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铎风满心欢喜地继续赌,可是这次没那么幸运,输了个精光。他像往常一样,垂头丧气的正要出赌坊的门。
老温嬉皮笑脸的进来了,他俩本就认识,可是从前不熟,也没说过话。凤铎风涎着脸皮对老温道:“温老弟,你手头可宽裕,借哥哥点银子,赢了一定还你。”
老温看了看他道:“我这有一百两银子,都给你拿去,不够了,再管我要。”
凤铎风受宠若惊地受了,心想,凤府果然不是一般的人家,连个管家都这么财大气粗,自己那个孙女吉祥,长得也标致,要是被凤府哪个公子老爷的给看中了,自己后半辈子就享福了。
他兴致冲冲地赶忙往赌桌走去。
张焉得了离风的信儿,带了巧玉从后门出了凤府。因为要去鹤在馆,为了不惹人注意,她让巧玉也穿了男装。
巧玉从未穿过男装,这是头一回。她跟在张焉的身后,看着张焉的身形体态,突然有种恍惚,那面容毫不输女子的张子若,如果说是女人扮的,大家肯定也会相信的。
听见张焉叫她,巧玉愣了愣神,对自己说,瞧自己在想些什么呢!?对自己笑了笑,便跟了上去。
二人出了凤府,便走入闹市,以防别人跟着,转了几圈,才往鹤在馆走去。
二人正说着闲话,巧玉突然对张焉道:“公子,你看,那边有人吵架呢!”
张焉道:“每天吵架的多了,不关咱们的事儿,正事要紧。”
“可是,那几个人我认得呢,”巧玉瞧张焉站定了,接着说,“那中间的不是吉祥的爷爷凤铎风吗?旁边的不就是府里的管事老温,还有那几个小厮,我也认得,都是咱府里的人呢。”
张焉听了,便细细地瞧去,为首的一个,不正是老温吗?
二人便悄悄地靠近,不让他们发现。
仔细听了,二人终于弄清楚了怎么一会子事儿。原来凤铎风赌钱赌输了,借了老温三百两银子,也尽数输光。老温等人不依不挠,拉着他,让他还钱。
巧玉奇道:“老温平日从不赌钱,他也和凤家爷爷从无交往,为何会平白地借他三百两银子呢?再说他一个管事,哪里来的这许多银子呢?”
张焉微微点了点头,心里已有几分计较。
果然,在听凤铎风说自己着实没银子时,老温狡黠地对凤铎风道:“我有个主意,不知你倒是听也不听?”
“什么主意?”凤铎风放佛有了救命的稻草一般,眼睛一亮,问老温道。
“你家的情形老弟我也清楚,你是断然拿不出这三百两银子的。不如这样,我听说你家吉祥姑娘被凤家瑞二爷瞧上了,要是吉祥能嫁给二爷,你还愁没银子?那不是要多少有多少?”老温似笑非笑地说道。
“你是说真的?”凤铎风笑着道,“哎呦,那感情好。瑞二爷要是瞧得上我们家姑娘,那是我们姑娘的福气。”
“只是,我怕你家端和不同意呢,他那个驴脾气,你最清楚不过了。”老温担忧地道。
“这话说的,瑞二爷不嫌弃我们姑娘,我们就已经烧香了,哪有不同意的;再说了,我都同意了,端和能逆我的意吗?”凤铎风信心满满地道。
张焉和巧玉对视一眼,二人都是满脸鄙夷的表情。
来到鹤在馆,离风已经等候多时了。
“离风大哥,上次让你查的事儿,你查得如何了?”张焉像以前一眼直接,毫不寒暄客套,直奔主题。
离风丝毫不介意,对张焉道:“你给我的,的确是普通的花瓣。只是,那些花瓣均被处理过了——被一种叫做曼特拉的草熬制的汤汁浸泡过。”
“曼特拉草是西域沙漠中的一种草,有奇香。这种草被当地人视为恶灵的化身,传说西域的一位王子,由于感情受挫,受了恶魔的引诱,做了坏事,死后化作了这草。它有一种很奇特的香味,这种味道会使人产生幻觉,意识失去控制。长期如此,会迟钝直至呆傻。”
听了离风的话,张焉无比心惊,怪不得那日紫玉发了癫,好像不省人事,想不到魏如华如此恶毒,她又道:“这消息确切吗,离风大哥是如何知道的?”
离风回答道:“师傅安元清的父亲获罪于先皇,全家被发配至陇西。那时,师父的医术在陇西晓誉一方,我是一名孤儿,蒙师父不弃,收我为徒。后来由于师父钻研医术,我们去了西域游学。再后来受凤家大恩,师父一家得回京师,我也跟着来到这里。”说着,他望了一眼张焉又道:“在西域游学中,很是有些奇遇。有位世外的先生,传授了师父很多不为人知之术。那种叫做曼特拉的草,也是那时所见。因为西域奇事多,所以又渐渐淡忘了,直到我查询西域古书以及游学日志,才记起这种叫做曼特拉的草。”
张焉听了,毫不怀疑。自己见识到的光怪陆离的事情已经太多了,她从前的世界观早已被颠覆。从前觉得不可能存在的东西,好多却真实地存在着。
“为何安太医总去南疆呢?”张焉又问道。
“因楚云的病,”离风缓缓地道,“我师父本来负责照顾楚家大爷凤楚兮的身体。可是凤大爷的身子越来越差,直至去年,竟然双目失明。师父始终查不出病因。而楚云的情形和凤大爷刚开始的病症类似,师父从南疆得到一本内功秘籍,因为那种内功可以克制阴寒,故而让楚云修习。虽然压制了病情,可是这一寒一火在楚云体内冲撞,时间长了,楚云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