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连串掷地有声的喝问,使得秋明成身子摇摇欲坠,几乎快哭了,太子真是太难缠了,这事又不是他做的,他只不过揭发出来,谁知道幕后的这人如此不成器,竟然做出这样破绽百出的事情来。
容臻不等秋明成说话,她陡的掉首望向大殿上正中位置端坐着的大理寺寺卿元航和刑部尚书朱友升两个人。
“元大人,朱大人,这事摆明了是三皇子容玄和秋驸马栽脏隐害的本宫,你们该如何决断此事?。”
虽然这事是老皇帝做的,容臻还没有傻到说是老皇帝栽脏陷害他的,这样并没有说服力,但是她可以倒打一耙,栽到三皇子容玄和秋驸马的头上。
容玄的脸色阴沉下来,徐徐的走出来,与容臻对恃。
“殿下休要血口喷人。”
“如若不是你们做的,为何你们就凭这破绽百出的东西认定本宫有罪,难道你敢说你们没有意图陷害本宫,没有意图让本宫死,若是你们真的敬着本宫的话,今儿个这出闹剧根本不可能发生。”
容臻寸步不让,步步紧逼。
饶是三皇子容玄能力非凡,但此刻也被她逼问得哑口无言,实在是他们理亏得很,可是当时他们查的时候,所有的指向都指向了太子容臻,他们自然高兴乐见其成,可是谁想到到最后这些却如经的薄弱,或者该说容臻此人太刁钻,再加上一个容凛帮助他,他们二人联手,一般人要想整治他们,根本不可能。
大殿内,一众朝臣面面相觑,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件事,最后一起望向上首的太后娘娘,太后此时脸色青红交错,大殿下面容臻的话,明着是逼问三皇子,可是句句却是直指着她的,因为一切都是她来查的,没想到最后却是破绽百出,太后几欲昏厥过去。
正在这时,大殿后面的通道上响起太监尖细的声音。
“皇上驾到。”
恰如其分,皇上出现了。
容臻眸光攸暗,唇角冷讽的笑,她还以为这老东西坐得住呢,看来他是坐不住了吗?
老皇帝一来,殿内所有人都急急的起了身,跪到了大殿下首,一起朝着走过来的老皇帝行礼。
“臣等叩见我皇,祝我皇身体康健。”
容臻跪在最前面,冷眼看着老皇帝脸色腊黄,身子虚弱的样子,不由得眸露嘲弄,老皇帝为了杀她,连损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招数都用了,看来他也没有多厉害。
容臻心里想着,声音已经响起,而且这声音还带着一股哭诉的味道。
“儿臣参见父皇,父皇,你老人家可好了,若是父皇你出什么事,儿臣就是万死也难究其责啊。”
太子一哭诉,殿内朝臣,个个被雷打了一般的掉首望向她,人人只觉得身上冒冷汗,殿下这是挖坑埋谁呢,反正现在太子有一丁点的动静,殿内的人个个心惊胆颤的,生怕太子瞄上自己。
容臻则懒得理会别人:“父皇,你要为儿臣做主啊,儿臣这个东宫太子形同虚设,谁都可以来踩一脚,现如今儿臣已经看明白了,这大历上上下下的人对儿臣是不信服的,儿臣已经死心了,父皇你下旨废掉儿臣的太子之身吧。”
殿内,众人流汗,飞快的望向那被太监扶住的老皇帝,。
只见皇上的脸色别提多阴森了,一双虎目寒光霍霍,大家大气也不敢喘了。
老皇帝容启还没有来得及出声,蒋皇后紧随着容臻的身后,沉声开口:“臣妾请皇上废臣妾的皇后之位,臣妾自愿做一个废后,长住冷宫,永不出冷宫一步。”
大殿内,人人惊骇,眼下皇后可没什么过错,若是蒋皇后真的住进了冷宫,长住冷宫不出,这天下人只怕要把皇上给骂死了,必竟蒋皇后在其位,从来没有做过一件不好的事情,相反的,她还时常帮助一些需要帮助的百姓,她的威望在民间十分的高。
这母子二人的举动,直接把老皇帝给气得眼发黑,他没想到这两人如此难缠,之前还认为自己出马,定然马到成功,必竟自己装了这么长时间的病,又来了一出巫咒之术,定然很轻松的便把太子和蒋家拉下马,没想到最后却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老皇帝上气不接下气的喘息着,太后心疼不已的起身过去:“皇上先坐下来吧,你这刚醒过来,别劳累了。”
太后说完,扫了大殿下首的蒋皇后母子二人一眼,这一对狼狈为奸的母子,绝对是故意的。
老皇帝坐下来后,调顺了气息,缓缓的挥手示意众人平身。
“今晚发生的事情,朕已经听说了。”
老皇帝说完,一双冷眸直射向三皇子容玄和四驸马秋明成:“你们两个太混帐了,涉及到太子的事情,竟然胆敢大意,还惊动了这么多的朝臣,以及九营兵马司的人,说,你们意欲何为?”
三皇子容玄和秋驸马二人脸色一变,两人连死的心都有了,容玄本指望今晚来一个大获全胜,没想到最后却是挖坑埋自个儿,早知道他就不该理会这事,他该牢牢的记住自己的身份,他是处在风口浪尖上的人物,他和太子对上,若是胜了便罢,若是败了,只怕就要落一个落井下石的坏名声了。
“父皇,儿臣什么都没有做,儿臣因为担心父皇的身体,所以才会大意轻敌,让背后的歹人得了逞,儿臣绝没有污陷太子的意思。”
容玄话落,容臻接口:“敬王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