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沐展鹏没有想到沐芒老叔公却一眼冰冷得凝视着沐筱萝,“好,你说你想要证据吧,臻珍贤侄媳妇,之前我可听说你手里有一方手帕,这方手帕上面有着龙凤呈祥,是林秋芸和衣锦绣的私通证物是吗?”
“不错,不错呀,我倒是忘记了。”东方飞燕那个高兴呀,狰狞的面目一闪而逝,连忙从腰间抽出一方手帕递给沐芒,紧跟着说道,“老叔公啊,这是这方手帕,可用的是画龙点睛绣法呢,这般滔天的手艺,这堂堂的相府里面,可唯独林二妹才懂绣出来的呢。”
大祠堂内除了老太君这般年长的女眷,几个年老的嬷嬷们被沐芒唤进来看了一下龙凤手帕然后又出去了。
沐芒眼珠子布满血丝,狠狠瞪着林秋芸,“筱萝生母,你还敢狡辩,方才那些个老嬷嬷可是看过龙凤呈祥手帕,你敢说这上面的图案不是你亲手所绣的?”
“我……”一时之间,林秋芸喉头犹如鱼刺梗塞,无法言语。
沐筱萝挺身而出,嘴角微微得勾勒起,一抹冷笑随着唇瓣的绞动扩散到整张愈发显得秀气的脸,“老叔公,我沐筱萝也可以说,是大夫人叫我娘亲运用那点睛绣法绣成的龙凤呈祥图,作为大夫人和江福海之间的定情信物吧,据我所知江福海被大夫人害死在地下黑牢里,大家可是知道,大夫人那贤良淑德的品相砍了我娘亲的贴身近婢大梅花的双腿,大夫人的眉毛也不会皱一下的,大夫人你说是吗?我想你身边大丫鬟容姑姑和小厮头子爪牙的死也跟你有关系吧。”
至于容姑姑和爪牙她们两个是各自寻死路,反正沐筱萝一说,信息量极为浩瀚,大家也竖着耳朵倾听。
骤然间,沐轩昌和沐若雪听了之后,连忙反驳道,“沐筱萝,你到底有何证据?”
这两兄妹真不愧是双胞胎,他们两个都是一个鼻孔出气,这正是沐筱萝所能预料的那样。
“要证据是吗?”沐筱萝看着上首座上的满头银发的沐芒和老太君,“老叔公,老太君,你们派人去地下黑牢盘查盘查,再叫另外一拨人上我和娘亲住的栖静院子去,看看大初梅是不是没了双腿。”
“这……大初梅的双腿没了,却是真的。”相父沐展鹏没什么好说的,上一次他特地亲自去栖静院请沐鱼源沐老太医过来,为的是给东方飞燕看病,如今东方飞燕却是生龙活虎的跪在堂下,这实在是……
“看看,你们看看,我没有撒谎吧。”沐筱萝无视沐轩昌和沐若雪两个人他们眼珠子爆裂的程度,沐筱萝的嘴角噙着一丝冷冷的笑意,须要知道,这一世的沐筱萝从来没有会把他们放在眼底。
他们这样的人,在沐筱萝的眼底,就连茅厕的粪都不如呢。
“不是的,不是的,沐筱萝你瞎说!”
东方飞燕想不到自己以一个相府,母的身份跪在大祠堂被老叔公他们审问,而沐筱萝她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卑贱,女竟在堂上大放厥词,太放肆了!
东方飞燕歇息底里的恼羞成怒。
“我有事要说。”
衣锦绣挣扎得爬起来,背后的剧痛实在令常人难以忍受。
旋即,大祠堂的后面也传来女子的哭叫声音,“求求你们,让我进去,我是花倾城,我要救我的夫君衣锦绣啊……”
大夫人东方飞燕似乎感觉到什么了,连忙起身,她的头欲要往对面的大柱子撞去。
这个大贱妇想要以死明志?
沐筱萝不禁冷笑。
大祠堂右侧的大柱子上雕刻着双龙戏珠,形态惟妙惟肖,如此大气华贵之物,若是被人血溅玷污或许太过不吉利了。
老太君老太君可是吓坏了,这东方飞燕若是一死,恐怕老尚书府那边讨不得半点好处,那东方浩可是两朝元老,在大华庙堂的地位,可并不比儿子沐展鹏来得低。
说时迟那时快,沐展鹏看着大儿子沐轩昌身形如电得驾住臻珍的上半身,饶是这般,东方飞燕的头部仍然往柱子上撞去,不明就里的外人看来,,长房东方飞燕生死就在一瞬间。
怎奈,沐轩昌伸出浑厚的手掌紧贴住柱子上,东方飞燕的额头也旋即狠狠撞击在手掌上,隔绝冰凉如玉的柱壁。
东方飞燕的额头上渐渐溢出乌青,林秋芸连忙站起来,着实吓了一跳,忍不住问道,“大姐,你……你没事儿吧。”
东方飞燕旋即假装晕眩在儿子沐轩昌怀里。
“哎呀臻珍媳妇!”老太君一见臻珍昏倒了,立刻从上座起身,眼里满满急促不安,她也想查清楚事实真相,看东方飞燕她竟然以死明志。
以死明志?那么一定是冤枉的!
上首座那帮老头子以沐芒为首,他们当中不仅一个这样想。
人自贱则无敌,别人不知道东方飞燕,沐筱萝早就猜到她会有这么一招在大祠堂之上,上演一场苦肉计!
无耻啊!
沐筱萝也不知道东方飞燕这张老脸比京都皇城下的城墙还要厚呢?
她就这么想把这件事给糊弄过去了?她倒是会想象?!
沐筱萝冷冷一笑,辗转几下,往大祠堂外领着那个一直哭叫衣锦绣是她姘头的那个女人。
“你是花倾城,是衣锦绣的心爱女子?”
沐筱萝趁乱脚步轻移飘出大祠堂之外,一双美眸如同流淌了千年的冰川下的凄冷的水。
那是一个浓妆艳抹的年轻女子,想必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