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容姐把裙子拿去洗,我下楼吃早餐的时候,问容姐:“先生昨晚没回来?”
“没看到他。”容姐把早餐搁在桌面上,回答道。
我看了看容姐,没再问什么,昨晚翻来覆去好久才睡着,后半夜睡得非常沉,连个梦都没有。
吃完早餐,我打了电话给江易凡,他还在江家,爷爷有可能受昨晚的事影响,脸色不太好,家人因此也紧张起来。
结束电话,我出门,到餐厅看,装修已经进行到了一半,装修的工头说,下周就可以完成了。
关于昨晚在香格里拉发生的事情,已经传到网上了,众人都知道了,也对此议论纷纷。
也有人说,是仇家给江老爷的一个“惊喜”,而这个仇家是谁,不得而知,众说纷纭。
中午,我没回去吃饭,打了电话给容姐,叫她不用准备午饭,一个人到附近的一家餐厅吃。
想起了妈妈,好久没打电话给她了,服务员上菜前,我打了一个电话回去问候她老人家。
她很好,我也就放心了。
刚结束通话,前面的位置被拉开了,一个身着米白色风衣的男子坐在我面前。
我先是一怔,惊讶道:“张扬?!”
自上次偷画计划成功,分到钱后,怕赵海东派人追杀他们,他和李晓跑到乡下躲避了一阵子,之后去哪了,就不知道了。
他怎么会在这里?确实令我很惊讶。
张扬警惕地看了看四周,低声对我说道:“我受人所托,来传个话,二叔过几天就出来了。”
“二叔?!”二叔,即是鹰眼帮第二把手姜元成,爸爸遭人陷害后,也祸及其他把手,当年二叔因贩毒,被判有期徒刑十五年,可这才过了五六年,他就被放出来了。
“我只是帮人传话,什么都不知道。”张扬慌忙地澄清道。
我看着张扬,很少在一个年轻狂妄的男子脸上看到惊慌这个表情,我疑惑地问道:“是谁叫你传话给我的?”
“我不知道,我还有事,先走了。”张扬说完便匆匆忙忙离开了。
我看着张扬离去的背影,眉头紧蹙,到底是谁叫他托话给我的?知道二叔的人,除了黑帮,没有其他人了。
环顾四周,一个坐着前面位置上的男人,鬼鬼祟祟的走出餐厅,我迅速把钱放在桌面上,抓包跟了出去。
男子知道我在跟踪他,故意转入一条小道里,等我追上前去时,他却消失了。
我再上前寻找,男子从左边的一条狭窄的小巷里飞扑过来。
我后退,避开男子。
男子摔了一个四脚朝天,狼狈地爬了起来,整了整身上的衣服,淫邪笑道:“美女,干吗跟踪我,不会是看上我了吧?这里有租楼,我们可以开间房,好好的增进感情!”
男子说着一把抓住我的手,我反扣住男子的手,把他按在墙上,咬牙切齿问道:“说,是谁派你来的?”
男子挣扎,但无济于事,脸贴在粗糙的墙上有些疼,“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放开我!”
我再次用力扣住他的筋脉,男子嗷嗷惨叫,再次问道:“说,到底是谁派你来的?”
“什么谁派来的?我真得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哎哎,放,放开我,你弄疼我了……”
“不是你?那刚才你干吗鬼鬼祟祟的?”我蹙眉,更大力的钳制住他。
“我这一区的小混混,只是混饭吃的,大姐,你放过我吧!”
真得不是他?我半信半疑,一把松开他。
男子整了整身上的衣服,“大姐,我又没对你怎么样,你干吗这么凶啊?”
我握起拳头,“再不走,我就把你打得连爹妈都不认识……”
男子吓了一跳,只好跑开了。
到底是谁呢?我蹙眉,满心疑问。
就在这时,一辆黑色宾利雅致停在我面前,车门打开,驾驶位上下来一个身着黑色职业套装的女人,面带微笑,恭维道:“季小姐,我们家赵总想见你!”
“赵树海?他干吗要见我?有什么事吗?”我问。
女人笑了笑,没回答,拉开后座的车门,伸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我犹豫了一会儿,最后还是钻了进去。
之所以去见他,是因为他在这个关键时刻出现,应该知道关于二叔的事,这赵海东也曾跟二叔有多少恩怨,想他应该知道一些事。
一家独栋别墅。
车停在门前,我下了车,抬头望着面这座别墅,豪华气派。
怎么会来这种地方见面?
想着同时心也警觉起来,女人推开门,我随着女人走进别墅。
客厅宽敞明亮,女人叫我等下,然后上二楼叫赵树海。
不到一会儿,赵树海走了下来,白色衬衫,外加一件马甲,复古又不失调皮。
“坐!”赵树海坐到沙发上,请我坐下。
我没坐,蹙眉看着他,“你为什么叫人带我到这里?有什么事吗?”
赵树海抬眸,唇角微勾,“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想你了。”
还以为什么事,原来不过是想戏弄我一番,我白了他一眼,道:“我没那个闲功夫陪你玩。”
说完我转身离去。
身后就传来赵树海的声音,“你想不想知道,昨晚在香格里拉是怎么一回事吗?”
听到他这么一说,我停下脚步,转过头看向他。
他平静地移开视线,转动着手指上的戒指。
深吸了一口气,走了过去,坐在他对面的沙发上,直直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