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秦越主动把手松开，再推了小丫头一把，跟她说：“好好上班，别想些没用的。”顿了顿，似乎觉得这么说话有点儿不像他风格，于是白眼一翻，又道：“秦氏给你的工资可不是白给的！”
“切。”以凉也白了他一眼，不过一转身，就笑了出来。这才是秦越呀，这才是他们之间的相处方式啊！这样很好呢，真的很好。
秦越上楼之后，坐到了办公室前满脑子里还都是刚才看到的那一幕。他十分确定，当褚易那一巴掌轮在夏以凉的脸上时，他心疼了，真的心疼了。他也想过冲上前去打人给救出来，但他没有立场，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给自己争取一个立场。
秦越向来不缺女人，虽然他从来不要，不要归不要，只要什么时候他想了，一招手，至少能招来一火车皮。29年了，他今年29岁，从来没动心过，却偏偏在夏以凉这里栽了跟头。
外头有敲门声，秦越回了回神，这才想起来还约了销售总监，赶紧喊了声“进”。
销售总监进来时，就觉得今天的秦总有点不太对劲，但具体哪里不对劲，一时间也想不明白。
两个人研究了一下公事，销售总监就说“秦总上次有个市场调研报告需要您签字的，签好了吗？”
秦越这才想起那份文件放自己这里几天了，便也没多想，伸手就开了抽屉。记得那文件就放在最上面，于是直接就抓了出来。
一瞬间，整个儿世界都石化了！
销售总监觉得自己此时此刻应该自戳双目，戳瞎了自己这双狗眼。
尼玛啊秦总，你给我看这么具有刺激性的东西，我就是不喷鼻血，我也怕你为了保全名声让我就此消失啊！老天爷啊，我怎么这样可怜呀！
他心里叫苦，秦越心里也叫苦。除了苦，还有气，还特别想骂人。
该死的啊，那丫头是想怎样啊？干嘛把这东西塞到他办公桌的抽屉里啊？
他怒！一条带血的裙子，这叫看到的人怎么想？
尴尬地收回手，然后再往抽屉里翻一翻，还好，文件在下面。赶紧拿出来把销售总监给打发走了。
那厮临走之前十分哀怨地看了秦越一眼，看得他混身发抖。关上门的那一刻，销售总监终于想明白了，原来刚进来的时候觉得秦总不对劲，是因为他的脸在微微发红。
今晚到是正常下班，以凉特地早早就从公司溜出来。不怕别的，就怕再被秦越给逮到。到是不怕被带回他家，她只是觉得再见秦越有点尴尬。这份尴尬从何而来，仔细想想，好像却也不是一天两天积累的。
秋天天气好，以凉没坐车，反正家里人都出去度假了，回去早晚都没有人管。她其实挺好奇为什么褚易没跟着堂姐一起去，不过这都不重要了，那不是自己该关心的人和事，那一页早该翻过去，是她太拖拉。
路程刚过一半，李霜霜的电话就打了来，问以凉有没有事，如果没事的话就陪她逛逛街吧！
以凉很少逛街，算起来，近年来每次逛街好像都是跟李霜霜一起的。
左右心情不是很好，想一想就算回家也是自己面对墙壁犹自哀怨，还不如跟李霜霜去逛街。
于是欣然应允，可是当两人到了商业街口碰面时，李霜霜这才发现，夏以凉为啥这一下午都是把头发放下来的。
“以凉你跟我说这是怎么弄的？”小喇叭一把撩开她遮了半边脸的长发，白皙的脸颊上赫然印着一片红印。“谁打的？”她眼尖，一下就看出那一定是被人给打了。怪不得这丫头一下午都不太对劲，不吱声就算了，还把一向扎得很整齐的长发给放了下来。秦氏是不太要求女员工必须扎起头发上班，但做行政工作的，大家自律性还是很强。不过以凉特殊也就特殊了，因为徐总监的放纵，也因为总裁大人的暧昧表现。
以凉有点不好意思，又用头发遮了遮，吱唔着不言语。
李霜霜眼睛一瞪，一点儿都不想就这么放过她，又问：
“肯定不是秦总，说，今天中午你见谁了？我听有人说看到有个男的拽着你出了大厦，那男的谁啊？是不是他打的？”
以凉不知道该怎么说，又知道李霜霜是对她好，一时间有点尴尬。
李霜霜是性子急，但也不傻，一看以凉这样，就知道是有些难言。不由得叹了口气，往她头上点了点，无奈地说：
“你不愿说就算了，但是以凉我可得告诉你，不能总这么柔柔弱弱的。女人弱一点是可以让男人生出保护yù_wàng，但这种弱表现在爱你的人面前还好，表现在那种打女人的王八蛋面前，你就是傻子。”
“别这么说褚易！”她一下就冲口说出这句话，李霜霜瞪了她一眼，也不明白褚易是谁，不过看以凉这样子，是对那个人十分维护了。
“我有的时候真不明白你。”两个女孩子一边逛街一边聊天，李霜霜说，“傻子都能看出来秦总对你好，可以凉我怎么总觉得你一点儿都不上心呢？我的小乖乖，那样极品的男人，花多的几倍子花不完，好看的国际一线大明星见了他都不好意思，你怎么就不上心呢？”
以凉呃呀呃的，一句话都呃不出来。
对她好吗？不上心吗？这个事情她怎么回答？
想了好半天，这才开口，她说：
“霜霜啊，不是我不上心，也不是我没有心。谁对我好谁对我不好，我心里清楚。这个事情，先抛开我心里头早就已经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