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英,不要担心,不关你的事。”唐韵曦摸摸上官红英的头,眸光温柔,轻浅依旧的笑容像春风细雨般顿时安抚了上官红英焦灼不安的情绪,方才她被文景年的态度吓得惶惶不已,如今听得唐韵曦这番话,仿佛终于得到庇护般,忙忙开口求道“皇后姐姐,这次你可一定要为红英做主啊,皇上一回来知道你淋雨生病的事后,就好生气的样子,我很怕……”
“皇上……知道了?”
“是啊,皇上知道是我弄丢了你的锦囊,才害你淋雨去找的……”上官红英兀自说着没注意,旁边的凌雪华却明显看到唐韵曦脸色微白了起来。
“皇上,荣澜国的人就在前方了。”李广陵边挥鞭边指着前方道,时至半夜,荣澜国护亲的仪仗队都举着星星点点的火把,很好辨认,只是他们此刻已迫近荣澜边界,不马上截住前头的列队,等进了荣澜国内可就凶吉难料了。
文景年自背后的箭囊中去了长弓,瞄准最前方举着荣澜旗帜的骑兵,搭上铁箭,只听‘嗖’的一声,铁箭就如闪电般射入了那骑兵体内,那骑兵应声而落,大面的旗帜嘭然坠地,文景年紧接着一次连射三箭,连中三个荣澜使臣,前面的仪仗队见头领被杀,顷刻哗然大乱起来,文景年身后的御林军齐声呐喊叫好:“皇上威武j上威武!”
文景年拔出长剑,对后面的御林军高喝一声道:“给朕把他们通通杀下马来,一个也不许不留!”
“是!”御林军齐声响应,高举刀剑往前奔杀而去,犹如排山倒海之势,遇神杀神,遇鬼杀鬼,杀得那些没防备的仪仗兵几乎吓破了胆,丢了兵器,抱头鼠窜,喊叫不断。
受李义山派遣来护亲的官员惊闻此变,吓得面如土色,双腿发软道:“启禀,启禀皇上,下官是奉命护亲前去荣澜的,眼下如此,下官,下官……”
文景年一剑砍了荣澜国的旗帜,挥剑指向前方,冷声喝道:“从今以后,再也没有和亲的公主,再提和亲者,力斩无赦!”底下的御林军立时沸腾起来,历来公主和亲不单是女人的耻辱,更是他们这些男人的耻辱,纷纷挥舞这刀剑大叫着欢呼着,齐声呐喊:“再也没有和亲!再也没有和亲!”
华贵的马车门不知何时被打开,原是被迫和亲的郡主文沁珠,正被婢女搀着于车架上驻足屏息,她的目光久久胶着在高高的骏马上那个一身明袍金冠,俊美决然的身影,无数的火把照耀着那完美的侧脸,黑潭似的一双眼眸,熠熠生辉,她的目光怔怔的,心却被深深震撼着。世间怎会有那样耀眼的一个人,耀眼地让自己的心瞬间就被攫取。
还君明珠双泪垂,恨不相逢未嫁时。
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往日常听得兄长们提起当今皇上是如何的面若冠玉,形容潇洒,今日一见,文沁珠才知这世上真有这般让女子一见,就再也无法移开目光的男子。
御林军返回皇宫的时候,已是第二日辰时,文景乾处理了手头上的事,回到府中才知上官红英尚在宫中,一天两夜未合眼已让他疲惫到了极限,但是放心不下上官红英,换了朝服便匆匆递牌进了宫里。
当他踏进长安宫的时候,发现整个长安宫灯火通明,上官红英与梁雪华一边一个坐在皇后身边,正轻声劝着什么,皇后微微低着头,并不说话。
“小乾子,你总算回来了,你昨夜去做什么了,怎么连个人影也不见j上呢,皇上没跟你一起回来吗?”上官红英第一个发现他,连忙起身,另外两人的目光也很快投到了文景乾身上。
文景乾先上前给皇后请安,瞧见皇后美丽憔悴的面容,心中不觉一惊,对上官红英的疑问他明显愣了下,颇有些奇怪地道:“昨夜皇兄亲自带了御林军赶去拦截荣澜和亲的使臣,跟他们好一番交战,总算是追回了和亲的郡主。皇兄现下已经回宫了,怎么她没有来过这儿吗?”
“她,她有受伤吗?”唐韵曦一听交战两字,眼中就闪过极为担忧的神色,一下就坐不住了,看着文景乾,语气带着几分迫切和恳求道:“她现在在哪儿?我,我想去看看她。”
文景乾哪敢担当地起皇后娘娘的请求,只是这件事他实在为难,文景乾很是犹豫地不说话,上官红英看着皇后姐姐微微咬着唇,都快泪光隐现的摸样,登时气的柳眉倒竖,杏目圆睁,正要发作,却被凌雪华拦了下来,继而看向文景乾,语重心长道:“齐王爷,皇后娘娘身子还病着,在这里等了皇上一整夜了,娘娘实在心忧皇上,还请你告知皇上现下在何处吧?”
文景乾看着皇后这般神情,心中也是不忍,叹口气道:“皇兄现下应该在玉尘宫。”今日是玉妃娘娘的忌日,皇兄每逢今日都会独自一人呆着,不见任何人的,他只能带她们过去,只是皇兄会不会愿意出来相见,就不是他能左右的事了。
到了玉尘宫门口,果然是重兵把守,领头的侍卫行了礼,便阻止他们进去,言曰皇上下了命令,不准任何人踏入,但是当皇后执意要求进去的时候,侍卫们相互之间对视了下,便只好往后退步了。皇后深得皇上宠爱,冠于后宫,宫里是无人不知晓,若开罪了皇后,一旦皇上怪罪下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