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局除了心系其中的人,在旁人看来,实在是没有多少意思。一旁围观的几个,嗑瓜子闲聊嬉笑都有,但似乎是碍于什么,那几个明显娇笑着的妩媚女子并没有依偎过来凑兴看牌,而是保持着一段距离围观。

这种情况并没有缓解众人的紧张,中年男人背对着那些人坐着,他的面部神经好像都痉挛了一样,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局面,甚至反应也有了几分迟钝。

青年稍微好一些,但或许是出于缓解紧张的关系,他总是会多看王平一眼,目光中有着疑惑,有着好奇。

若是别人,哪怕这目光毫无意义,也要被盯得紧张起来,但王平却像是没有反应一样,他自己都觉得奇怪,这种“大场面”怎么就丝毫没有让他感到紧张呢?他的心理素质可不是这么好的,以前考试的时候还总会紧张得手心冒汗,而现在,随意扔到场中的筹码哗啦啦作响,红黑一片,而他却像是扔了不值钱的砖瓦一样,半点儿忧虑都没有。

他自己看不到,却也能够想象得到自己脸上该是怎样的平静,平静到一丝表情都无。

戴眼镜的那位因此多看了他两眼,表情却有几分玩味,像是等着看猎物越来越狼狈的模样。

一局牌很快结束,无论那个中年男子怎样拖延时间都无济于事,他输了。

在牌面公布到他的时候,他猛然撕碎了手里的牌,喊着:“你们出千了,你们出千了!”

戴着眼镜的男人嘴角保持着微笑,看着很快被保镖控制住的中年男子,问:“哦,你有什么证据吗?如果你能够证明的话,这一局无效,筹码会返还给你的。”

中年男人的表情更加绝望,他没有一点儿证据能够证明对方出千,但,但……他的目光来回梭巡,最终定在了王平的身上,“他肯定出千了,肯定是他!”

“证据呢?”

“证据,证据,证据……我不知道,肯定在他身上,你们找,肯定有什么,一定有什么……”

疯狂而歇斯底里的喊声让王平有些摸不着头脑,这人是魔障了吗?输了而已,就算是桌面上的筹码全部输光,也不过意味着他成为了穷光蛋罢了,他若是想要再赌,还可以跟别人借钱,而他若是不赌,就此离开也未必不好,为何这般?

沉吟着,对于这一点,刘铭宇可没有说过,他是不知道吗?

“……你赢了之后,能够知道更多我们想要知道的事情。”

那,若是输了呢?输了会怎样呢?

他们并没有提到这一点,而之前,自己或许是自大了些,竟然也没有问,而能够让他们这般急于找人来赌,甚至为此许下了一个公务员的身份的,恐怕这件事真的很棘手吧。

情报科会缺少会赌术的人吗?

若是正常情况,他们完全不应该启用外人,因为容易坏事的几率太大,那,能让他们冒险的原因何在?

“抱歉,我们的规则就是这样,除非你能够找出证据来证明对方出千,否则……”戴着眼镜的那位脸上的笑容愈发愉悦了些。

“王先生,求求您,放过我,我以后再也不敢了,真的,再也不敢了。”中年男人突然爆发力气暂时挣脱了两个保镖,扑倒在戴眼镜的那位脚边儿,很快又被保镖摁住的他做不出多余的动作来,却死死的捉着对方的脚脖子不放,哭得鼻涕眼泪一起下来,样子分外狼狈。

“别跟我来这一套,你已经知道这一套并不管用。”王先生的脸上显出了几分厌恶来,对身边的保镖示意了一下,那人就掏出一个东西来毫不客气地砸在中年男人的手腕上,这一下太疼了,那人发出哀嚎来松了手,也就一瞬,迅速被拖远了一些,想要够也够不着了。

他还在惨叫着哀求着,却被人从另一个门拖下去,离开门的刹那,他或许知道什么都不能更改,发出了怨毒的诅咒,诅咒那位王先生不得好死。

“既然他想不得好死,就让他不得好死吧,这种人……”王先生的表情更加不愉快了,皱着眉看着被拉扯过的裤腿,那个中年男人的力气太大了,竟然把做工不错的裤腿扯坏了。

一直在围观的某女上前来,扶着王先生起身。他离开前看了一眼松口气的青年和面无表情的王平说:“两位可以稍事休息一下,我去换件衣服,回来咱们再继续。”

等他的身影消失在第三道门后,青年才彻底吐出一口气,摊在椅子上动弹不得。

“那个人,被拖下去的那个,会怎样?”

“不得好死啊!”青年点燃了一根烟,狠狠地抽着,“该死的,我就不应该来这里!”

“为什么?杀人是犯法的。”王平不敢相信在法制社会还会有这种事情,凭着一个人的心愿,制定下某个输了就要死的规则,然后因为某种强权,其他的人不得不按照他的规则行事。生命竟然如此无足轻重。

“哈哈,真是天真,你是哪里来的学生啊,竟然会问出这种问题。”青年大笑着,好像笑出了眼泪,擦了擦眼角。

王先生走了,整个屋子都安静下来,即便还有着保镖和荷官,但他们都一言不发,连那围观时候有说有笑时常窃窃私语的几个女子这会儿也如同泥塑木雕的一样,连瓜子都不嗑了,安静地坐在椅子里,如同装饰用的花瓶。

于是,整个屋子都回荡着青年的笑声,气氛变得很奇怪。

“法律?他们若是害怕法律,哪里还敢开这样的赌局?”青年冷笑了一声把烟掐灭,抽烟并


状态提示:第234章--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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