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理武铭元,她挣扎着移过自己的手,愕然地看到右手食指血肉模糊,指甲已经不见了。
“你为什么就那么犟呢?众人都招供了,你为什么不招,也免得受这样的刑!”
武铭元似乎没看到上面吊了两个人,蹲下身怜悯地拉她的手,似要查看她的伤势,沐筱萝猛地缩了回去,看着他,目光冰冷。
以前的筱萝喜欢他,他这样做估计会让她感动,可惜她是沐筱萝,冤死的沐筱萝,她决不会相信一个无情无义的男人出现在这天牢就是为了同情她!
“大家都招了,你不招也没什么用,大势已去,何必枉自挣扎吃眼前亏呢!”
武铭元叹息着伸手想帮她掳掳额前的发丝,他不想承认是那块为了他落下的疤痕刺进他的眼中让他感到不舒服。
“滚……”沐筱萝打开他的手,牵动了自己的伤,痛得裂开嘴仍不管不顾地叫道:“我一看见你就恶心,你能滚多远就滚多远吧!”
武铭元的手就僵在了半空,本就苍白的脸色瞬间变得更白,正纠结翻脸还是继续扮演‘好人’时,刑房门口传来一阵大笑……
袁崇焕历史上确有其人,也是被冤死的,死前惨遭剐刑……风写这章是很痛心的,也有一种激情在血液中澎湃,走近英雄他们也是活生生的人……我心自有天地,还是希望大家能懂我写这章的心情……
这世界乱了
沐筱萝抬眼,看到周培和一些狱役举着火把进来,他边走边笑道:“三殿下别费劲了,这女人不值得你对她好,还是让小的来吧!我看她能熬得住几次!”
火光重新将牢房照得四亮,依然是满室狰狞的刑具,那些女眷都被带走了,吃饱喝足的周培带着虎狼似的狱役又回来“玩游戏”!
对,就是玩游戏!拷问犯人,看着对方的意志在刑具下被考验着,这个过程比赌博什么的刺激性来得强。这些天在天牢呆着,没什么消遣,周培已经爱上了这样的游戏!
老侯爷和沐家的几个男人都已经玩过这样的游戏,没什么新鲜,换了沐筱萝一个女流,竟然不屈服在刑具之下,这让他觉得很新鲜。特别是当了三殿下的面,他也说不清是为了讨好还是炫耀,反正有种特别的雀跃促使他想表现一番!
武铭元看沐筱萝手指上的血还没凝固,身上血迹斑斑,头发凌乱,一副饱受摧残的样子。
可怜的样子和以前刁蛮任性的样子相比,他竟然觉得还是以前的她可爱!生龙活虎,总是精力旺盛地陪着他到处跑,似乎只要有他,天下她都可以跟着他走遍。
这一点就是贺冬卉无法相比的,小卉身体虚,又自持小姐的身份,到哪都是轿子,哪里知道马上的风光如何开阔!
他是喜欢她的温柔,可是温柔太多也就没劲了,府上随便挑个侍妾也不敢对他大呼小叫!
而小卉甚至还不如那些侍妾,那些侍妾最起码还懂得取悦他,而她在床上也端着小姐的矜持,羞怯得和一条任人宰割的鱼也没什么两样!
相比之下,沐从蓉就有味得多了!至少她不高兴时敢对他大喊大叫,看现在被打成这样也不屈服……不知道在床上会不会也是这般野性难驯呢?
武铭元想着,突然觉得自己身体有了异样的反应,再看沐筱萝,虽然穿着血迹斑斑的囚衣,却无法掩住那玲珑有致的身材……
他的喉咙一阵干渴,才发现自己差点错失了一道风景,她做他的侧妃时,他是被什么蒙住了眼,竟然忍得住没碰她!
一阵懊恼,他阻止走近的周培,哑了声音说:“本王再劝劝她,你先一旁候着吧!”
周培就站住了,想了想走回去,让下属拿了酒来,边喝边等,长夜漫漫,看戏也是种消遣!
“筱萝……何必那么犟呢?沐家通敌罪证确凿,就连本王想看在夫妻一场的情分上帮你们也无力回天,你又何必坚持呢!”
他温柔地拉起她的手,这次沐筱萝已经无力抽出了,又饿又痛让她的意识有些恍惚,就让他占点小便宜吧!
“周将军的刑具你已经见识过了,难道你能忍受他将你的指甲一个个拔完才肯招吗?”
武铭元爱抚又怜悯地摸过她纤长的手指,以前怎么没发现她的手指如此完美啊!
还有才气……眼睛困惑地盯在上面,那些画真的出自她手?楚轻狂珍藏的画他侥幸见过,她竟然能过目不忘地画出那幅画,她是怎么做到的?
有这样的本事他怎么从来不知道!
是他忽视她太久,还是她太会隐藏?那坊间她无才无德是怎么传出来的?
心下想着,嘴上却说着:““筱萝,不要再固执了!只要你举报你爷爷通敌叛国,本王看在夫妻一场的情分上,可以向父皇求情饶你不死!听话啊……你不是最听元哥哥的话吗?你就再听元哥哥一次吧!”
他不提这句元哥哥还好,一提沐筱萝就似被冰水淋了满头,意识猛然清醒了,腾地抽出了手,用尽全身力气一口血痰就吐到他脸上:“武铭元,你别来这里假惺惺,沐家冤不冤枉你知道,想让我们死就痛快点,别搞这些阴谋诡计!”
她停下来大口喘了几下,怒瞪着他厉声骂道:“什么狗屁元哥哥,那是从前的沐从蓉瞎了眼才会喜欢你!我已经不是以前的沐从蓉,想让我听你的话,放你娘的屁,你他妈以为你是谁?……咳……咳……”
一刑房的人都被她突然的怒气惊呆了,满房的男人大眼瞪小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