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果然你都知道。”木棉望着沐正青,终于是证实了她的心中所想,这些事情,怎能够满住沐正青,他果然什么都知晓,可是从来不表露。
“觉得我很冷血?”此话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沐正青坐起身来,也没有去在意的表情,开始自顾自的穿起了衣服,今天他没有穿朝服,只是穿着一件深墨色的长衫,面上表情淡淡的,叫着小丫鬟进来为其束发。
今日沐正青是要待在家中,竟不去早朝了,木棉平复了心情,唤来怜春为她绞面梳妆一番,只见怜春进来之时,神色有些古怪,好像憋着一些话想要讲,却见沐正青再此,犹豫着要不要讲。
沐正青似看出了怜春的古怪,皱着眉头,犀利的眼神望向了怜春,带着无形的气场压迫,“你有何事?”此话压迫的有些紧张惧怕,两只手拽着衣服的一角,也不敢说,只是偷偷的瞥着木棉,当得到木棉的眼神许可之后,这才开口。
“回王爷,奴婢,奴婢听闻清荷苑的丫头讲,讲,生下的小世子,小世子,是,是……”怜春支支吾吾了半响,又抬头看了沐正青的脸色,依旧是没有波澜,看不出丝毫情绪,怜春这才又开口继续,“生下来的小世子似乎是,痴儿。”
“本王知道了。”沐正青罢了罢手,让怜春起身,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坐在凳子上,等着木棉束完发,木棉知道这沐正青早已经知晓这种结果,此刻要的便是他们去看上一看柳安宁,还有那个刚刚出生的孩子。
……
这已经是第三次来清荷苑了,此刻这儿格外寂静无声,连原本伺候的丫鬟也不见了人影,木棉与沐正青来到了柳安宁的房间内,这里寂静无光,几乎帘幔都尽数的打了下来,让屋内都幽暗一片,莫名的压抑。
“滚,你们都给我滚。”柳安宁把头埋在了被子中,而她刚刚出生的儿子此刻正被安妥的放置在箩筐之中,小脸儿苍白发紫,有些由于刚刚生出来没多久,眼睛还是眯着的,没有睁开。
“庶妹,你怎得了,我和王爷来看你了,孩子的事情……”木棉走上前来安抚着柳安宁,为她掖了被子,不知为何,木棉心中竟有了快意,爽利,眼睛一瞥,立即的就看见了那日她送给柳安宁的红珊瑚,也就是曼萝红正放置在屋内的一角,即便是被锦盒封闭着,还是有似有似无的香气……
“柳木棉,是你对不对,我辛辛苦苦怀胎七个月的孩子就这样成了痴儿,哈哈哈,苍天无眼啊。”柳安宁穿着**,不管不顾的便爬起身来,披头散发,脸色苍白,看起来就像女鬼。
木棉被柳安宁逼着退了一步,脸上的笑意不减,“妹妹在说些什么,姐姐可听不懂。”
柳安宁跌坐在地上,有些怆然,在看到木棉身后的沐正青之时,眼中闪过亮光,来到了沐正青的身前,拽着沐正青的衣角,“王爷,王爷,我们的孩儿他……呜呜呜……”
此刻的沐正青仿佛成了柳安宁的依托,想不到这短短的日子里,柳安宁竟然真的爱上了沐正青,这真的是一个悲哀的错误……
柳安宁如今怕是已临近了崩溃,其实幸运的穿越而来,她何尝没有想过那些情节,过个快意舒然,可是事实却是背道而行,她因为庶女的身份地位,府中人人可以给她脸色看,在百花宴上更是受到嗤笑,王府中的各种心计斗争,本来异想天开的心也逐渐冷却了下来,把希望寄托在自己肚子中,这个婴孩。
可是,孩子是痴儿,是痴儿。
“本王知道了。”
“王爷,你要查出那幕后之人啊,我们的孩子……”柳安宁面色苍白,说着眼睛却是瞥了木棉一眼。
“庶妹,你可不要平白地污蔑我,你是嗅了那落子香才早产的,而这害你早产之人我可已经查了出来。”木棉对于柳安宁无形的意有所指毫不在意,只是唤着着了怜春进来,让她说所查到的。
“王爷,王妃,奴婢这几日查询得知,落子香是只有城东的百草轩才会有卖,而近期,唯一去买过这个药的只有……”说到这儿,怜春瞥了站在柳安宁床旁的碧荷一眼,只见她神色开始有些慌张,手拽着衣角,垂着头也不言语。
怜春的眼神示意在场的人自然不会不明白,沐正青冷着眉眼,来到了碧荷的身前,拔出身上的长剑,“坦白,本王从宽处置。”
“奴婢,奴婢说……”碧荷颤颤巍巍的跪坐在地上,望着自己脖子前的长剑有些身子发寒,垂着头这才交代了起来,“是王侧妃,她说要把我发卖给府里已经八十岁的王瞎子,呜呜,我不愿,她便威胁我,让我将这个香囊放在身上,不然……”说完,碧荷带着一些愧疚的看着柳安宁。
“碧荷,你,你怎么会……枉我一直如此信任你,从来都不曾怀疑你,到头来你却……”柳安宁心中莫名的愤恨,这让她想起了自己前世被闺蜜背叛,那种感觉,可是不知道为何,她如今心中更恨得却是柳木棉。
木棉站在了柳安宁的前方,看着柳安宁的模样,那是刻骨铭心的滋味,可是怎够,木棉看了一眼沐正青,他还是站在原地,手中的剑已经收了起来,好看的桃花眼中满是不耐,便离开了,只是留下一句话,“这儿就交由你处置了。”
正合她意,木棉一步步的走到柳安宁的身边,垂下头,附耳在了柳安宁的耳畔说下一句话,“安宁啊,你是穿越来的对么,想斗败我么,呵呵,你知道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