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过头看了她一眼,见她正皱着眉,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时镜的心悄然紧了半分。
“钱浅浅。”
他沉声开口,也将钱浅浅从自己的愣神中回过神来,侧过头看向他,开口道:“怎么了?”
“你在想什么?”
他随意地打着方向盘,视线平静地投向前方,哪怕是在关心她,可问问题的表情也显得十分的随意又漫不经心。
但见钱浅浅的眉头因为他这个问题而再度皱紧,抿了抿唇,她才犹豫着对时镜开口道:
“时镜,我觉得......”
她皱了皱眉,不知道该不该说,总觉得将心里的想法说出来,时镜会觉得她多事一般。
“觉得什么?”
看着她凝重的模样,时镜的心里也猜到了几分,只是脸上依然没有什么太多的表情。
最后,钱浅浅也顾不上许多,侧过身,对时镜道:“我总觉得院长好像有什么事瞒着我似的。”
她虽然没有在院长面前表现出来,可这一路上,她都在想这件事情,但是知道问院长也问不出什么结果,心里憋着又难受,见时镜问了,她就想说出来,最起码,有个人跟她分担她的心事,自己也不会觉得太过沉重。
时镜的眼皮在她说出自己的感觉时,微微动了两下,动得并不明显,脸上依然平静得看不出半点情绪来。
只是眼眸在这时候朝她侧过了几分,见她面露担忧之色地看着他,脸上有些愁眉不展。
很不喜欢看到她心事重重的苦恼样,他轻蹙了一下眉头之后,面色清冷,口气中却透着几分没好气的味道开口了:
“平时说你蠢你还不服气。”
钱浅浅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时镜为什么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茫然的同时,眼底立即突出了一副不满之色:
“干嘛骂我?”
眼神不悦地盯着时镜,但见时镜只是不以为意地勾了勾唇,扫了她一眼道:“这个世界上有一句话叫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你现在就是一个彻头彻尾没事找事的庸人。”
钱浅浅被他这句话引得愣了一愣,下一秒终于反应过来了。
“我这怎么是庸人自扰呢,我从小就是院长带大的,我肯定他有什么事瞒着我。”
她说得肯定,口气中那不容置疑的语调让时镜看着前方的那双平静的目光稍稍闪动了两下,带着几分怪异跟不自然,只是钱浅浅并没有看出来。
眉头也悄然皱了几分,他的声音刻意地沉了几分:“那你觉得院长瞒了你什么?”
“不知道啊。”
“那就别想太多。”
只见他将原本搭在方向盘的手往旁边一伸,跟着便见他的手中已经多了一本宠物杂志。
随手将手中的杂志丢到她手上,沉声吩咐道:“给我挑只好看的狗出来。”
他试图用这样的方式来转移钱浅浅的注意力,果然钱浅浅接过时镜手中的杂志时,刚刚还因为院长的事而苦恼的心思一下子便被手中的杂志所取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