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二人就在火堆旁边将就着睡了一觉。次日一早起来,胡乱吃了些干粮,便押解着塔塔尔他们返回陵西城。
而随黛玉一起出来寻找萧澈的亲兵只是在半夜的时候集结过来五个,其余的人一直没有过来,恐怕实在搜寻的时候遇上了夷族人,凶多吉少了。
黛玉她们因为要照顾到萧澈和其他的人的伤势,还有塔塔尔也一直想着挣开绳子逃跑,所以是边走便停,走的很慢。
黛玉一边走着,一边分心看着周围,而点点也是警惕地走在黛玉的前面。黛玉很担心昨天发的信号如果被夷族人知道了意思,恐怕会有人来救走塔塔尔的。
不过,也不知道是山上丛林太过茂盛,山下的人看不到信号;还是夷族人并没有了解信号的意思;或者是他们正处于内乱,并没有来救塔塔尔。黛玉一行人倒是顺利的到了山脚下。
只是到山下的时间已经是亥时了,城门早就关了。而且众人也都非常疲惫了,萧义便去猎户家里,询问借宿的事。
那猎户恰巧是昨天告诉黛玉她们路的人,一听是侯爷等人要借宿,赶忙将自己的老婆孩子都叫了起来给黛玉她们少热水和做饭。黛玉只能感叹,无巧不成书了。
黛玉进到屋里,和萧澈一起坐在炕边。萧澈对那猎户说道:“这么晚了,真是麻烦你们了。”那猎户搓搓手说道:“侯爷快别这么说,咱这山野小地的,侯爷别嫌弃,将就一晚吧。”
那猎户的妻子很快就烧好了水,黛玉和萧澈一起洗了洗脸,萧澈还沾着水抿了抿头发,黛玉见了,心里蹿出一句‘头可断,血可流,发型不能乱。’便突然笑了起来。
萧澈疑惑的看着黛玉问道:“妧妧,你在笑什么?”黛玉摇了摇头说道:“没什么,咱们今晚是不是得安排好守夜的人?”
萧澈说道:“一日不把塔塔尔送到京城,咱们就一日不能松懈。”说完便出去安排人手和查看塔塔尔的情况。
黛玉正在屋里坐着的时候,那猎户的妻子端着饭菜走了进来,把饭菜放在炕桌上以后,很是局促的说道:“侯爷夫人,我们家里就只有这些粗劣的东西,您们将就着吃吧,好歹是口热乎饭。”
黛玉一看,她做的是粗面大馕和两大盆炖的不知什么动物的肉,还有她自己腌制的咸菜。黛玉说道:“这样就很好了,有劳嫂子了。只是不知这是什么肉。”
猎户的妻子说道:“这啊,是我们那口子在山里打的野鸡和山兔肉。夫人怕是吃不惯吧,可是咱家没别的菜了。就连米也是前两天吃没了,还没倒出功夫去买呢。”
黛玉说道:“嫂子别忙活了,这样就很好。偶尔吃点这些,也是个新鲜。”她们正说着话,萧澈掀帘子进到了屋里。
那猎户妻子见萧澈进来了,顿时面红耳赤,胡乱的行了一个也不知道哪里学来的礼,说声“侯爷有礼。”便匆匆跑了出去。
黛玉笑道:“看看,我们侯爷大人把人家吓成什么样子了。”萧澈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你啊,就挤兑我吧。”
夫妻二人趁热将饭吃了,虽然有些难以下咽,但是最起码是热乎的,而且滋味也挺不错的。吃完饭后,黛玉又给萧澈换好了药。二人便在炕上和衣而卧。
原来这猎户家是有三间土房的屋子,黛玉和萧澈睡在东屋;中间则是厨房;萧礼萧义和其他亲兵压着塔塔尔他们睡在西屋。门口和窗边还各有两个人守夜。
而那猎户则带着他的妻子和孩子去了邻居家借宿。一夜无话,次日一大早,猎户妻子就回来给黛玉她们做饭了,做的是从邻居家借来的粗米熬成的粥还有她自己腌制的咸鸡蛋。
萧澈他们一行人吃过早饭后,便启程往城里去了。临走之时,黛玉还让萧义给猎户他们留下了二十两银子,猎户一家推辞不过,便收下了。
很快,他们便进了城里。萧澈想了想,还是把塔塔尔带到了庄子里,然后让萧礼和萧义去请周总兵和姜知府他们前来。
萧澈让人把塔塔尔看好,便回到屋里,痛快的洗了个澡,换了一身衣服。当他洗澡的时候,黛玉便让人快马加鞭的去内城请大夫前来。
赵嬷嬷和云秀她们见到黛玉她们平安回来都很激动,忙围着的黛玉仔细检查着。黛玉说道:“我一点都没受伤,你们快把心放回肚子里吧。”
云秀带着哭腔说道:“这以后啊,姑娘到哪奴婢就跟到娜,可不在家里瞎担心了。”黛玉笑道:“好了,我知道你们关心我,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快给我准备热水和衣服,我得好好洗洗。”她们连忙去忙活了。
等萧澈一出来,黛玉就抓着他让大夫给号脉。大夫仔细的给萧澈号了脉,然后又查看了萧澈的伤势,斟酌了一下,开了三副药说道:“侯爷先吃着看,过两天老夫再来复诊,我再开点外伤药,侯爷敷上,内外一起用药,好的快些。”
黛玉让云秀和冬鸽一起随着大夫去抓药,她自己也随后进到里间洗了一个澡,等她出来的时候,萧澈早已经去到了前边。
正当黛玉在绞干头发的时候,冬鹤进来说道:“夫人,姜夫人来了。”黛玉说道:“快请她到堂屋喝茶,我这就过去。”黛玉穿好衣服,便起身来到堂屋。
刚一迈进门里,就见本来正在喝茶苏氏一下子站起来,几步走到黛玉面前,抓过黛玉的手,上下前后的打量了几番,见黛玉没事才说道:“好在你没事,你也真够大胆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