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这么多年了,你还是那副样子,姜晏清,你知道自负的下场吗?”铠甲人不屑开口,嘲讽道。
“关于自负,阁下不是早已经现身说法了么?自以为可以推翻姜国,其实呢?还不是被我一剑斩杀在阵前?”
原来铠甲人就是海之言!虽然衣服差了点,但模样还是挺威武的,联想到之前看到的那个咬着宋文昌脚踝不放的僵尸,真不敢相信他们竟然都是海之言。
而且,原来海之言造反,是被姜晏清给斩杀的?姜晏清可是仙人啊?怎么又能插手人间之事呢?
我一头雾水,脑容量不够,想不明白。
海之言被姜晏清戳到了痛处,顿时浑身散发出一股寒气,我隔了这么远,都感觉周围一下子凉了半截。
“姜晏清,你这是找死!”海之言怒发冲冠地说完这一句,拿着他手里同样锈地快要断掉的长枪,冲着姜晏清就要扑过来。
突然一只纤纤玉手将他拦住,接着手的主人慢慢出现,是个穿着类似于云南民族服装的女子,一头长长的黑发盘成发髻,上衣只到肚脐眼,裙子倒是挺长,拖在地上。
非常性感的一个……女鬼。
因为她没有影子。
“将军莫急,让我跟太子说几句话。”女鬼似乎是在发媚,但这声音听起来只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海之言很听女鬼的话,点了点头,“夫人,你说。”
原来这女鬼是海之言的夫人,姜晏清之前说了,海之言后来娶了姜国国王的女儿,那么这女鬼一定就是公主了。
女鬼是公主,姜晏清是太子,那他俩,岂不是兄妹?
“不知道殿下可曾记得鸢尾呢?”女鬼拨弄着她的头发,大概是骨子里的风骚劲,自己老公在身边,对姜晏清说话也撒着娇。
你看见过女鬼撒娇吗?我来形容一下这种感觉,就是背后一阵阵冷汗,根本停不下来。
姜晏清显然不稀得搭理她,“记得如何,不记得又如何?”
叫鸢尾的女鬼娇嗔地望了姜晏清一眼,“讨厌,这么多年不见,你就不能对人家温柔点吗?”
姜晏清随意地举起黄泉剑,“我的剑也许比较温柔,你想尝试一下吗?”
鸢尾吃了个瘪,顿时本性暴露,转而拉住海之言的胳膊,“夫君,这小子敬酒不吃吃罚酒,你给他点颜色看看,让他再对我这么不敬。”
我顿时目瞪口呆,当着自己夫君面对别的男鬼撩-骚,被驳了面子面子又找老公诉苦,这女鬼真是----奇葩。
没想到这个海之言更奇葩,顿时就越怒了,“姜晏清,我这就让你知道欺负我夫人的代价。”
海之言速度极快,我眼睛都没眨一下,他就已经到姜晏清面前了,姜晏清看起来不慌不忙,倒是我,紧张地心一下子到了嗓口。
姜晏清挥舞着黄泉剑,相比起海之言的长枪,姜晏清虽然在打架,但更像在跳舞一般,动作优雅而又充满力道,看得人不觉痴迷,瞬间忘记眼前的紧张气氛。
海之言显然不是姜晏清的对手,几个来回,已经被姜晏清刺了好几剑,不过他铠甲厚,次次没伤,但厚重铠甲的反震,也够他喝一壶了。
姜晏清一边轻松应付,一边冷笑,“手下败将,再来一千次一万次,你仍然是手下败将!”
海之言被姜晏清这句话彻彻底底激怒了,怒吼一声就要拼命,这时候,一直在观看的鸢尾突然开口,“夫君,用我血祭之力。”
海之言听到鸢尾的指挥,也不恋战,迅速退到鸢尾身边,鸢尾咬住她的一屡长发,突然,她的指甲迎风而涨,变成了半指长。
鸢尾冲着姜晏清冷冷一笑,双手合十,长长的指甲插进了她自己的肚脐眼,紧接着,一股浓稠的血液顺着她的双手往外迸射而出。
海之言张开嘴巴,将那些血注统统吸入口中,鸢尾的血就像流不完一样,源源不断地流进了海之言的嘴巴里。
海之言铠甲上的铁锈一点点剥落,掉在地上,铠甲渐渐有了光泽,最终,彻底恢复成了原本的银白色。
鸢尾妖媚一笑,将手抽了出来,肚子上的伤口自动愈合,她流了那么多血,却没有半点损伤!布见在弟。
“太子,你要是怕了,就跪下叫我声姐姐,我就让我夫君放过你。”鸢尾轻笑着对姜晏清说。
我这才知道为什么海之言对鸢尾是这种态度了,因为他需要依靠鸢尾的血祭来维持强大,这也就是为什么他那天跟今天的模样相差那么多的原因。
想必那天的他,肯定比现在弱多了吧,要不然,宋文昌怎么可能成功逃到我家?
我能感受到现在的海之言很强大,姜晏清能不能打得过他都是问题。
姜晏清摸索着黄泉剑,头也不抬,“我怕么?谁说的?”
而我紧紧握住碧落镜,寻找着契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