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成的马尾在这时候已经放下,柔软的乌黑秀发披在肩上,牛仔配衬衫的打扮在这时候换成了高雅的小礼服。
黑白分明的眸子里隐隐地散发着几许惆怅,像是有什么心事一般。
修长的手指熟练地在黑白键上弹奏着,可那细弯的眉毛却从头至尾都紧锁着不曾松开过。
时镜的眼眸有些深邃地眯了起来,alex的报告上只说了她是皇家幼儿园的钢琴老师,却没有说她在天豪里上班。
她脸上的烦恼,他当然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
原本微抿着的薄唇在这时候扬起了一抹邪邪的弧度。
“她在这里上班?”
他指着钱浅浅,问身边候着的大堂经理。
“是的,镜少爷,她是这里兼职的钢琴师,每星期一三五晚上都是她来演奏的。”
难得见时镜会主动去打听一个女孩子,大堂经理显得有些惊讶,却也不敢表现得太明显。
时镜看着钱浅浅好一会儿没有答话,稍许才收回视线,淡淡地应了一声,“走吧。”
“是,镜少爷请。”
大堂经理带着时镜离开了,而坐在钢琴池中央的钱浅浅却不停地叹着气。
想着该怎么去安顿孤儿院里的弟弟妹妹,她就满肚子的烦恼。
她是钢琴专业的高材生,什么曲子在她手里都完全可以游刃有余地演奏下来,就像是手指已经对有了曲谱记忆。
所以就算她心不在焉,也依旧能把曲子完整地弹下来而不会被任何人察觉到她的心事。
该死的资本家,吸血鬼,没人性。
她又开始在心里骂着时镜,琴键也被她下意识地按得重了一些。
总统房内,时镜的爷爷时毅,以及另外三个人都已经在等着他了。
见他进来,套房里另外一个有着一副中西方结合面孔的男子微笑着看向他,开口道:“镜,你不需要每次都大牌到要我们等你吧?”
把手上抱着的女儿放下,他将视线投向时镜。
却见时镜只是淡淡地挑了下眉毛,在位子上坐下,嘴角微动。
“把女儿丢下,自己去fēng_liú快活的人是没有资格指责任何人的。”
一句话,轻描淡写地让面前某两夫妻自惭形秽地不再开口。
他们便是时镜的姐夫君邶天以及一母同胞的亲姐姐时嘉瑜,两人今天刚从欧洲度假回来,碰巧又是时家半月一次的家庭聚餐。
同时,也是时镜又要开始被念叨的日子。
只听时老太爷对服务生吩咐了开席之后,视线意料般地投向时镜,开口道:
“镜,你到底什么时候才可以不要我去提醒你该结婚了?”
从时镜一坐下,时老太爷便立即抓住机会开始念叨。
坐在椅子上的时镜因为时老太爷的这个问题,眉头不动声色地轻皱了一下,脸色有些微变。
不过很快的,那原本就不太明显的异样脸色立即恢复到了往常的波澜不惊。
“只要爷爷不想提,随时都可以不提。”
“那你到底什么时候才准备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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