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用传音入密商量起来,沐筱萝并没有中毒,而且喝了蛇血之后,脚上的肿就消了很多,再加上自己和若竹的按摩,又休息了一天一夜,到现在已经全好了。夜胥华体格健壮,内力深厚,也早就恢复了体能,现在他们唯一担心的是若竹是否完全康复。夜胥华想的是:趁着沐若雪还不知道筱萝功力猛增的情况,给她来个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擒贼先擒王,只要筱萝把沐若雪制住,他们就不愁脱身了。

筱萝盘算了一下,也只有这个办法了。但接着她又想到了一个问题,为什么沐若雪把他们仍在这里就不管了呢?难道不怕他们逃跑吗?还是说她有什么更加紧迫的事情迫在眉睫,无暇顾及他们了?

风静月穴道被点了,动弹不得。其实筱萝也被点了穴道,不过以她现在的功力,那些伎俩根本奈何不了她,早在沐若雪点她穴道的时候,筱萝就暗中运气使得血脉逆转,当然点了就没用了。

筱萝围着囚禁他们的屋子转了几圈,想找机会离开这里。她并不想和姐姐正面交锋,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对于姐姐的仇恨,筱萝是欲哭无泪。尽管姐姐无止无休的加害于她和她身边的人乃至于她的孩子,但是筱萝并不想把她怎么样。沐筱萝天真的盼望着,有朝一日姐姐沐若雪会被她的亲情打动,和自己言归于好,姐妹两能够重拾过去的亲情。

很快筱萝就失望了,这里门窗墙壁坚固异常,大有固若金汤的架势。难怪沐若雪不派人守着她们,就算是再加上一个筱萝和夜胥华,也别想能够逃离这里。夜胥华平静地看着气急败坏的筱萝,微笑不语。筱萝很生气,对于夜胥华的隔岸观火更是不满:“你倒是说话啊,我们到底该怎么办?”

筱萝一向处事冷静,雍容得体,很少这样失态。对手如果不是她姐姐沐若雪的话,就算是再大的危险,筱萝也不至于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在整个屋子里团团乱转。夜胥华就喜欢看她这样的小女儿情态,他觉得筱萝只有在没了主意的时候,自己对他来说,才有那么一点的重要。所以他宁愿涉险,宁愿吃很多的苦头,只要能让筱萝对他产生些许的依赖,那也就足够弥补了。

“你别急呀,过去的一个筱萝和夜胥华或许对这间屋子无可奈何,但是,现在的筱萝再加上一个夜胥华,未必就奈何不了它们呢!”夜胥华好整以暇的说着,那口气,竟然是无所谓得很,好像他们现在不是落在敌人手里,而是在自己家里玩游戏似的。

筱萝恍悟,真是的,自己怎么就把这茬儿给忘了呢?当下也笑了起来,对夜胥华说,我来来回回把所有的门窗和墙壁甚至是房梁房顶的、都看了好多遍,没有现一处破绽,你来看看有没没有可以下手的地方。夜胥华淡淡地说:“不用看了,直接从房顶冲出去!”

筱萝暗自佩服夜胥华的判断力,起先她也想过从房顶走的,但那个时候她忘了自己现在的功力早就今非昔比,所以当看到那些坚固异常的椽子和檩子之后,就退缩了。

说话间若竹也醒了过来,当她听说是被沐若雪抓来的之后,少不得把沐若雪骂了一通。筱萝和夜胥华调匀气息,运气至双掌之上。夜胥华伸出左手抱起若竹,两人同时跃起,三只手掌同时击打在最细的一根檩子上,只听轰然一声巨响,尘土飞扬中,三个人影一冲而出,转眼间就失去了踪影……

而此时,沐若雪正被夜倾宴死死地逼在墙角,夜倾宴的右手,紧紧捏住沐若雪的下巴,迫使她的眼睛无法回避自己。沐若雪被动地看着夜倾宴,有些许的隐忍。夜倾宴两眼血红,几乎冒出火来:“说,你干什么去了?”沐若雪眼里蓄满了泪水,委屈万分的看着夜倾宴,一言不。她的这个态度,更加激起了夜倾宴的怒火:“朕曾经说过,没有朕的允许不许你踏出万川岭一步?你竟然胆敢把朕的话当成了耳边风?”

沐若雪哭了起来。泪水大滴大滴的顺着长长的睫毛滑下来,竟然有着一种令人怜惜的美。她无声地抽泣着,全身透着一种难以言表的哀怨。

沐若雪一向诡计多端而且要强,很少有这种楚楚可怜的时候,就连夜倾宴这样心狠手辣的男人,也忍不住为之动容。不过转念想到沐若雪竟然把他心中的女神卖到妓院去,夜倾宴就气不打一处来。手上力道加重,眼里射出骇人的凶光:“是谁给你的胆子,把筱萝卖到妓院去的?若不是她机敏过人,此刻只怕早已经被人玷污了。你是想用这种方法,断了朕的念想吗?好狠毒的贱人!”

沐若雪的确是想让筱萝在妓院里受尽蹂躏和糟践,她要让沐筱萝生不如死,要让她也尝尝被人踩在脚底下的滋味。如果沐筱萝不堪凌辱想不开寻了短见更好,那么夜倾宴对她的痴心妄想也就成了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本来这个计划她安排得天衣无缝,茶摊上的那个长着大大的黑痣、皮肤黝黑的男人和他的同党,她不是在事成之后就料理干净了吗?而且小翠是她秘密安插在媚沁阁的人,连夜倾宴都不知道。她对夜倾宴早就怀有二心,这个凉薄的男人并非她终身的依靠。想这里,沐若雪对沐筱萝的恨更加的强烈起来。为什么她总是抢她的东西?父亲的爱,亲朋好友们的欣赏和赞许,在她沐筱萝面前,我沐若雪什么都不是。凭什么我就得在你的光芒阴影下苟且偷生?尤其让她沐若雪无法容忍的是,这个该死的沐筱萝,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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