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侧福晋,您这是有喜了。”苏太医诊了许久才说道,“您有了一个多月的身孕。”
春雨及馨桂很是欢喜,苏宜尔哈却蹙着眉,“太医,我的身体有没有其他……问题?”这次怀孕明显与前几次不同,以她的身体状况还会不时地出现头晕、胸闷的现象,本就不寻常。
“侧福晋是指?”苏太医紧张了,他没诊出什么不对啊。
“我这些日子总感到头晕、心闷、睡眠也不好……我就怕身体哪里出毛病了对胎儿不好。”苏宜尔哈不好意思。
苏太医黑线,这钮祜禄侧福晋真不知该怎么形容了,“这、这些是怀孕妇人常有的反应啊,奴才医术不精,实在没诊出您有其他的问题。”
问题是她怀过三个孩子就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算了,她情况特殊,真有什么问题苏太医也不一定能清楚。“那就有劳苏太医给我开个安胎的方子吧。”
“是。”馨桂跟着苏太医下去开方,春雨这才担心地说,“主子,您有头晕胸闷的症状怎么不早点说?”苏宜尔哈怀孕几次她都是贴身照顾的人自是知道她的身体状况向来极好,更何况她对这个主子的本事多少也知晓几分,平常人看来的普通孕妇都有的反应发生在她身上那几乎是不可能,若有,就表示那并不是一般的简单的问题,反而可能……问题大了。
苏宜尔哈漫然浅笑:“开始也没这么频繁和严重……”话没说下去,是啊,这种症状远比她怀孕的日期早了多了,正确地讲,应该是在生弘晨周岁后,只是最近才明显了起来。
春雨见她陷入沉思便知她定是想到了什么,自己虽然担忧却实在使不上力,只能在饮食等方面多尽些心了,这么想着,她便退了出来往小厨房走去,决定一日三餐地炖些适合孕妇吃的燕窝等汤品给苏宜尔哈补。
苏宜尔哈怔坐着,脑子里开始过着那段时间前后有什么影响自己的事情发生……难道?难道是那只吃了就睡、睡醒了就吃的龙凤?!是它的关系?可自它从琥珀里出来,作息和习惯就一直未变,空间除了因它触动了某种禁锢类封印多出一些动物来也并未发生什么太大的变化。
可若不是它,又确实没有别的什么比较奇特的事情和东西有那个机会和能力影响到自己……她有心要进空间探个究竟,却又忐忑着万一那只龙凤真的怀有恶意,伤到了她腹中的胎儿,正举棋不定时——
“怎么了,身体还不舒服吗?”一双大手从她身后扶抱了起来,仔细地放到榻上,又看了看她的脸色,“我们又有孩子了,你不高兴?”
“能再添个宝宝当然高兴了,只是”苏宜尔哈拉住他的手,“我心里有点不安,总觉着这孩子不会像他的哥哥姐姐这么顺利……”
要不要告诉他?
嫁给他十二年了罢,除了撂不开他身为皇子的责任,除了他本身拥有的一堆子妻妾,他其实对她很好,信她、宠她,也对她的种种不合规矩的行事宽容以对,对她身上的神秘也不多做探究,从不追问,若不是他真心实意地维护,多栽轩也不能平静这么多年。她很感激,这个人是从历史上走来,一路经过惨烈夺嫡最终登上帝位励精图治十几年过来的,一个古代封建帝王,能为她做到这一步,已经难能可贵。
政治上,他有经验、有手腕,不是她一个胡乱看过些许穿越言情文及几页历史资料的普通现代女子所能比拟的,即便他不曾经历过,他的眼光和判断也总是比她强的;感情上,他表面冷淡,其实性格炽烈真挚、爱习分明,只是经过时光的淬炼如今已埋至灵魂深处,他或许爱过、恨过,是不是都已经过去?她不知道,她没胆量也没那个勇气像萤火虫那样不顾一切地在他身上去探索、追求爱情的至高境界“一生一世一双人”……束缚在他和她身上的东西太多,她只能像个普通女人那样,用最朴素的办法在这府邸里营造属于她自己的家。
她小心地观察着他的言行试探他的态度,小心地付出她的依赖和信任,为他生儿育女,为他调理身体……同样地博取他的好感和信任。直到现在,一切似乎进行得很好,他们或许不是纯真而轰轰烈烈的爱人,但他们是互相依靠信赖的家人。
他是个有责任心的男人,尽管也小心眼记仇,但那是对外人,对府中的妻妾总是宽容以对——可能她们都没意识到吧,也许连他自己也不曾察觉,即便不宠不爱不喜某人,他也不轻易表现出来,该敬的敬,该淡的淡,不随意折辱。他很有风度。
反正修真的法诀都教了,他也不曾辜负她的付出与信任,为什么不能更进一步呢。她想试试,他们能走到哪一步……
“胡说!”他将她搂到怀里,手轻拍着她的背,“前面三个孩子那么顺利这个自然也是,他若折腾你等他生下来看我这个阿玛不教训他。”
“我是说真的,刚才我仔细回想了一下,这两年,我有时早起就会觉得头有些晕眩,因为相隔时间太长,又不严重,所以没怎么注意——”
“难道是你练的功法出了差错?” 胤禛脸色一白,忙拉开她,手扣着她的脉门就欲运气。
“我哪里练了什么功?”她嗔望着他,“不过些呼吸吐纳的法子,”如今已经融入骨髓,平日里行动歇觉都没有一丝的差异,效果嘛感觉在空间里待得愈久愈好,尤其是在青莲池里。“我觉得可能是精神力被吞噬……”所以有时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