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你可还记得,还记得这些
无言在风华苑伫立了整整一夜,天微亮的时候才离开。请看最全更新最快的而他刚一走,便有一名下人吱呀一声打开了寝房的门,从里面走了出来。
“记着,把昨夜的事情宣扬出去,最好京城内人人皆知。”
这名下人惦记着二王爷交代的事情,匆匆忙忙往外散布消息去了。
而寝房内,梁以蔚已经穿衣梳洗好,她打算出门的时候回头看了看层层纱缦遮住的大床,这样就走掉,不太好吧无论怎样,他终究是她的责任了,当初她一时的冲动和任性,糊里糊涂地就娶了他回来,不是不喜欢,而是现在她这处境
唉。低低叹了口气,她走回床边,掀开纱缦看到了钟庆书熟睡的脸。
浓而弯的眉毛,睫毛又长又翘,高挺的鼻梁,唇形极其的漂亮,此刻他蜷缩着躺在锦被里面,眉头不时蹙起,似乎睡得不太安宁。
他很没有安全感呢。
梁以蔚抬手抚上他十分俊帅的脸,她答应过他,不能就这样走掉的。钟庆书似乎感觉到她的碰触,轻轻嘤咛了一声,紧锁的眉头渐渐松了,睫毛颤动了一下,眼帘随后缓缓睁开。
“榆”
“你醒了”梁以蔚轻笑,目光带着无限的宠溺。
钟庆书舒缓地笑了,他起身投进她怀里,深深吸了一口她身上的气息,“榆,你什么醒的衣服都穿好了,都不叫我”
“看你睡得沉,不忍心叫醒你,你再睡一会,好好休息一下,”梁以蔚搂着他,轻轻拍了拍他的背,安抚一般的动作。
“榆要去哪”钟庆书赖在她怀里就是不愿起来。
“我还有事情要处理,你知道现在朝堂很乱,我要离开京城,势必要安排很多事情,你乖乖在王府里,不要乱跑知道吗”梁以蔚有些担心,他留在王府还好,外面已经不太平了,终归是有危险的。
钟庆书听出她的担忧,顺从地点了点头,“我会乖乖在府里的,等你回来。”
“嗯,庆书真乖,”梁以蔚由心地笑了,她喜欢他,真不是没有道理啊,她对他一见钟情,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对他,一直都有一种很奇妙的感觉。
她亲了亲他的额头,后者羞涩地埋下头去,脸色绯红,“榆,你不是有事情做么,你快去吧。”钟庆书微微推开她,她的吻,让他的心一阵悸动,又是羞涩又是高兴。
梁以蔚点点头,放心地出了风华苑。
如今的朝堂风声鹤唳草木皆兵,上一次因为孟家造反,朝廷已经经过一次大换血,如今这次钟凤华的诬陷,更是牵扯出了千丝万缕见不得光的勾当关系,照此顺藤摸瓜,朝廷得再一次彻底洗牌,将污血彻底地清出朝廷,注入新鲜的血液。
女帝暂时自然无心召见她,朝廷出了如此多的毒瘤,她要头痛的事情多了去了,哪里还管得了她这个二女儿对将来的打算。
至于几位王爷,她不是不想见,是无心去见,倒不是责怪她们,毕竟她们对于帮她也是有心无力的,她想要对自己的未来打算一下,暂时吧,和皇室还是保持关系的好。毕竟太子与帝君,都觉得她有与她争夺皇位的嫌疑。
她们想争便去争,想斗便去斗,总之她梁以蔚不参与了,她们斗得你死我活的,她梁以蔚也绝对不会做那个最后得利的渔翁。
她来到平时接待客人的主厅的时候,百里七已经等候多时了。今天的一袭月白色长袍,包裹着他清瘦的身形,倒也风度翩翩,仪表堂堂。
梁以蔚笑看着站起来有些局促的百里七,说:“小七这是要请辞”
百里七有些紧张地站在梁以蔚面前,一副欲言又止的害羞模样,“我,是,我今天走,谢谢你的照顾。”
梁以蔚轻笑,吩咐下人去给百里七整理包袱和取来钱两,百里七路上始终是用得着的,“不用客气,你现在还是我挂名的小夫君呢。”
百里七的脸色唰一下红了,为什么她老是不忘调戏他,他本就不是一个会害羞的人,可是现在,现在他浑身都不对劲了。
“此去,或许以后就没有什么机会见面了,二王爷,你你要多保重,”百里七缓了一口气,终于面对她说了一句十分完整的话,虽然心脏异于往常的跳动让他有些无所适从,但该说的想说的,他都说出口了。
分离自然有些不舍,百里七接过梁以蔚为他准备的行囊,也不客气,朝王府外已经准备好的马车走去。梁以蔚将他送到府门口,看着百里七坐上马车渐行渐远,他不时回头,直至最后看不见。
“怎么了,舍不得”
身后传来一道冷漠的嗓音,不咸不淡。
梁以蔚回头,无言一身清劲地立在府门前的门槛边,冷漠地注视着她,他的脸上有着淡淡的疲惫之色,似乎一夜未睡。
“无言,你昨晚休息不好”
“我没休息,”无言丢下一句,撇头转身往府外走去。
梁以蔚感觉到绪的低落,可又不知道为何,只能追了上去,“无言,你怎么了跟我说说。”
无言快步在前面走着,梁以蔚在后面亦步亦趋地跟着,她还扯着他的衣袖,语气可怜兮兮地犹似哀求。
“放手,别碰我,”无言才不吃她那套,她哪次不是想撒娇了事,可他心里过不去,他现在生气,他不想见到她。
“无言,你别丢下我好不好,我知道错了,我改还不行么”梁以蔚紧紧拽着无言的衣袖,一脸讨好地卖乖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