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唇微动,时镜的声音再度悠闲的传来,睫毛微微颤抖着看着前方,又是那一贯慵懒的姿态。
只见钱浅浅坐直身子,侧目看向他,眼底划过一丝小小的迷惑:“那个......你怎么会出现在秦家的?”
说实话,在时镜出现在那里的那一刻,她的潜意识里就觉得自己的救星来了,那种突然间安心的感觉没办法用语言去表达出来,总之,不管那一刻大神的出现是不是因为她,他确实让她安心了不小。
哪怕,他的出现,与她根本毫无任何关系。
没有想到钱浅浅是问这个问题,时镜的睫毛再度轻颤,睫毛掩盖下的深邃眸子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异彩。
跟着,薄唇微勾,道:“这个问题确实不是废话。”
说到这,他顿了一下,钱浅浅也没追问,只是安静地看着时镜那棱角分明的侧脸,等着他回答。
这一次,时镜并没有避而不答,薄唇微动,道:“我去找你。”
钱浅浅原本放在座椅扶手上的手因为他的回答而陡然滑落,眼神有些不可思议地看向他。
“找我?”
她的声音,听上去也有些轻微的颤抖,而且其中还隐隐地透着几分欣喜跟不敢置信。
时镜点头,并没有再多言。
这几天,他以为自己没了这个蠢女人,依然可以过得很好,我行我素,随心所欲,可是他错了,事实,并不是如此。
正如他之前所说,她早已经成了他上了瘾的习惯,少了她,等瘾上来的时候,根本控制不了自己。
满脑子都是她,起床的时候,会不由自主地往她住过的房间看一眼,开会的时候也会因为不由自主地想到她而听不进下属的报告,坐在办公室里,还是时不时地去想象她在做什么。
总之,他觉得自己快要疯了,疯到连自己都不认识自己了。
那天,看到她急着想要离开时家的模样,还有炎君杭的那几通电话,他承认,他吃醋了,嫉妒了。
因为嫉妒,因为在乎,他却说了那么一番伤她自尊的话,他再也不像以前那样,不用去考虑任何人的感受,不用去为自己说的任何一句话负责,再也不像了。
这几天,他忍了又忍,最后还是憋不住想来找她,却发现她根本不在家,失落的同时又急着让alex替他去查她最近的动静,才知道她去一家琴行当了钢琴老师。
如果不是他急着想要见到她的话,那么她在秦母面前受到的难堪根本让他无法想象。
想到那个老女人的嘴脸,他心中的那团火便不受控制地袭上心头。
钱浅浅,只能让他一个人欺负,其他人,连她的汗毛都不准碰一下,否则......
谁用一根手指动了她,他就会废了那个人十根手指。
眼眸瞬间冷了几分,而这样霸道的凉意连他自己都不曾察觉到。
“你......怎么会知道我在哪里的?”
钱浅浅的眼底渐渐的被欣喜爬满,然后......慢慢的,浮现在了脸上、眼角、眉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