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呢,这资本家哪里会突然那么好心担心她,原来是担心她出事了,他没处要债了。
瘪瘪嘴,她看着时镜,不屑道:“才七百万而已,你用得着担心成这样吗?”
“你这是在指责我吗?”
时镜看向她,挑了下眉毛,反问道。
“当然不是,呵呵。”
立即换上了谄媚又狗腿的笑容,她摇摇头,认真道:“我只是觉得你这个债主太敬业了。”
时镜没打算跟她多贫嘴,没好气地扫了她一眼之后,听似随意地开口道:
“好了没,可以走了吗?”
钱浅浅一愣,不知道时镜特地来找她是担心她消失之外,现在又等她走是要做什么?
照理说,这个资本家一弯腰的瞬间很可能都是损失几十几百来块的事情,没理由花一早上的时间找她啊?
那他的损失可比她的700来万大多了。
以时镜这奸商的脑子,不可能会做这种捡了芝麻丢西瓜的蠢事,可是他真的做了。
抿着嘴,将心思摆在了脸上,她没有直接回答时镜的问题,而是换了个问题小心翼翼地问他道:
“那个......你找我是不是还有其他事?”
被浅浅这个问题问得有些不自然,时镜的眼底划过一道莫名的心虚。
目光闪烁地将视线投向别处,他的脸上挤出了一丝不耐之色——
“你刚才没听清楚吗?”
“呃......听清楚了。”
看到时镜脸上的不耐烦,钱浅浅自然识相地不敢多问。
刚才他的话她是听清楚了,他担心她出事了,他要不回那700万。
真的只是这个原因吗?
可是要债这种事情,不需要他这个大总裁亲自出马吧?
他手下的财务部是干坐着领薪水用的?
哎,搞不懂这资本家心里在想些什么,唯一能解释的就是——
这个债主实在太敬业了,要债都要到亲自出马了!
时镜被钱浅浅审视的眼神给看得越发心虚了起来,好看的眉头微微蹙起,闪烁的眼神显得有些不耐烦——
“看够了没有?”
声音不知觉间放响,让钱浅浅停留在他脸上审视的眼神立马收了回来。
“走......走吧。”
原本打算在这里窝一天的惯例因为时镜的出现而被打破了。
跟在时镜身边走出墓园,看着他清冷的侧脸自然散发着的吸引力,嘴角不知觉间扬起一抹笑容。
前几天压抑的心情也不知怎么的因为他的出现而一扫耳光,心情也不禁舒畅了起来。
“时镜,我就是想不通啊,700万你们几天就赚回来了,对你来说也不算是大数目,你干嘛非要逮着我不放呢?”
她走在时镜身边,话也不禁多了起来,虽然觉得自己这个问题问的有些没道理。
人家有钱是人家的事,可不代表她可以欠债不还啊。
她刚才这么问,也只是随口找一个闲聊的话题而已,可偏偏让时镜脸上的表情有了一些不自然的变化。
变化过后,他侧过头看向她,目光淡然道:“700万对你来说是个小数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