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真的,那个夜倾宴还真真是个心狠手辣之人,他自顾着自己穿越丰州坝,却把沐若雪一个人滞留在原地,从瑾秋丫头方才一句不漏得对自己说的,筱萝更加可以觉得,投毒的人,绝对是夜倾宴!他连沐若雪都可以牺牲,他不是一直都挺爱沐若雪的嘛,看起来,也不过如此,每个人女人在夜倾宴的眼里,无疑是一颗小小的铺路石,上一世的沐筱萝,就是踏上了一条永无归路永无生路的铺路石的道路。。
旧大华境内的荒郊某域。
香夏丫头妩媚的明眸氤氲的凄楚的水雾,“听闻京都境内外到处都贴满我们的王榜,说是你还有我在曾经居住的禹王府附近的井水投毒,造成当地数百个百姓们同时患上了痢疾之症,大王和王妃娘娘更不会原谅我的——”
“现在哭有什么用?”二殿下夜胥华眉目冷峻,轻轻启动宛如涂抹朱丹的美唇,“如果不是赫连皓澈有意要谋害我们,何至于此把禹王府邸井水投毒事件强加我们身上呢!哼!他们是抓不到我们才会这样的!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他们要做的,就是希望前朝的大华百姓们痛恨本殿下,到时候本殿下复国无望,他赫连皓澈千秋帝业就会永固了,可惜啊筱萝他竟然也相信赫连皓澈的诡计!”
没有想到,夜胥华二殿下不但曲解了赫连皓澈,还顺带把筱萝王妃想歪了,香夏好看的眸中透着无比的刚毅,比那些顶天立地的男儿汉更甚,看夜胥华那充斥着怒意的明眸,“二殿下,香夏不觉得王妃娘娘也相信大王的诡计,相反,大王和王妃娘娘他们肯定是被蒙蔽了的,他们不会这么对我们的……!”
“哼,他们不会这么对我们的……是呀,他们是不会对你香夏这般的!可是对本殿下呢!要不是你香夏,湖心小筑可就是本殿下一辈子的牢笼,本殿下也相信这并不是王妃的本意,可是筱萝如今爱的人是赫连皓澈,恐怕赫连皓澈他说什么,筱萝她就会做出什么!哪怕赫连皓澈要杀了我,筱萝也会顺从赫连皓澈的意思将你我二人斩首。”
说到这里,夜胥华唇瓣愈发料峭严寒。
好似沉积万年的冰霜聚拢在二殿下夜胥华的唇瓣,香夏旋即摇摇头,“不会的,香夏在西疆的时候,我很了解大王,他不会这么做,一定是,一定是有人暗算我们,也许……也许是夜倾宴太子干的,叫赫连皓澈把怒意转移到我们身上,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们岂不是中了对方的计谋,这可是借刀杀人呀!”
香夏这丫头比一般的丫头更来得有智慧些!
这借刀杀人!借刀杀人么?
二殿下夜胥华猛得睁大双眼,腰间的玉带右侧下垂的龙佩玉坠子随清风叮当作响,如斯静谧的情形延迟了约莫三秒钟,恍然间,夜胥华若有所悟得点点头,“你说的也有几分道理!看来本殿下要查清楚!到底是赫连皓澈有意为难我们,还是有人从中作梗还暗算我们!”
“二殿下!从中作梗的一定是篡夺帝位的窃国贼子赫连皓澈!”
第一次的,至少在香夏见到的,陡然出现于此的莫雪将军的脸盘出现了一抹狰狞之色。
他说得如此肯定,想来是误导夜胥华二殿下无疑了的,之前莫雪将军威胁香夏说起过,一定要把莫雪将太子殿下夜倾宴和太子妃沐若雪救回来的事情保密得严严实实的,不能泄露给二殿下半句,如今,莫雪更是言之凿凿之色,看样子,莫雪将军势必要把可能是夜倾宴投毒禹王府井之事转嫁给方陵大王赫连皓澈还有夜胥华二殿下的矛盾下面,这样,夜倾宴太子岂不是置身事外,好一个毒辣的计谋啊!
深明睿智的香夏不愧是个当军师的料子,但凭莫雪将军一句话里头,就可以充分得辨别莫雪将军到底是忠心还是奸邪包藏祸心!
香夏如斯想着。
怎奈夜胥华那里,也有了几分疑惑之色,他将眸光撒在莫雪的脸上,“莫雪将军,你是怎么看出来,是赫连皓澈从中作梗的呢。”
“二殿下!末将以为,西疆方陵大王赫连皓澈一定觉得,筱萝王妃对你余情未了,所以赫连皓澈干脆来了一个釜底抽薪,斩草除根,说白了,这是赫连皓澈凭空置一个罪名,叫二殿下您跳下去,这样一成就了他赫连皓澈西疆方陵大王的帝业功名,二来也更能深得到筱萝王妃的心,末将以为,筱萝王妃对二殿下您是无法忘情的,若不是如此,赫连皓澈那个窃国贼子如何会想尽各种罪名来下降二殿下您呢。
说罢,莫雪将军弓着腰身,愈发谦卑了,脸上凝重如雪山,一如他的话语,道,“末将诚惶诚恐,本不该说这些,可是末将希望二殿下明白,这一切都是赫连皓澈这个窃国贼子的诡计,望望二殿下千万不要中了计谋,您到底和太子殿下是兄弟手足,只要联合起来,一起对付切国贼赫连皓澈,匡扶大华皇朝就有望了。”
莫雪将军一席话,叫二殿下夜胥华着实受感动。
恐怕乱臣贼子的人,是莫雪将军他吧,香夏气自己心中有一腔热血的话足以撕破莫雪将军的假面具,可是她没有,相信自己这么做,肯定会被阴险狡诈的莫雪一笔带过,到时候,自己不单没有说服二殿下夜胥华,反而会遭到夜胥华二殿下的记恨,到时候,香夏毫无立足之地了,西疆方陵境,旧大华的丞相府邸,香夏都再也不能够回去了,怕是筱萝王妃对自己的误会一日日得加深,如果再被夜胥华二殿下驱逐,香夏真不知道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