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端过来不是拿来喝的,花画眉手一扬,一滴不漏的泼在了自己的脸上,风一吹脸上凉飕飕的,人也清醒了很多。却是见得南宫子琴微微张着嘴,一脸惊讶的看着自己。
“琴儿姑娘不必介意,我只是脑子有些微的不清醒了,想提提神而已。你继续吧,不必管我。”
“提什么神啊?这伤口就够疼的了,哎呀,快擦擦,别伤口还没好,人又感冒了。我们今天都计划好回程的呢!”说着南宫子琴拿着手中的毛巾给花画眉擦了擦额头上的水珠。
“是吗?要回去了吗?也好,你们早点离开这里,就少一分的危险。”低喃的声音像是说给自己听得一样,她看了看外面零零星星的火把,那些搜查的人还没有走远。
而另一边的大殿偏房内,“王爷,听说有刺客混进了府中,还刺伤了王爷,可要紧?”雍欣越也不过前脚才踏进这主卧房内,不过这里布置的当真是豪华,珠宝器具样样不缺,此刻屋内的宫女和仆人什么的可是挤满了整间屋子,少说也是五六十人!此刻,大家见到他进来,气氛也怪异了很多。都有意无意的看上自己一眼。
“咳咳咳,我无什么大碍的。” 越王的手微微的卷起来,挡着嘴巴。这小飞贼进了我这屋子来,刀剑直指于我,连旁边的珠宝是瞧也没瞧上一眼,会是谁呢?他忍不住又看了看雍欣越,他的心中不知一点的疑惑。
“王爷有神灵庇佑,并没有什么大碍的,只是受了点皮外伤和惊吓,休息一段时间就好了的。倒是公子你到这里来做什么?”金先生冲着他笑了笑。
“王爷没事就好了,那我也就不必那么担心了。对了,金先生。你能帮我开点止血消炎的药吗?”雍欣越在那里看着来来往往的人,见自己也帮不上什么忙,准备问了就离开。
“你要止血消炎的药做什么?莫不是这贼人就在你的屋内潜藏着?”罗林站出来,警惕的打量了一下雍欣越,这话掷地有声,一下子就将屋内的目光聚集在了雍欣越一个人的身上。
“哈哈哈哈,罗大哥说笑了,只不过是琴儿 今晚上起夜的时候不小心在床沿上蹭了一下,手背上的伤口又裂开了,现在天气热。伤口容易发炎,她一个女人家的,更不想留下什么疤痕。”早就知道有人会这么问。他可是有备而来。
“哎呀,怪不得呢,刚刚有搜查的兄弟向我禀报说你们的那间屋子的地上有血迹,却又没有见到可疑的人。我还以为是你窝藏贼人,看来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罗林听了他的解释。才走上前去,拍了拍雍欣越的肩膀,以示歉意。
“呵呵,罗大哥说笑了,我来此承蒙王爷帮助我夫人解毒,让我们夫妇不用生死相隔。我感激都来不及呢,再说了,今日天一亮我们就准备离开了。再怎么都不会做出这样忘恩负义的事情来。”
金先生和越王都看着雍欣越,从他的脸上和眼里看不出一丝的蛛丝马迹来,“越兄不必担心,这里正好有半瓶活血化瘀消炎的金创药,是刚刚王爷才用过的。效果奇好。”淡绿色的瓶子里,还当真只剩下半瓶药物。金先生递了过来。
“如此。就多谢金先生和王爷了,我顺道也向王爷辞行了,东西是昨晚上就收拾好了的,一会我回去后,就要启程了。”
“这么快?那一会我来送你们一程吧。”越王躺在床上翻了翻身。
“不用了,王爷您有伤在身,还是歇着吧。”
“还和我客气什么啊?那好吧,我就叫罗林带支护卫队送你们一程就是了。”越王躺在床上,摆了摆手,眼神闪着贼光。
“如此,那就多谢王爷了。”已经是铁板钉钉的事情,若是再推辞,难免让人寻了端倪,“罗兄,一会吃过早餐后,我们在大门口集合吧。”雍欣越也就应承下来了。
回到屋内,花画眉的伤口已经包扎好了,白色的纱布上还能够看到渗出的斑斑血迹,她此刻正坐在床沿上休息着,脸色苍白,一点也没有当日见到时的那般活力了。
南宫子琴坐在窗台前,春生帮着她梳着青丝,贴花黄,春生也不是来了一时半会了,想必南宫子琴已经帮她解释清楚了。“我回来了。”他小心的看了看身后,才将屋门合上。
“你回来了?”南宫子琴对着看着铜镜没有回头。
“恩,回来了,不过计划有变,我们的好好的部署一下才是。”雍欣越看了一眼花画眉,为难的说道。
“那个狗贼伤的怎么样?”花画眉斜睨着眼睛,看着窗外,虽然已经做得云淡风轻了,但是依旧可以感受到一股浓浓的恨意从她的身上传出来。
“没什么大事,只不过是受了惊吓和皮外伤而已。”雍欣越的语气有些的淡然,漆黑的眸子紧紧的盯着花画眉激动的脸,“他是王爷身边又有妙手回春的金大夫和武功卓越的守卫,你去了还不是送死?”
“就算同归于尽我也愿意,上天还当真是不公平,凭什么这些qín_shòu不如的东西可以坐拥荣华富贵,视人命为草菅?就是他挑起的战争,想要趁机坐收渔利,我不过是想要替天行道而已,为什么老天你就不遂了我的心愿呢?”她仰着头,看着窗外朦胧的天,苦涩的说道。
花画眉字字珠玑,引得雍欣越也是一阵思考。“你是说,大月和南里的战争是这越王挑起来的,可有证据?”
花画眉却是不说话了,屋子内又静了下来,雍欣越见她是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