘴角,随之朝着被缚住双手的海瑟薇含出一抹恶劣而有恃无恐的微笑:
“莉娅,你求求我,或者我就改变想法,不让你们俩玩石头剪刀布这样的游戏啦。”
之前他在网上曾经看到过这个盛传着的杀人游戏。讲的一对情侣被一个杀人狂魔抓住了,杀人狂魔说两个人中只有一个能活,让两个人石头剪刀布来决定谁死谁活。
两个人的爱情很坚贞,男孩儿对女孩儿悄声说,待会儿我们都出石头。女孩儿含泪点头。
然而最后女孩儿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