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小锦估计这胡山福应该背后有人指点,否则以他以前与自己交锋的情况,他更擅长于背后使手段,打嘴仗不似他所擅长的。
“二叔这话我觉得不对,什么叫情同手足?情同手足就是当着众人的面将我爹置之于死地吗?我还清楚地记得当初你是如何逼着我爹签字画押的。我爹曾叮嘱我,要我牢牢记着,是你害的我们家破人亡。”秀禾安顿好了老村长,担心胡山福寻沈郎中他们的麻烦。便又出来。正好听见胡山福说了那几句话,心里头气得不行。
胡山福瞪着秀禾道:“秀禾,你离开家那么些年,家里的事你知道多少?何况当年什么样的情形,你怎会知道?你不过是听了你爹在气头上的几句话罢了。”
“到底你为何要害我爹,我是不知道,但我却心里清楚得很,我爹绝不会做那些个丧尽天良的事,更没有残害那么多条人命,为得就是嫁祸小娥、小锦。那禁渔养珍珠的事。一向都是你和潘家冯叔两个人联系的,我爹压根就没有直接参与,再说那个大壮,根本就是你收买了,让他嫁祸我爹。你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早晚都会有报应。”秀禾越说越气。
胡山福上前两步,伸手就给了秀禾一巴掌。
“你凭什么打人!”小锦上前搂住秀禾,质问道。
沈郎中也一把将胡山福从秀禾面前拉开,沉声问道:“不管如何,你也不可以动手!”
“我教训我侄女,你们管不着。”胡山福横道。
秀禾痛得眼睛发红,却忍着没落泪。咬牙辩道:“从你害我爹,又打我主意将我卖给人家做小后,我就没你这个二叔。”
“你爹出事后,是谁给你吃给你穿,你这个养不熟的白眼狼。”胡山福恶狠狠地咒骂。
小锦瞅了胡山福一眼,心想。这才是胡山福的真面目,说不了几句就恐吓,咒骂,想到胡山福的大女儿,小锦忽的眼眸一暗。柳芽儿不是嫁给了胡秀才的儿子了吗?柳芽儿一向诡计多端,那个胡秀才身为读书人,据闻也有两把刷子,胡山福这次,恐怕也得了他们不少的助力,不知道他下一步会怎么做。
秀禾欲要反驳,却被小锦拦住:“秀禾,别吵了,费这些口舌和力气,还不如回去好好歇着,过几日还要再审呢。”
秀禾听了小锦的劝,点点头,气鼓鼓地进了屋。
“沈郎中,这里应该你能做主,我今个也没别的要求,就是想请我大哥回去吃顿团圆饭,我想沈郎中您不会连这个也不同意吧?”胡山福道。
沈郎中轻叹一口气,说道:“这是人之常情,我自然不能拦着……”
“那就请沈郎中请我大哥出来,虽说走不走是他的事,但这是您家,留不留是您说了算。”胡山福这句话可是将了沈郎中一军,要是沈贺再以走不走由本人说了算来说事,那就真得是有些“不近人情”了。
“确实是如此,但是近日你大哥在堂上的反应你也瞧见了,他在路上喝了药,这回来就是得好好歇着的。不信你可以进去瞧瞧,他一时半会是醒不过来的,恐怕要等明日了。村长您是他的亲人,理应知道他这些年受了多少罪,现在还是让他好好休息休息,团圆饭不急于一时。”沈郎中拿老村长的身体说事,也算是将了胡山福一军。
胡山福盯着沈郎中,好一会,才松口道:“既然如此,那我只好明日再来了。只望沈郎中您能好好劝劝哥哥,这兄弟有今生没来世,何必为了一点误会,搞得家务宁日呢?”
沈郎中笑了笑道:“兄弟本为手足,能够互敬互爱自然是好的。村长请回吧。”
胡山福扫了面前众人一眼,终是悻悻离去。
出了门,见周边不少妇人伸长脖子在那瞅,忍不住骂道:“瞧什么瞧,有这空还不回去伺候自家男人去!”说着,背着手快步往自个儿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