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消息后,“八王党”的人纷纷额手称庆,胤禩也兴奋了起来,这是不是等于宣布当年复立胤礽为太子是错误之举了?自己是因被众大臣保举为太子受连累,马齐做为保举大臣都能重新被起用,那自己也应该到了平反之日了。
乌云散去,希望重生,被喜悦冲昏了头脑的胤禩悄悄地跑到康熙那里,十分诡秘地说:“要是大臣们再推举我的话,)我如今该怎样做?”接着又故做烦恼地说:“我情愿卧病不起。”胤禩的意思是说,要不我就装病,免得再有保荐我的事情。
康熙一看他那欲说还休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当场就斥责道:“尔不过一贝勒,何得奏此越分之语?以此试朕乎?伊以贝勒之身存此越分之想,探视朕躬,妄行陈奏,岂非大奸大邪乎?!”
康熙的话,给了胤禩一记闷棍。他见自讨没趣,只好灰溜溜地走了。
——以上,是苏宜尔哈听到太子正式被废,八阿哥又被训斥后脑补起来的,她在现代的详细查阅过九子夺嫡时的资料,此时想起这些感想跟初初看到这些记载时一样,觉得八阿哥的这个举动实在有负他在清穿文里“君子如玉、清雅端方”的形象,倒有点当年大阿哥胤褆愚蠢之举的几分风采,唔,只能说惠妃纳喇氏带出来的人果然都很有才,才能出如此昏招。
二废太子后,“八王党”实在太过活跃,康熙一方面打击这些势力,一方面开始提拔重用野心勃勃的十四阿哥胤祯,使得他脱出八阿哥胤禩的影响而独立门户,瓜分了“八王党”大部份势力。
与此同时,他默默地提拔重用四阿哥胤禛的亲戚、属人。像戴铎,比历史上早了好几年升到了四川做了布政使;戴锦,戴铎之兄,出任河南开归道;魏经国,出任湖广总督;年羹尧仍是四川巡抚;常赉,镶白旗人,镇安将军玛奇之子,官居副都统;博尔多,藩邸旗下之人,举人出身,已官居内阁中书;沈廷正,正做着陕西商州知州;另外还有傅鼐、马尔齐哈、沈竹、金昆、诺岷、黄国材、黄炳等人也纷纷有了不同的升迁。嗯,苏宜尔哈的阿玛钮祜禄凌柱也正式提了正二品。
胤禛的心情是复杂的,他比上辈子更清楚明确地知道,皇父在为他铺路。
上辈子极难拉拢的礼部侍郎蔡珽和左都御史李绂在向他靠近,他知道这固然是自已的努力这些重臣看得见,但更主要的是他们都得了康熙的暗示,他所属意的接班人是谁,若没有他的意思在里边,这些忠心耿耿又有能力的重臣是不会这么轻易向人示好的。而其他的有才能的人,像刘统勋、鄂尔泰、觉罗满保等人,他也没有刻意拉拢,只在他们还没显要之时给予扶助和尊重……
对比三阿哥的势力太小,八阿哥集结的大都是朝中文官,而十四阿哥只有小部分兵权,并没有得到朝中的普遍支持,而他身边的人,外有总督、巡抚、提督布于四方,内有内阁官员、御史等,势力说不上大却也不容轻视。
进入腊月,乌喇那拉氏不小心得了风寒,缠绵病榻近一个月,苏宜尔哈等人不敢轻忽,再加上朝中形势,整个新年过得极低调,也只出席过五福晋举办的一次“赏雪宴”和宫中的新年筵宴。
也许是自感时日无多,觉得人之将死什么都是空的,乌喇那拉氏病势沉重时只拉着胤禛的手求他看在结发之情上多看顾着她的家人,又当着他的面将一双女儿托给苏宜尔哈……惹得一边的乌嬷嬷和两位格格哭个不停。
苏宜尔哈叹了口气,握着她的手道:“福晋不要说这种丧气的话,任他什么病信心是最重要的,二格格和三格格能不能过好,谁能比得上你这个亲生的额娘,您不想亲自看着她们嫁个好夫婿么?”
乌喇那拉氏望着珠泪涟涟哭得好不凄惨的两个女儿,心中一阵疼痛,她们才八岁啊……
毕竟是嫡妻,忙于政事的胤禛也不忘关心乌喇那拉氏的病情,又亲自请了位擅长治风寒的太医,再加上苏宜尔哈****关心问药,让人小心服侍,终究还是让乌喇那拉氏捱过了五十一年。
五十二年是康熙的六旬万寿,又因为之前分了几期推行的良种种植情况良好,百姓的田产收成番了近一倍,颇有盛世兴旺之景,新年庶妃赫图氏又给他生了二十二子胤祜,康熙高兴之余决定举办千叟宴。
不想,二月时大臣赵申乔疏言太子国本,应行册立。
康熙想了一夜,之后又听取了刚从狱中放出、以平民身份入了南书房作文学侍从的方苞意见,才召集了大臣说:建储大事,为免诸子相争他已决定秘密建储,继承大统的人选将写在圣旨里放在正大光明匾后,一朝他薨逝或者禅位,便可从中请出圣旨恭请新帝继位。其他分封的皇子若不服从,着意引起争端,动摇大清根本,立刻逐出宗室。
这是一位皇帝对继承者的乾纲独断。
朝中大臣对此再无发言权,而诸皇子也认识到了这一点,那颗炙热而不安的心也慢慢定了下来,知道要名正言顺地登极帝位还要继续努力、表现,获得康熙的认可才行。
苏宜尔哈对这种朝中大事向来是当“参考消息”听的,与她没干系或对她影响不大的事也是左耳进右耳出,何况忙碌的新年刚过,她一边养胎一边还要清点准备为敬献给皇帝的六旬万寿礼。
清朝有名的千叟宴共举办四次,分别在康熙五十二年、康熙六十一年及乾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