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马儿在月色的围拢下竟然闪着银色的光芒,声声马蹄,就像是最好听的催眠曲,让人将睡的人莫名的安心,却又让睡下的人忍不住侧耳倾听。就是在这满月如玉的夜晚,南宫子琴一行人就要奔赴军营了,她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样子的心情摆在那里,不过至少她有些期待就是了。
原本还有些兴奋的南宫子琴见着车内的花画眉和小春扉以及春生都累的睡下之后,自己也是上眼皮碰下眼皮,最终还是坚持不下去,后半夜也就沉沉的睡去了。
“哎哟,疼死了。”刚刚还行驶的平稳的马车,就那么一个左右晃荡,春生是实打实的脑袋撞在了后车厢上,这可疼得她眼泪就像是泉水一般的,哗啦啦的就落了下来,不消说的了,这么一折腾,车内的人自然是都醒过来了,只是还没有弄清楚状况而已。
“我们已经到了军营了,你们暂时别下来,我看着周围的情况不是很好。”雍欣越自个儿撩开了车帘布探个脑袋进来,一脸的凝重之色。
“可是出了什么事情?”南宫子琴眉头轻皱,这一问立刻就制止住了刚刚还在喊疼的春生,想来这个丫头还以为雍欣越是探进脑袋来向大家给出个解释的,结果却是说的是这个,就连一旁的花画眉也是皱着个眉头,倚着身子听着外面的动静,自然是不可能再听到几句安慰的话语了。
“怕是外面有埋伏吧,我们还是加快进程吧,早点进了那前方的军营也好有个庇护的地方。”犹豫了一下,雍欣越又还是决定实话实说,“你们小心点就是了,没事的。”说完他又将脑袋掉转了出去,策马扬鞭。他也是不想车内的女人们担忧害怕。不过小心使得万年船。有个新底准备也好过临阵惊慌。
南宫子琴听完这句话也不知道是不是想确定什么一般,将马车旁边的车帘布撩开,这倒是了,出门时还是月色清明的,现在橘黄色的月亮边上硬是长出了朵朵的黑云,那月亮正像是最艳丽的花蕊,带着丝丝的诡异和寒凉,山周边的树叶子也微微的响着,深一些的山林里时不时的有鸟扑棱着翅膀飞上天空去,惊惶的叫声在这样子的夜晚。凭空的生出了几丝的恐怖气息,就像是有什么在慢慢的靠拢过来,而车上的人都只是平凡的人。除了花画眉的脸色要镇定一些以外,就像是有一双看不见的手已经拢在了大家的脖颈上,正在一点一点的用劲,再用劲……而在这样子的情况下,南宫子琴和春生不由自主的倒吸了一口凉气。现在外面稍稍的风吹草动,外加上马车碾过石子的脆响听在南宫子琴的耳朵里都像是草木皆兵一般,虽然自己表面上镇定,不过依旧压抑不住自己心底的那点恐惧,甩了甩头,想些什么呢?越不是说没事吗?小心点就是了。
恩。这样子的想着,南宫子琴的心也没有先前的那般焦躁惊慌了,稍稍的整理了一下思绪。当下就对着车内的几个女人安慰了一番:“大家别担心了,说不定只是说说的,再说就算真有事也马上到军营了,就更不用担心了啊。”见到大家都点了点头,车内的气氛又恢复了沉静。表情不一,各自把着自己的心事。还是孩子无忧无虑。经过这么一会的折腾,小春扉又是上下眼皮打架了,不一会就东倒西歪的睡了过去。
还好,除了刚刚的小插曲,倒是一路顺利的就到了军营,而且军营门口的两个守卫竟然手握双枪,低头坐倒一旁。雍欣越的眉头又是一皱,眉峰都拧的起了疙瘩。莫非自己的直觉是对的?
“下车。”雍欣越小心的将马车停了下来,压低声音叫出了车内的人。
车内的人自然也是听到了他的语气,所以二话不说,听话的就出来了,春生第一个出来之后,还不忘记小心翼翼的往周围看了一看:“这两个人还真是的,守着大门职业竟然还敢睡觉了,太不像话了。”说完,还忍不住脚,轻轻的踹了踹左边那个守卫。
哪想到,那个守卫并没有醒过来,而是就那么软软的躺倒在地上了,“呀。”惊得春生嘴巴都张的可以塞下一个大包子了,好在花画眉离她近,一伸手就捂住了她的嘴巴。
“你是不是再生出点什么事情啊?”花画眉有些微的不耐烦,亏着这个丫头平日里看起来还聪明机灵的很,怎么到了这会儿的功夫就像个白痴一样?这么想着花画眉又忍不住又瞟了瞟这个丫头。
“到底是怎么回事?”南宫子琴现在的脑子还没有缓过来,小春扉现在正躲在她的身后,紧紧的拉着她的衣衫,不得已的,她的语气也放松了很多,轻轻的拍了拍小春扉的肩膀,拉着她的手后才转过头来看着一言不发的雍欣越。
“不知道,但是直觉觉得可能出事了。”说完后,黑老三和黑老四就从黑暗中走了出来,黑色的衣衫,黑色的玄铁刀具,甚至冰冷的气息,若不是南宫子琴几人早就见过的话,怕是也会以为两人是黑暗中生长出来的吧。不过谁也没有注意到雍欣越是什么时候召唤出两人的,只听得他对着两人吩咐到:“你们进去打探看看,我们在这里等你们的消息。”
“是。”两个人躬了躬身子,就像来的时候一样,也就悄无声息的离开了,这里就像是个寂静的坟地,处处散发着死亡,未知和危险的气息,没有人知道这里到底是怎么了,除了什么事情。
不过一会的功夫,就听见一声动响,两个黑影又从黑暗中走了出来,他们的身上带着一股子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