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那个女人!”南宫影冷冷的声音在小太监头上响起,三宝心头不由得一惊,忙应了旨意,向着那两人跟去。

南宫影仍旧站在雪地里。心头的痛,和指尖的痛交织在一起,冻结在这冰天雪地里,竟都没了知觉。

颜儿,我毁了你一生,灭菱家上百口人,而你则成了我的魔障,引我入魔,让我置身地狱,日日不得安生。

三宝一路跟着那两个人来到掖庭宫门前,见那两人停下,怕跟近了被人发现,这才藏身到了一旁的水缸背后,探头向那边望去。

由于雪下得铺天盖地,四周早已岑寂无人,只剩下雪花“簌簌”飘落的声音,所以寂珏和童若兮倒也没有发现后面有人尾随。

“我到了。”童若兮抬头望了望掖庭宫三个烫金大字,心头隐隐有些难过,刚要抬腿迈进去,却被寂珏叫住。

寂珏走上前,将那抹红色的血玉镯子重新递到了童若兮手中,笑道,“既然已经送你了,也没有拿回的理由。留着或者送人,都随你。”

童若兮握起那只沾染着寂珏体温的镯子,那夜的记忆排山倒海般袭来,她似乎还能感受到彼时在风中奔跑的畅快。

“我该走了,等下嬷嬷找不到我,就该罚了。”童若兮摩挲着手中的镯子,一抹笑意缓缓在嘴角荡漾开来。

寂珏也扬起嘴角,望着眼前的人儿,一种释怀的笑容从心底生了出来,缓缓展现在脸上。

三宝仍旧保持着窥探的姿势,他只觉得在这纷飞的大雪渐渐迷蒙了自己的眼睛,那只血玉镯子,在那两道发自内心的目光中,越发的鲜亮起来。

童若兮将那只血玉镯套到腕子上,或许往后的日子,这只血玉镯,便是自己在这沉闷的气氛中,唯一能够感受到的温暖。

方才走进东厢,远远见着香薷迎了出来,童若兮敛眸,伸手将衣袖一牵,正好将腕上那抹红色覆上,然后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香薷已经在雪地里等了很久,久久不见自家姑娘回来,心中越发的焦急。之前她送紫玉姑娘回来的时候,正巧碰到几个庭芳苑的婢女。

听着她们嘴巴里调笑的那些话,心中分外生气。居然说自家姑娘不受皇上娘娘待见,往后可有苦头吃了。

这些倒也罢了,那些个满嘴喷粪的家伙,居然嘲笑自家姑娘完全就是一个不知廉耻的贱人,事事献媚于人前却不受万岁爷待见。还说万岁爷连瞧都不愿瞧上一眼,巴望着飞上枝头变凤凰,也不瞧瞧自己的身份。

香薷听着心头气恼,就跟那些个丫鬟争辩了几句,哪知那些个狗仗人势的婢女嘴巴竟越发的狠毒起来,越说越起劲。香薷恨不能上前跟她们打上一架,可碍于紫玉姑娘不能动弹,这才忍气吞声,做了罢。

可是回到掖庭宫,左等右等,都等不来自己姑娘,于是越发的心急,以为姑娘跟人家有了过节,吃了亏。

现下,见到姑娘缓缓走进来,还带着一丝笑意,这才松了一口气。

童若兮察觉到香薷脸庞略微有些苍白,怕她是受了凉,于是握住她的手问道,“你怎么了?可是生病了?”

“奴婢……”香薷干笑一声,道,“奴婢哪能有什么事,只是见姑娘迟迟不归,有些担心罢了。”

“没什么事就好。”

“当然有事了。”身后一个声音响起,香薷猛然一僵。

张馨月角门走了捡来,身后还跟着两个侍女,她环抱着双手,言语奚落道,“本宫等你多时了。你屋子里这贱丫头打伤了我的人,难道就此作罢吗?”

“我没有!我……是她们胡乱说话!”香薷被她这么一阵冤枉,有些气结,脸庞涨的略微发红。

“果然是没规矩没家教,一口一个我的,难道连奴婢都不会自称了吗?”张馨月冷着脸,狠狠瞪向香薷。

张馨月是主子身份,香薷自然不能跟她顶撞,于是住了嘴。

童若兮虽不知发生了什么,但张馨月次来必定是找茬的,既然是找茬,自己又何须搭理她呢。于是勾唇一笑,俯身行礼道,“香薷这丫头不善言语,若是冲撞了贵人,还请贵人多多担待。”

说罢,转头看向香薷,便拉起她的手,莞尔一笑,道,“张贵人身份高贵,自然不会跟我们这些地位低下的人一般见识,你也不用害怕。这里风雪大,我们进屋。”说着,拉起香薷正要往屋里走。

“你……站住!”张馨月看着童若兮这般笑容便心中来气,“打伤了我的人,难不成就这么一走了之?难不成,这事是你挑唆的?若是万岁爷知道了,怕是会治你个忤逆妄为之罪吧!”

“是么?”童若兮略微迟疑,抬眼望向香薷,见她默默的摇了摇头,心中顿时有了底。

张馨月见童若兮没有做声,得意的笑了起来,“怎么?难道是怕了?怕就好好跪下,给本宫磕个头,陪个罪,或许本宫还能饶了你。”

怕?难不成我会怕你这个草包?童若兮心头冷笑。

她轻轻瞟了一眼一脸得意的张馨月,手下暗自用力,挣破了指尖。轻轻往香薷腕子上一抹,香薷手腕上登时出现了一道血痕。这些动作连贯流畅,就连香薷自己都没有丝毫察觉。

童若兮轻轻拂开香薷的衣袖,那抹血色立马展现在天光之下没,显得有些触目惊心。

她佯装惊呼,“你这丫头,伤成这样,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宫里人无端受伤,娘娘可是要怪罪的!”

“这……”

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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