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那副将冷眼看着顾白徵冷冷的问道。
顾白徵觉得这副将不是求人的态度,可是她也忘了自己才是求人的那一个。于是她不做声。
那副将见顾白徵还卖起了关子,也有些恼怒。这要是放在从前,两人彼此间都不会是这样的态度的。
副将说:“哼。”然后转身带着其他的将领走了,自去一边商量计策,稍微有一两个将领看了顾白徵一眼,马上被别的人拉住了,于是连目光交流都没有。
顾白徵又从心底升起一种深深的落寞。
她把马交给丁水,然后一步一步的上了城墙,那曾是她常常驻足的地方,放眼望去,大片的土地,总让她有一种,我目光所及,就是我的江山的错觉。
而城墙之下,一墙之隔的两方阵营,彼此也都没有讨论出什么有效的办法。
嚣阚那边的状态是:“下雨了,那烧起的火根本烧不长久。”
“我们只管打就是。”那嚣阚将领说道。
“可是未明的援军今日就要到了。”有人提醒道。
嚣阚将领闭上眼睛,好一会儿,他才说:“先打着吧,如果他们援军来了,不还是一样的战?我们是军人,最不怕的就是战死沙场,之前那么长时间,算是什么打仗。全都被一个人骗了。”他说着,咬牙切齿。
这倒是开解了嚣阚的士兵,对啊,人家两万人他们十五万人的时候都还敢和他们作战,难道等人家二十万人,他们十五万人的之后,自己倒是不敢和人家对战了?这不是一个军人应该有的想法。
城墙另一边,未明的地界,未明将领张口说道:“我们且不管那人。现在我们的人是少,但是援军马上就到。大家不要害怕。”
“我们不害怕!”众人大声叫道,人数虽少,可是声音几乎要冲向云霄。
待声音落下,有人小声的说:“我还是觉得小白是被冤枉的。”
“你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你怀疑大小姐了?”未明将领质问道。
那帮顾白徵说话的人马上缩起脖子闭上了嘴巴。
在众人看来,虽然之前顾白徵说的,肖扬眉有嫌疑,但也仅仅只是嫌疑,而已,而肖扬眉却是把顾白徵是叛徒的事情坐实了。
再说动机,肖扬眉是绝对没有动机去杀害她哥哥的。但是顾白徵呢,作为众人眼中的魔教徒,为何不可?
“与其说那么多,不如直接打。”顾白徵城墙爬到一半听到那些人的话,气不打一处来,于是张口说道。
未明将领假装听不见。
这时候那边有小士兵跑过来,手里抓着一只鸽子,说:“报告,有新情报!”
未明将领伸手接过鸽子,取了字条,把鸽子放飞,他看了看纸条,然后说:“咱们把东门打开,大小姐带着援军往东门来了。刚好可以和咱们一起打一个两面夹击。”
顾白徵听了,歪嘴说:“最后还不是要开城门。”
这话说得那副将命令开城门也不是,不开也不是。
顾白徵不管他,自顾自的上了城墙。远远地,远远地似乎真的看到东边来了人影,一片黑压压的,或许真的就是援军。
该来的总还是要来了,顾白徵不知道这城门打开究竟会出什么问题,不过想来那副将也不是废物,总是会有些办法的,东城门非常小,其实对未明军队来说是有益的,颇有一种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感觉。
这时候,丁水不知什么时候站到她的身后,他说:“走吧,开了城门我们就冲出去。”
“你不想看看肖扬眉?”顾白徵问丁水。
“我看她作甚?”丁水问道。
“总觉得她有些喜欢你。”顾白徵说,不知不觉中语气带着酸味。
“我是小西瓜的朋友啊。”丁水理所应当的说道。他看顾白徵,眼神也有点怪怪的。
顾白徵于是点点头。丁水以为她要下城墙了,避了避,却不想,看着顾白徵还站在那,看着。
丁水说:“你费尽办法难道不是想走?现在又不走了?”
顾白徵眨眨眼睛说:“还是想看看,看看这一仗究竟打成什么样子。毕竟这是肖溪故的地方,我也带了那么久了,总是有点舍不得的。”
丁水笑了笑:“我倒是觉得因为援军是由扬眉带着的,你是想和扬眉比试吧,比个高低?”
顾白徵不喜被丁水看穿,她嘟哝道:“大男人,研究什么女人的心思?”
丁水不说话,突然却想到什么说:“说得好像你不是男人一样。”此话音一落,两人皆觉得有点不对劲,于是都不说话了。
那援军渐渐靠近,顾白徵仿佛能看到肖扬眉的战甲和衣衫,她叹一口气说:“可惜我和她皆为未明人,做不得敌人,我手头也没有军队,否则倒是可以好好战一场。”
丁水又笑了。他说:“你不是说你不会带兵打仗的么?”
顾白徵点点头:“之前确实是不会的,只不过这会子看得多了,总是有些感悟。而且之前两军实力悬殊,纵使我会,也很难获胜。”
“所以,你还是藏着些东西。”丁水看着顾白徵,眼睛里的颜色变得更加的深沉了。
顾白徵却不再就这个问题过多纠缠,她问丁水:“你说,要是肖扬眉和我站在敌对的一方,我和她打个你死我活,肖溪故会恨我么?”
顾白徵本以为丁水必然站在肖溪故的角度回答的,更何况丁水和肖扬眉相识得早,不说其他的,即使是兄妹情谊,也远远地比她和他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