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紫将他的神色看在眼底,心中了然,这种东西又不是很难,仔细揣摩查看,用不了多久就能仿制出来,这老汉多半打着这个主意呢。
姜紫并不在乎他山寨出来,当着他的面一把扯下盖布。
“程管事,咱们明人不说暗话,这东西做起来不难,成本也不高,也确实比木榻用这舒坦,在夏日里还透气,凭程管事的见识,只怕看一眼就能自己做出一张来。”
程管事谦虚了几句,但神情分明就是认同的。张廉见姜紫心有成算,并未插嘴。
姜紫笑道:“莱县近海,有很多渔民,渔网大家都是见过的,会织网的也不少,程管事,我这绷子和渔网说起来差不多,可真正做起来还是有诀窍的,我也不怕你看见,绷子就是棕绳和木料做的。”
听她说的坦白,程管事被猜穿了心事,干笑了两声,他心里正打着这样的主意,现在禁渔禁猎,找几个渔民人家还巴不得呢。
现在朝廷对匠人控制的严密,坊间是找不到工匠的,就算有,也没人敢明目张胆的承认,程家有人手,但是也没有好工匠,很多东西都是一般人家做好了放在这寄卖的。
姜紫也不想跟他废话了,直接道:“这绷子想寄放在程管事这卖,卖出去了,按照程家的规矩抽三成,不管程管事卖多少钱,我只要二十钱就行。”
平常四斤粟米才值一钱,再便宜一般人家宁可多存粮也不会买,莱县超级大户都搬走了,绷子也就是面向中等人家的,木料成本不高,能赚十五钱左右。
采棕片、搓棕绳算一道工序,做边框是一道,编织算一道,算下来每道工序经手的赚五个钱。大都是以物易物,铜钱购买力高,也不算少了。
程管事也答允的很干脆,直接就给了姜紫一百钱:“姜家和程家也是姻亲,咱们留下的人也是亲戚,孟姜女,我老程也不是不讲情分,你这个绷子,我自个先买了。”
呃…姜紫哆嗦了一下,面有异色,孟姜女?这是称呼她的吗?是那个哭倒长城的孟姜女吗?孟姜女难道不是姓孟吗!
程管事又道:“孟姜女,以后你再做出来,随时可以送来寄卖。不过丑话说在前头,这个我们程家自己就可以做,物以稀为贵,以后到处都是,价钱会低一些。”
姜紫还没从‘孟姜女’的称呼中回神,又听他喊了一句,心中一抖,真是称呼她的!
张廉皱眉道:“老程,你这么做不厚道吧!”
程管事笑道:“张相公老程我也是本职所在。”
姜紫回过神来,接过钱,利落的道:“那就谢谢程管事了。”
她心里想的是,这绷子看着简单,就算拆了这张,一时半会也仿照不出一模一样的来,有次品跟她的摆在一起比较,降价还是涨价还真难说,何况这张她还留了心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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