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阳坐在火车卧铺下铺,手里拿了一本火车站报刊摊买来的
睡在斜对面上铺的高个子美‘女’来回翻身,再次翻身对向陈阳时,陈阳抬起头,一双清澈的眼睛噙着浅浅地笑意望向上铺的美‘女’,“睡不着?”
在慕婉晴眼中,陈阳只是一名普通搭讪者。
她可是慕婉晴。
二十五岁,就成为国内上市集团的总裁!
无数商界‘精’英、世家子弟、官宦之子的梦中情人。
出行都是飞机头等舱!
要不是暴雨,飞机航班取消,慕婉晴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坐火车回中海市。
躺在火车卧铺上的他始终无法入眠,火车行驶时发出的声音,惹得她心烦意‘乱’!
“我对你这种学生没兴趣。”慕婉晴说话从不给人留面子,这是她喜欢的方式,直来直去,不顾及别人感受。
陈阳见惯了别人对他这般说话口‘吻’,在家时,他就是被人呼来喝去,就连和他年纪相仿者,都对他不屑一顾,只因为他不敢开‘药’方。
出生中医世家,却不敢开‘药’方,只会被人瞧不起。
不可否认,慕婉晴拥有着出众的美貌和‘诱’人的身材,尤其是那与众不同的高贵气质,极具御姐‘诱’‘惑’力,但陈阳还不至于为了接近而主动搭讪。
慕婉晴拿了电话,打起电话。
“小庄,我明天的会议取消,通知策划部刘经理,明天中午之前,不能将策划方案放在我办公桌上,他可以不必上班了......。”
在慕婉晴接手集团的半年内,她更换了十三名部‘门’经理,八名集团高层。在集团里,她的话就是命令,不容任何人的质疑。
本来明天早上有一个重要的会议,但现在她回不去,只能在电话里面安排工作。
工作‘日’程安排很紧,容不得她有一刻空闲时间。
陈阳低着头看着书,并没有抬头,“你气‘色’不好,去医院做一次检查。”
慕婉晴冷眼看了陈阳一眼,冷冷回道,“我没病!”
陈阳放下手里的书,右手拿过一个用的发旧的水杯,里面有小半杯的温水,“不如我们打一个赌......。”
他从身上掏出了一张一百块钱,就放在桌上,“这里是一百块钱,要是我说对了,你给我一百块钱,要是我输了,你把钱拿走。”
“这种占便宜的手段太落后了,年轻人,你还是多学学吧。”
“想必你是心疼一百块钱不肯跟我打赌,也是,我早就听说越是大城市的人,越小抠。”
慕婉晴最经不得别人这般的讥讽,她的怒气已经涌上了心头。
从上铺下来,坐在没有人的下铺上,“这里是一千块钱,要是你说对的,一千块钱拿走,说错了,我不要你钱,你就大声在车厢里说自己是骗子,你敢不敢?”
“当然敢了。”陈阳把杯子里面的水都喝干净,扭上盖子,说道,“把你的手伸出来吧.....。”
慕婉晴白嫩右手平伸在陈阳面前,掌心向上。
陈阳面带笑容,两根手指头伸出来,放在慕婉晴的手腕上。
他的把脉方式很不同,两根手指头并不是并在一起,而是分开很大距离。慕婉晴之前也让中医看过病,但却没有过这样的把脉方式。
“这就是看病?我还是头一次听说,就连中医都不是这样把脉!”慕婉晴冷哼道,“我倒想看看你如何收场。”
陈阳不予回答,停顿数秒后,把手收了回去!
“是不是‘阴’天时常感觉喘不上来气?”
“你怎么知道!”慕婉晴一惊。
她一到要下雨时,就感觉‘胸’口憋闷,好像喘不上来气,下雨过后,就会好了。
去过医院检查过数次,都是没有能检查出结果,询问过她当医生的朋友,推断她这种是神经官能症,就是没有生理上的病变,但有病症。
“你站起身!”
慕婉晴按照陈阳所说,站起身。
陈阳的右手食指在慕婉晴小腹靠近肚脐约一寸的部位指了指,“这里是否感觉有硬块,但检查不出结果?”
慕婉晴的表情清楚证明了陈阳的诊断,陈阳又说对了。
陈阳停顿片刻,压低声音,“你有痛经.......应该就在这两天。”
“你......。”
慕婉晴脸颊掠过一抹羞红,她真的有痛经症状,一旦月经来了,痛得要命,而且按照经期来推算,也就是这几‘日’。
虽然被陈阳诊断对了,慕婉晴却起了疑心。
火车上鱼目‘混’杂,什么样人都有,谁知道这年轻人有何居心!
只是用手放在她手上就知道她有什么病,又不是么可能?
慕婉晴jing觉起来,脸‘色’一沉,双目‘射’出两道寒光,口气严厉,“你该不会是调查过我的情况,故意装作和我偶遇,要是这样,那你就要失望了,我不会上当。”
陈阳却一伸手,将先前慕婉晴拿出来的一千块钱都揣进了口袋里。
故意咳嗽了一声,很严肃说道,“病由心生,你这病并不是生理上的病变,而是压力所致,医者仁心,我本想帮你治疗,但既然你不肯相信我,那就算了。”
“你能治我的病?痛经也可以?”
陈阳不言语点下头。
慕婉晴凌厉的目光落在陈阳脸上,阳光般的笑容,清澈的双眼。除了陈阳飞快把一千块揣进口袋那件事情外,陈阳怎么看都不感觉像是‘阴’险之徒,很阳光的一名大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