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只是想为她披件外衣,并未曾想做什么不轨之事。”
他一说完,楚天钊就把贵绯色抱了起来,贵绯色俨然是听到了两人的说话声,悠悠转醒,“天钊,你怎么来了?”
楚天钊看到爱妻醒来。神情瞬间柔和了不少,“不放心你,就来看看,你居然在这里睡着了!”
贵绯色像一只小猫蜷缩在楚天钊的怀里,“睡着了么?都是你的错,怀这一胎,总是特别嗜睡。”
楚天钊宠溺的笑了笑,刮了刮贵绯色小巧高挺的鼻梁,“是。都是我的错!走吧,咱们回驿站去!”
贵绯色点了点头,窝在楚天钊的怀抱里,任由他抱着自己离去,丝毫也记不起身后的南甯。
南甯叹了一口气,罢了。罢了,看着他们如此恩爱,他对她好就行了!
“王爷。你伤心了吗?”身后,一道清丽的声音响起。
回头,看了看那声音的主人,随后又转头盯着亭下的满池荷花,“你无须多管!你只是我的妻。我们也仅只有两面之缘。”
“是啊,我同你只有两面之缘。第一面,我无可自拔爱上你;第二面,我奋不顾身嫁于你。如若说遇见你是上辈子我欠下的,如今也还了。但是,你为何还放不下你的债?”郑凡真泪流满腮。
每次的掏心掏肺。难道都要换来他的绝情以对吗?如若这样,那还有何意义?
骄傲如她,怎能任由自己的自尊被一个不爱自己的人随意践踏!为你献出第一次。就是还了我前世欠的债,那么既然还了,就离开吧!
趁他还未回神,郑凡真就已跳入夏末的荷池之中,池水并不冰凉刺骨,反倒带着一丝夏天的气息,逐渐淹没自己冰凉的心,带着不悔就想这样沉入池底。
“凡真!”南甯在郑凡真跳下池的瞬间回了神,‘扑通’一下跳入池中。
宫娥和太监们也紧接着赶到,有些喊着救命,有些不知从哪里找来一支竹竿往池里递着。
皇上和太后也被此事惊动。
荷池不算太深,南甯不一会儿就找到了郑凡真,将郑凡真的躯体托举着游到岸边,几名太监早已在旁等候。
“甯儿,这是怎的了?”太后有些恼怒。
“母后,先不细说,还是赶紧让太医去你宫里为王妃诊治吧!”说着,便抱着郑凡真快步走到祥和殿。
几名太医不一会儿也赶到了祥和殿,“参见皇上,参见太后,参见王爷!”
“都什么时候了,还在意这些礼数。快来看看她,本王一定要她活下来,不能让她活,本王就让皇上将你们的头砍下来。”
太医们听罢,连滚带爬的来到床榻边,一个为郑凡真诊脉,一个为郑凡真排着肚子里的水,另一个则翻着她的眼皮观察着。
过了两柱香的时间,终于将郑凡真肚子里的水排出,可是人却还未清醒。
“水都已排出了,怎的还未醒?”南甯焦急地踱着步子。
“启禀王爷,微臣们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按理说,水排出了,人就该醒了!除非……除非……”
“除非什么?”南甯咬牙切齿的问道,他真恨不得砍了这帮无用的太医。
“除非……除非是王妃自己不想醒来?”太医跪在地上,胆战心惊。
自己不想醒来?这是什么意思?不想面对这样的我么?不想面对还未忘记以前的我么?还是她以为她不配?其实,她再努力一点点,就能够融化冰封已久的心,可是,为什么要选择这样极端的方式?为了让自己陷入痛苦之中么?还是要让我一辈子活于自责中?
“郑凡真,本王告诉你,你如若再不醒,我就去纳妾,你知道本王的个性,说得出就做得出。”南甯坐在床榻上说道。
可是,床上的人儿并没有因为他的威胁醒过来。
“甯儿,你这是干什么?”
“母后,儿臣如若不这样做,她醒不过来怎么办?儿臣喜欢上了她啊!她只要再努力一点点,就能把她从我心里抹去了。虽然,虽然我们只有两面之缘,可是,缘分真的是妙不可言!刚才我已经想得很清楚,我和绯色早就不可能了,她这样做是要惩罚我的愚蠢吗?”南甯说着,一滴清泪从脸颊上滑落,落在郑凡真细嫩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