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楚玉做出任何伤害圣婉儿的事,否则他就算身中剧毒,也能要了楚玉的命。

后来,楚玉真的走了,而他,便失了知觉的晕在了这里。

“我在问你话呢!说话!楚玉在哪里!楚……”在看到启沧澜的嘴角渗出黑色污血的时候,沐筱萝的声音嘎然而止。

“你……你中毒了?”沐筱萝惊诧看向启沧澜,就算她不会武功,可基本的武林常识还是有的,只有中了毒的血,才会黑成这样!

“我没动楚玉……你放心好了……”看着沐筱萝眼中的泪水,启沧澜薄唇勾起一抹苦涩的弧度,若这眼泪是为自己而流,他会非常高兴的。

“可是……”这一刻,沐筱萝竟不知该问些什么?追问楚玉的下落?可启沧澜似乎已经活不长了,自己这样会不会太残忍?

“若我杀了他……你会恨我一辈子……所以……噗”启沧澜只觉胸口一阵剧痛,一口黑血猛的喷溅出来,落在了沐筱萝的脸上。

“是……是楚玉下的毒?”这一口黑血,喷的沐筱萝如醍醐灌顶,心寒至极,只是此时,她顾不上纠结太多,急忙扶起启沧澜。

“你不会死吧?怎么办,有没有解药啊?启沧澜!你不是很厉害的吗?”沐筱萝慌乱将已然倒在地上的启沧澜揽在怀里,满目惊愕,满目忧伤。一直嫡仙一样的男子,如今却狼狈到让她搀扶,这让沐筱萝都觉得情难以堪。

“解药……”启沧澜苦笑,落得现在的下场,他能怪得了谁,若不是他太过自负,相信这世上还没有能毒倒他的毒药,也不会轻易喝了楚玉递过来的酒。

“是啊!解药!我去找楚玉要!”沐筱萝的声音带着浓重的哭腔,欲起身时却被启沧澜拽了回来。

“不用了……试试这个吧……”就在启沧澜扯拽沐筱萝的时候,突然自沐筱萝怀里滚出一颗紫色的珠子。这颗珠子便是彼时燕南笙送给沐筱萝的‘缘升’。后来沐筱萝被虏到焰赤国失忆,看到脖颈上挂着这么个玩意,直觉告诉她这东西价值不菲,于是她便揣进自己怀里,一直没有拿出来。

“这只是个破珠子!怎么可能会是解药啊!”沐筱萝欲伸手抢过启沧澜握着的‘缘升’,却被启沧澜抢先一步咽进嘴里。启沧澜这么做,只是不想沐筱萝去找楚玉,既然楚玉笃定她不是沐筱萝,又岂会对她手下留情!启沧澜是不想沐筱萝去送死呵。

“启沧澜……你告诉我,这毒是不是楚玉下的?他为什么要给你下毒?他都说了什么?”沐筱萝泪眼模糊的看向启沧澜,心痛如锥。这件事,楚玉是真真正正的利用了她。

“他怀疑是我杀了沐筱萝……婉儿……他……他是一直把你当作沐筱萝的,但是现在,他发现你不是了,你……你明白沧澜的意思吗?”虽然现实很残酷,可启沧澜必须告诉沐筱萝她现在的处境,再一厢情愿下去,很有可能万劫不复。

“不会的……他说他爱的人是我,只是我!”沐筱萝的眼泪似断了线的珠子般滚滚而落,心,寒凉如冰。

“那是因为他坚信你就是沐筱萝,如今……他知道你不是了……”启沧澜觉得自己的生命到了尽头,眼前越发的模糊。

到了这一刻,他原以为最让他放心不下的是焰赤国的大业,可惜不是,他最放心不下的是眼前这个女人。

“启沧澜?你千万别出事啊……求你了……”沐筱萝紧紧揽着启沧澜的身子,眼泪扑簌而下,无尽的愧疚湮没了她的灵魂,令她陷入绝地,启沧澜原本不会来的……

吕府,楚漠北和寒锦衣皆用非常奇怪的眼神打量着楚玉。

“如果他没有中毒,不会先出掌!”楚漠北憋了半天,终是开口抱怨。

“没错,他那一掌不过是强弩之末,只要你当时唤出隐在暗处的殷雪他们,启沧澜必死无疑。”寒锦衣也觉得楚玉错失良机了。

“启沧澜的那一掌是隔空袭物,如果他的目标是朕,那么朕避无可避。他明知道朕给他下了毒,还要故意放朕一马,为什么?”直到现在,楚玉都在纠结启沧澜的那一掌。

“他之前跟你说了什么?”寒锦衣也觉得奇怪。

“他警告朕,不许朕动圣婉儿一根头发,否则朕会自食其果。”楚玉一字一句的重复着,分毫不差。

“如果你死了,启沧澜怕我们会对圣婉儿动手,所以他故意让你活着,用你的愧疚换得圣婉儿平安,这个启沧澜,还真是个情种,只是楚王,你这一念之仁用的可不是地方!”楚漠北仍对楚玉的做法很不认同。

“他既已中毒,想来也是活不成了,何必急于一时,现在最重要的是……圣婉儿很快会知道真相,你们……想怎么对付圣婉儿?”寒锦衣的话问到了楚玉心里。

“圣婉儿没有武功,她有什么胆量敢找到吕府!本太子现在担心的是幻萝和刁刁,如果这两个人知道真相,一定会来报仇,我们这两日要格外警惕才行。”楚漠北淡声提醒。

适楚,月色暗沉,楚色如墨。房间的烛光忽明忽暗,映衬着苍白如雪的娇颜。

“水……热……”虚弱声音打破了楚的宁静,沐筱萝闻声起身,在看向床榻时,呆滞的目光有了光彩。

“水在这里!”见床榻上的启沧澜不停呓语,沐筱萝急忙倒了些水,之后扶起启沧澜将水送到他嘴边。可惜这些水对启沧澜来说不过是杯水车薪,直至沐筱萝将整壶水倒光之后,启沧澜依旧吵着口渴。

于是启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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