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你这笨女人。”
姜紫依言站定了,只见冰面迅速的破开,“咔咔咔”的裂缝越来越大,四散龟裂开来。
脚下有些不稳,猛的一晃,身体往下*到裂缝中去了。
甚至来不及惊呼一声,下一瞬,她就被人抱住了,横在腰间的手臂,将她箍的紧紧的。
姜紫眨眨眼,看看那个满头满脸冰渣,又绷着脸的男人,全身完好,没有缺胳膊,也没有断腿,衣衫完好,除了有些地方挂着冰霜。
她顿时破涕为笑,抱住了他的脖子,眼泪鼻涕蹭了他一脸,冰渣子也糊了她一脸,看着他身后的冰天雪地,心中陡然放松下来了。
范喜皱眉,一边抱怨还是一边抱住了她,“踩了我的头顶,你这女人也算是第一个了,你还哭什么?”
这女人还真的骑在他头顶了,要是旁人他肯定一爪子给呼死了,可是她,也只能任由她踩了。
“我又不是故意的……还以为你又不见了。都怪你,故意吓唬我,还不早点出来。”
“……你这臭女人……”
“哼!”不就是在头顶踩了踩嘛,还隔了冰层,姜紫撇撇嘴,听见他语气中的无奈,突然心中一暖。
“破开冰层也是需要时间的。”
“我叫你你怎么不马上答应?这还不是吓我?”说着,她伸手在他背后轻轻的捶了一下。
“我应了,是你没有听见。”
“哼,骂人倒是声音大,你还狡辩。”
“……”范喜干脆不说话了,抚了抚她的背心,等她平复心情。
姜紫趴在他肩头用力的深呼吸了几口气,冷空气入肺,才渐渐的平息了刚才的恐惧。
鹤嘴镰阵,必须要一死才能撤阵,她怎么能够不怕啊。
缓缓的放开他,又在他肩膀上把眼泪擦掉了。
范喜眸子微闪,攫住她的视线:“好了?”
“嗯。”
“璠麟那个死狐狸呢,死了?”姜紫抬眸看向璠麟的身躯处,他整个人已经被冰晶包裹住了,那龟盾还是没有落在他身上,而是在他一步远的地方。
应该是刚才,鹤嘴镰突然遁走,带动强烈的罡气,将龟盾给撞击偏了一些。
“还没有。”
“嗯?”姜紫狐疑的收回视线,还没死?“可阵已经收了呀?”
范喜看了看刚才鹤嘴镰阵遁走的方向,面上肃冷,沉声道:“他在鹤嘴镰中,没死。”
姜紫将龟盾收回来了,才问,“那他成了鹤嘴镰的器魂了?还能够回来吗?”
范喜摇摇头,他也不知道。
璠麟和鹤嘴镰阵人器合一,但是这鹤嘴镰也是无上法器,但凡这样的法器也都是有灵气和脾气的,哪里能够随意被操控,听命与人的?
要是强者,鹤嘴镰还会屈服,发挥出最大的作用来,但是璠麟……看得出来,这也是璠麟第一次使用,磨合度并不高,而且他也只是个妖神,这鹤嘴镰的威力大大减少了。
不过将这阵给压制下来,也费了范喜不少力气。
想起刚才在镰阵中的情形,范喜的目光沉凝起来,他本来是想将这鹤嘴镰给毁掉的,哪知道让它反倒是带着璠麟给逃脱了。
姜紫拉着范喜又往璠麟的方向而去,将龟盾收回来了,才道:“找找我的祭台,刚才就没有见到。”
她又感知了一会,依旧是没有任何的回应,刚才那玄虚子明明说了,祭台将鹤嘴镰阵的器魂给吸出来了啊。
“别急,把这些冰雪都融化掉,是不是包裹在冰层里面了。这祭台旁人也碰不得的。”
范喜说着,手中腾起一股热度来,他的手往外挥出去,刚才只是才多了裂痕的冰面,霎时融化了,就连水都没有留下,一切又恢复了之前的样子。
姜紫头一偏,看到璠麟的神色,吓了一大跳,赶紧钻进范喜怀中了。
璠麟的容貌还保持着他入魔的样子,刚才她远远看一眼,还不觉得怎么,现在凑近一看,还真是吓人。
他神情狰狞,看不出丝毫先前的俊逸来,发丝还维持着飞舞的姿态,那一双眸子透着渗人的寒意,唇微张,露出森森白牙来,似乎还活着一般。
范喜将姜紫揽在怀中了,手无意识的抚了抚她的脊背,淡漠的扫了眼璠麟,轻声道:“笨女人,别怕,也就是看着丑了点而已。魂魄都离体了,不能做什么。”
“臭狐狸,你看看他旁边有没有祭台。”
范喜应下,目光四处逡巡,“在这……”
他正要往前而去,却突然神色一变,圈住姜紫迅速的往外越开了。
还不等他们落地,只听一声巨大的轰响,姜紫心中一跳,只觉得一股熟悉的气息扑鼻而来。
霎时,身后一股气浪扫过来,范喜将她抱在身前,牢牢的环卫住了,等气浪过去,姜紫陡然心中一阵发慌,这熟悉的气息越来越甚,她赶紧回头去看,只见满天血色的齑粉,很快就消失了,再没有任何痕迹。
顷刻间,气息也消失了。
“毁了?”姜紫喃喃的问,她认出来了,这是祭台的气息,她的祭台没有了。
祭台吸收天地间的精华,鹤嘴镰的器魂正是其精华之所在,这器魂被祭台从鹤嘴镰中拉了出来,却被反噬。不用范喜多解释,她就想到了这其中的关节。
都是她鲁莽了,贸贸然就将祭台给拿出去了。
范喜松开一只手来,突然将金丝网冲着身后扫出去,这网飞的极快,突然往下一扑,像是再跟什么东西进行撕扯,不过姜紫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