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在心中暗自猜测着是不是京中出现了大的变故,所以勤王妃才这样急急的送信过来,而御昊天此时却是脑袋一片空白的盯着手中的那几行字:妾已有两月身孕,母子均安,惟愿君能为我母子二人珍重自身,早日平安归来。
司寇怀孕了?御昊天突然仰天豪迈的大笑:“王妃有孕,王府添丁,本王即将要为人父了!紧”
勤王猛地大笑,吓了众人一跳,但一听是添丁之喜,也勿怪他会这么开心,于是大家暂停手头的事情,纷纷上前祝贺。
御昊天心情大好的点头道:“行动前夕竟有如此喜讯,我们明天一定可以旗开得胜,一统军心!”
“王爷说的极是!明日行动我们定能一切顺利!”莫思淳率先说道。
“好!那就各自准备吧。”说完,大家便各自散去,独独留下御昊天一个人在营帐中继续享受初为人父的喜悦雠。
看着手中的这封家书,御昊天真的是恨不得立刻插上翅膀飞回到司寇的身边去,但他知道目前还不可以,他的妻儿还等着他建功立业,如果此次战役不能凯旋,那司寇和他们未出世的孩子估计就要跟着他一起殉葬了,他决不能允许这种事情发生,为了他们,这场仗只许胜不许败。
想到这里,御昊天就燃起了熊熊的斗志,感觉浑身上下都充满了力量,眼前所有的困难都不是困难,哪怕是拼命,他也要胜利回归。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将士们就已经都集合准备进行操练了,因为战马不足的原因,所以这几天,他们都在这一处开阔地进行日常训练,顺便等待上峰的指示。
但是今天,原本应该训练的地方,却悄无声息的架起了一座高台,高台上还放着一把圈椅。
这是怎么回事?众将士心中都有疑惑,但是因为军队一向纪律严明,所以不该他们知道的事情,他们也很聪明的没有问。
大家都若无其事的同时忽略了那个高台,身姿挺拔的站在空地上,等待着教头来进行今天的训练,可从天蒙蒙亮,一直等到天色大亮,这个训练场除了士兵,一个人都没有来过。
就连往日一天要来巡视好几趟的御昊天都没有来,这是怎么了?
时间等的越长久,将士们的心就越浮躁,疑惑也就越大,御昊天要的就是这个后果,就在各营的将领都快控制不住场面的时候,御昊天不知道什么时候带着一群人站上了高台。
其中一个文弱书生,大家都能认得,那就是被勤王连连骂了好几天的莫思淳莫大人,他走出来对着站在台下的众人摆摆手,大声说道:“众位将士,静一静,静一静!今天将大家召集起来,其实就是为了一件事。那就是前几日的军马无故被冻死一事。诸位都是沙场老兵了,自然知道这马可比人的御寒能力高出数倍,冰天雪地,人都能扛过来,那马怎么就会冻死了呢?所以这件事引起了王爷和一众将官的高度关注,大家按兵不动,引蛇出洞,终于在昨天,将这个用心歹毒的恶贼抓了个现行。”
莫思淳一边说,一边手舞足蹈,将在场的众多将士唬的一愣一愣的,随即那个犯人就被五花大绑的带上了高台。
“就是他,这个不要脸的杀马贼,趁着众人放松警惕之时,杀了我们200多匹战马。大家都知道,这些战马对我们大军来说有多重要,此人如此的居心险恶,一定是游疆派来的奸细无疑!”莫思淳故意厉声呵斥,一边说,一边还观察着众人的反应,当这个人被带上来的时候,他明显看到有些人的脸色都有些惨白了,但当他说到,这人应该是游疆奸细时,那些人明显就松了口气,事情果然不出他们所料。
莫思淳笑着继续演戏,大喝道:“说!你是不是游疆王派来的奸细,你混入我南漠军营,杀我军马,到底是意欲何为!”
而面前被捆的跟粽子似的大汉突然啐了一口唾沫,高声叫嚷道:“呸,你个小白脸,你才是游疆的奸细呢!老子是货真价实的南漠人!”
“哦,南漠人!既然你是南漠子民,又为何杀我南漠军队的军马,故意拖延大军行程,难道你不知道北境的老百姓正在饱受战乱之苦吗?!”莫思淳此话倒是真的痛心疾首,这群人真是一点都不顾全大局啊。
“我当然知道!但是我杀军马,拖延行程,那都是有理由的!”大汉被莫思淳教训的面红耳赤,只能不停的嘶吼。
“理由?什么理由,快说!”莫思淳故意装作好奇的模样。
“我,我是为了让单将军能够回来!单卷将军带领我们诸位兄弟几十年,我们在单将军的带领下,战无不胜,攻
无不克,有了单将军我们就什么都不怕。但是现在却莫名其妙的来了一个什么勤王,取代了单将军的位置不说,还大言不惭的说什么要在3月之内破了游疆王的大军。他懂什么啊?一个只知道在京城里吃喝享乐的天之骄子,他打过仗吗?握过枪吗?杀过人吗?就凭他也能领着几十万大军去跟人拼命?我看还没到战场就怂了!与其让他这种只会纸上谈兵的纨绔子弟带着众位兄弟赶赴死路,那还不如牺牲我一个,把单将军换回来!众位兄弟,你们说,是不是!”大汉跪在高台上,说的痛心疾首,好像他这么做,全都是为国家考虑,为所有的弟兄考虑。
“你可知,延误军机是死罪吗?”这次莫思淳没有说话,反而是从一开始就端坐在后面那把椅子上的御昊天开了尊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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