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没落,我脚下踩到了什么东西,向前一栽,给跪了。“咔嚓!”,膝盖落实,压在什么骨头之类上面,我低头一看,妈呀,这是跪在一具白森森的骷髅骨架上,肋骨被我压断了好几根骨头。
我一下子蹦了起来,踉跄后退了两步,反手去扶墙,结果抓到一层软软的滑腻的什么东西,吓得我又赶紧缩手,摔倒在地上。
刚才一头撞进来时,我真没留意到门口还挂了有帘子。这时,回头去看,赫然是好多条大蛇被整成了门帘,蛇头并排钉在门框上方的墙上,蛇尾整齐的码在地上,用青条石固定在地上,中间部分剔骨去肉,就剩下皮,用药水泡制过,皮面平整,色泽墨黑,弹性超好。我刚才就是抓住了一条蛇皮,手一松,蛇皮弹回去恢复原状,跟两边的蛇皮严丝合逢。
这种特制的门帘隔光,加上里面光线本来就暗,从外面看就是黑糊糊的,朱家小姑进出时动作太快,看起来就像是从黑暗中一闪而出。
金蛊婆的恶趣味还真是与众不同,不过,只要不是人皮就好!
我刚呼了口长气,就听到头顶上方有“咝咝”的声音响起,仰脸一看,妈呀!被钉在墙上的蛇头居然都张开了嘴,吐出猩红的唁,缓缓的伸长。
草泥马的,这阵子精神极度紧张,快成神经病了,这还没睡着就开始做噩梦了!我啐了一口唾沫,再用力的揉了揉眼,想确认那就是个幻觉,可是肿么越看越逼真了?
“我靠,就剩下一张皮了,它们还能活着?”
我真不想相信,现在要是拍照发微博,也肯定是被认为是合成的。可是,那些被钉在墙上的蛇真是活的,它们还准备捕食我这个猎物,老天爷还敢不敢更狗血一点!
这时候,我把石棺什么的都忘了,看着蛇唁伸长,跟皮筋一样,屁大的功夫就已有拉长了半米多……啊,它们的目标都指向我!
意识到这一点,我的腿像弹簧跳起来,刚站好,一条蛇唁就扎进了我左肩,像吸管一样狂吸血,我都听到血被吸出来的“嗞嗞”响声,而其余的蛇唁也都到了我面前,吓得我三魂跑了两魂,拼命的往后退,那条扎在我身体里的蛇唁像是在肉里扎了根,我退多远,它就拉长多少,无法摆脱,吸血不止。
不幸中的万幸,只有吸到我血的这条蛇唁,拉长的速度最快,其余的蛇唁都跟不上我闪躲的速度,不然要是被所有的蛇唁都扎进身体里吸血,保管用不了多久,我就被吸成人干,变骷髅了。
可就算是这样,我也一样越来越危险。那条蛇唁摆脱不了的话,我也一样会被吸成人干。还有,其余的蛇唁没能吸到血,那些蛇都狂怒了,蛇尾像鞭子一样猛抽猛打,转眼间就把地上那具骷髅骨给抽成粉末,骨粉飞扬。
这时,我也急眼了,抱住那条蛇唁一口咬下,牙齿之间有一股浓腥恶臭的黏液涌入,差点没把我恶心死了。可是生死一线,我也顾不得什么恶心不恶心了,狠命的一口咬下,硬生生的咬下了一口软肉,“噗”的一口……吐了,实在是咽不下,早就吐空的胃在抽筋。
被咬了蛇唁的那条蛇一声尖厉的咝叫,蛇唁回卷,我的危机却并没有解除,其余的几条蛇唁也堪堪到了我跟前。眼看就要有两条蛇唁奔我面门来了,我直接一个朝后仰躺。有一条蛇唁擦着我的左颊滑过,另一条蛇唁悬停的地方,是我刚才额头所在处,要是我没及时后仰,就被这条蛇唁扎中额头。
不过,我这一下摔得也够实在,后脑勺触地撞在石头上,痛得眼前金星乱冒,痛得差点就昏过去。刚缓过一口气,我躺在那里晃了晃头,无意中看到,一尺之外,有一只眼珠子滚了过来,是硬生生的从眼眶里抠出来的,还连着筋膜,很新鲜,血还没有凝固。
“杀千刀的金蛊婆,到底是造了多少孽,雷怎么还不劈死她!”我破口大骂,头更痛了,想爬起来也无力,而且左侧身体有麻痹感。
坏了,蛇唁有毒!
我马上明白过来,心陡的一沉,有种搬起石头砸天的冲动。
这该死的贼老天,老子是哪里踩你尾巴尖子了,要这样玩你老子啊!我真的是欲哭无泪,不就是小孩子不懂事,玩了一个不该玩的游戏,收了一只邪门的铃铛,就要这样毁我不倦吗,咦,还有铃铛,现在不用铃铛砸死金蛊婆,更待何时!
我一激动,跟小时候喊“芝麻开门吧”一样,扯着嗓门急吼吼的喊:“铃铛出来吧!”喊完,眼看看的看着两手,可是铃铛连影子毛也没见。
麻辣隔壁的!
那只破铃铛忒尼玛不靠谱了吧,关键时候就这样掉链子?我差点泪奔了。完了,这下真的死定了。
被钉在墙上的蛇头还不死心,还在“咝咝”的努力伸长蛇唁,试图捕捉我这个猎物。我左半边身体的麻痹感越来越重,外面的朱丽跟她小姑也都没有进来,不知道谁赢了。可是,朱家小姑赢了,不用说,朱丽一定先我去奔赴黄泉了,要是朱丽赢了,她能救得了我吗?一个字,玄!
我都要绝望了。
冷汗,从我额头滚滚而下。真的要死了,今天就要死了吗,老子都还没给我们老杨家留一条根呢!
人的潜能真的是在危机中爆发的,我今天始信这句至理名言。
这时候的我开始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努力去想能有什么办法自救。对了,我的嘴巴也碰到了蛇唁,怎么没麻痹的感觉,是因为咬了那个蛇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