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面说着,一面将麦甜扶到沙发上坐下,然后拿出医疗器具开始替麦甜进行检查。等他知道麦甜的手肘脱臼的原因后,明砣子一脸讶然,他不相信的看了唐须一眼,用不相信的口气道:“要不是有这么多证明人,我真不敢相信你是这么狠心肠的人。你一个孔武有力的男人对付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自然不在话下,可你这样做,难道就证明你是个英雄了不成?”他一面说着,一边小心的按住麦甜脱臼的手,然后突然一用力,只听“咯吱”一声脆响,明砣子便笑了。
“你居然哼也不哼一声,我还以为关节复位你会痛得大叫才对呢。”明砣子道。
麦甜努力的笑了笑。
看着她满脸的汗水,明砣子叹了口气:“真是个可怜的孩子。”
听到明砣子这样说,站在一旁的公孙雨晴眼中闪过怜惜,忍不住用力点点头。
“喂,”明砣子却突然冲公孙雨晴道,“小家伙,过来,让我给你的脑门上贴个疤,唉,”他也不管公孙雨晴乐不乐意,原本蹲着的身体突然立直了,飞快的将公孙雨晴一手拉过来将她按坐到另一张沙发上,替公孙雨晴受伤的额头清洗着伤口,然后打了个疤上去,口里念叨着,“真是没有天理啊,凡是和唐须粘得上点边的越可爱的小姑娘就越遭殃!”他做完这一切之后,又回过头来看向麦甜。
“好啦!”明砣子笑着对麦甜道,“小姑娘,你很快就会好的,好好休息啊!说真的,我本意是很喜欢看到你的,可要是每次你都以伤痕累累的方式来见我,我就又很不喜欢见到你。”他说完,也不再交待什么,背上他的医药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唐须的家。
冷耿析握住公孙雨晴的手,发现她的手冷得透心,而她的眼神中有着对他的责备。
“麦甜……”冷耿析转向麦甜,诚心诚意地开口,“我真的……很对不起你,也……谢谢你……”
麦甜看着冷耿析,目光深处和表情表面一样复杂。
“可是我也很奇怪……你怎么会知道我是喜欢叮叮的呢?那时候,好像我们只不过见过两次而已。”冷耿析问。他心里实在有太多的疑惑,不问不快。
“对我而言,我那时只见过你一次,不过够了,你虽然是个警察,可你看到公孙雨晴时,脸上的表情却不像个警察,反而更像个贼。”说到这,麦甜脸上忍不住泛出一抹浓浓的笑意,这种笑,就像太阳的光那般强烈,使其余的人见了,莫名感动。她看了看冷耿析和公孙雨晴,继续道,“不过那时候,我虽然心里好奇,可并不知道是这么回事。只是,在更早之前,知道任务是和叮叮一同来唐须家中偷一幅四不像的画后,我就起了疑心,在青风天教这么多年,青风天教的人行动时从来不牵涉外人,而叮叮是个例外,唯一的例外,而对于偷一幅画却要牵涉到外人,所以我更是格外留心。我忍不住偷偷查叮叮的一切,可是除了知道她是个由龚化养大的孤儿外,我再找不出她任何背景,而且她和唐须又不认识……我偷偷查了几天,却一无所获,直到那天来大鸟街摸底,被唐须的车溅了一身的泥,因此打碎了他们车子的反光镜,叮叮还拿刀捅破了车子的轮胎,而一切被他们看在眼里,他们都不生气,我看到唐须和肖飞跃看叮叮的眼神充满了友善,这使我心中充满疑惑,我突然想也许应该从他们身上查才对,结果是:原来他们的共同点就是你。”麦甜轻声笑道,“我转辗中终于得知:你原来喜欢叮叮。”
“那么,你救出禾苗了吗?”唐须突然问公孙雨晴。
公孙雨晴刚想回答,麦甜却突然站起,冲公孙雨晴道:“我累了,叮叮,我们上楼休息去好吗?”
公孙雨晴于是也站起,她看了唐须一眼,又看了麦甜一眼,心里想还是不理唐须的好,麦甜一定是因为不想告诉唐须更多的事情,所以才中途打断。
“叮叮,告诉唐须,现在只有唐须才可能帮到麦甜。”肖飞跃开口道。
公孙雨晴犹豫了。她看着同时也看着自己的麦甜,张了几次口,终究又将话咽回了喉咙。
“一定是没有救出禾苗。”冷耿析忍不住道,“否则,那天清晨叮叮回来的样子,就不会那么孤苦无助和懊恼了。”
公孙雨晴想开口说什么,就听到麦甜冷冷道:“没错,公孙雨晴晚去了几个小时,扑了个空。以青风天对我的了解,知道我必然回头去救禾苗,所以他将禾苗藏了起来,所以很遗憾,禾苗还在青风天的手中。”
公孙雨晴闻言,忍不住看了麦甜一眼,目光中有着不解和复杂,麦甜不是说禾苗已经死了吗?为什么她要对唐须隐瞒这个事实。
“麦甜,你为什么要瞒着我们这件事?使我们对你都有误会?”唐须问麦甜。
麦甜却不出声,她用力的扭转过头,似乎不愿多看唐须一眼。
“麦甜的演技好,无可厚非,但我没想到公孙雨晴的演技也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肖飞跃突然失声笑道,听他的话语和口气,怎么都像是在称赞,绝不会有讥讽才对,但公孙雨晴却突然涨红了脸,她不好意思的咬着牙齿笑了起来。
“那天公孙雨晴被你用药弄得口不能开,手不能动,莫非也是假的?”唐须问。要是这样,公孙雨晴的定力也确实不错,当时麦甜那把寒气迫人的匕首离她的心脏不过几厘米了而已,她还能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