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玄洞,玄机真人负手站在湖面上,望着天空中的两道光:“清潼新收的这个徒弟,果然不是凡物,不足一年就筑基了。”
“光芒万丈,积累雄浑呐……”元海站在九曲桥上,慢吞吞地说。
“可不是嘛,比那些个天灵根修炼的还快呢。”花情笑呵呵的说道,用手肘捅了捅身边的玉离。
玉离反应过来:“啊,是呀。”
听着这些话的程溪默默攥紧了拳头,他原以为自己一年之内修炼至练气三层就已经是天才,何曾料想,那个双灵根的废物竟然都筑基了!这怎么可能!在袖中摸到了一个微凉的瓷瓶,灵光一闪,对,肯定是因为吃了师兄给的秘药。
看看师父和师兄们嫌弃的眼神,程溪少年决定,今晚就吞下这秘药,他也要快些筑基才行,否则,这亲传弟子怕是当不上了!
一只正在山头啃鸡腿的紫貂兴致勃勃地仰起头,拍拍身边嚼草叶的白毛兔子:“那个小师弟是个什么来头?”
白兔子不理他,嘎嘣嘎嘣把草叶吃掉,又拽了一根。
“喂!你又把剑叶草吃光了!”紫貂大叫起来。
白毛兔子一愣,低头看看再次变得光秃秃的剑叶草,默默把嘴中啃了一半的草咽下去。
“哎呀呀,这可怎么办,师父今日还没吃肉呢,我把你送去吧。”紫貂叼着鸡腿,在兔子面前跳来跳去。
“闭嘴!”兔子一蹦三尺高,把紫貂撞飞,然后噗通一下,蹲到了他身上。
兔子长得有些胖,圆滚滚的一大堆,倒是那紫貂长得细长,被兔子压着,只留了条大尾巴在外面拍打。
“你俩又打架了!”过来叫两个师弟的炎烈看到这一幕,无奈地走过去,一手拎起一个,把沾满了灰尘的紫貂甩了甩,“变成人样,跟我去沃云殿,有客人要来了。”
紫貂跳下地,瞬间变成了风度翩翩的紫陌:“什么人啊?不会是青云宗那群来挑事的吧?”
白兔子见到自家大师兄便老实了,跳下地变成了乖顺的白落。
炎烈眯起桃花眼:“一会儿都给我机灵着点,咱们沃云宗什么都吃,就是不吃亏。”
筑基,便是将四肢百骸的灵力汇于丹田,百川归海。莫天寥缓缓睁开眼,充沛的灵力在丹田中盘旋,一直蔫蔫的木中火终于活跃起来,在丹田中跳来跳去。
莫天寥看看身边碎裂的一堆灵石,微微勾唇。筑基之后,灵力充沛,他的那些高阶法术就可以使用一部分了,且终于可以御剑飞行,他可以到更远的地方去找那柄神器了,还有……抿了抿唇,抬手拿起《燃木诀》的玉简,贴到眉心,看看筑基以后是什么功法。
识海中出现了新的字,但是,功法依旧停留在练气大圆满,关于筑基以上该怎么修炼,只有一句话:“自己悟吧!”
“……”莫天寥默默把玉简收起来,起身走出院子,却看到一人身着白衣,长身伫立在院中的桃花树下。
冬去春来,不知不觉,竟已经过了一年,院子里的桃花又开了。一树淡粉,恍如烟霞,只是,再美也比不过树旁的人,当那如玉的俊颜缓缓转过来,天地都失了颜色。
“师尊,你怎么在这里?”莫天寥走过去,伸手去拉他。
清潼抬手避开了莫天寥的拉扯,微微蹙眉,这孽徒,越来越没规矩了,竟然对着师尊“你呀你的”,敬称呢?还有,见到师尊竟敢伸手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恰好路过。”清潼哼了一声,转身就走。
莫天寥一愣,微微勾唇。师尊,是来给他护法的吧……
沃云殿。
宗主天琅真人一身灰色道袍,负手站在殿前,迎接青云宗一行人。
五彩斑斓的流光自空中而来,瞬息便至,为首的乃是一个鹤发童颜的道人,身着暗青色道袍,头戴一根碧色玉簪。身后的十几个弟子,穿着淡青色道袍,头戴统一花式的青云冠,齐齐落地,一看就是大宗门的架势。
反观沃云宗的人,衣饰五颜六色,有的戴冠有的别簪,还有的索性披散着头发,像个买不起统一道袍的十八流门派。
“天琅真人,好久不见。”为首的便是云松长老,皮笑肉不笑地与宗主见礼。
天琅摸了摸胡子,笑道:“多日不见,云松长老看起来越发年轻了。”
云松闻言,咬了咬牙,修仙每个阶层的寿命也是有限的,按理说筑基之后容颜就不再变化,但在元婴期的时候,超过一定年限没有进阶化神,容貌就会老化,直到飞升之时脱胎换骨,才能重回青春。像天琅真人这般依旧保持三十岁模样的家伙,着实让人嫉妒,更不用说那个美得不像真人的清潼……
每次来沃云宗这邪门的地方,都让人忍不住想生气。
抬脚走进大殿,云松环顾了一圈:“怎么不见清潼真人?”
青云宗中,云字辈的长老如今是新任宗主的叔伯辈,云松前来,若是给足颜面,自当三个洞主一同迎接的。只是他毕竟只是个长老,就算让玄机一人来应付也不算失礼。
炎烈暗自冷笑,眯起桃花眼道:“清潼师叔的亲传弟子刚刚筑基,这会儿想必……”
“呵,我听说清潼收了个双灵根的做亲传弟子,这才一年,怎么可能筑基?”云松冷笑着打断了炎烈的话,抬手让身后的一个弟子出列,“炎烈,你还记得他不?”
炎烈抬眼看了看那人,厚唇塌鼻,贼眉鼠眼,没什么印象。
那人见炎烈竟然不记得他,顿时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