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甜自以为逃掉了,其实却不知道她已掉入我的迷宫,论她如何的逃窜,却改变不了她最终的命运和结果。等她筋疲力尽时,她会非常悲惨的发现:那个唯一的出口处,有我唐须守候。叮叮,你若有兴趣,欢迎留下来观看,保准你会看到一出好戏。”
公孙雨晴征住,毫无意识的便想到了唐须曾对自己所说过的话。好久之后,公孙雨晴才回过神来,怔怔问道:“难道说唐须真的……真的无所不能?”
“在沈阳……可以这么说。”冷耿析幽幽叹了口气,语气中有些或多或少的担忧,“这一次,我真的想死都会找不着刀。”
“何需用刀?”公孙雨晴不怀好意的奸笑起来,“要死的方式可多了,什么跳河,喝毒药,吃枪子,撞墙,上吊……举不胜举,你若真想死,方法实在是很多啊,不过,既然你是‘想’死,那么,也就是‘不怕’死了,既然你连死都不怕,我想你一定会乐意陪我去大鸟街见见唐须。”
“见唐须?”冷耿析无奈地苦笑起来,“你是想见唐须呢,还是想见麦甜?或者是想乘机救出麦甜?”
公孙雨晴愣住。
“我已经够傻的了。”冷耿析道,“可是也从你的行动和话语中判断出你对麦甜是有着一份很深的情谊的。像唐须那么深不可测的人,他不可能不知道你和麦甜之间的那份微妙。”
“可是我怎么就看不出唐须有什么过人之处的你所说的那种‘深不可测’呢?我可不认为他会比你聪明到哪儿去。”公孙雨晴不服气地道,“再说了……我,我关心麦甜,也只是因为她曾经想过要杀我……你也说过了,麦甜是个有着强大组织的人,既然她杀我没有成功,我不相信她的组织便会这么轻意的放过我,所以,我必须保全麦甜……因为不把那个想杀我的组织连根拔除,我这一辈子都会活在恐惧中。你……明白吗?”
“麦甜若想杀你,又何必在唐须的家中动手?”冷耿析问,“你不要强词夺理,你越是心急着要撇清你对麦甜的关心,你的话中矛盾之处也就越多……只怕唐须早就已看出一点什么了,他的深不可测之处,就是读心术太强,看人太准,而他自己的想法又隐藏太深……叮叮,你一定要知道,你眼睛里看到的唐须,未必就是真正的唐须。”
“不就是一个伪君子嘛,有什么可怕的?未必他就真的无法无天,谁都拿他没办法吗?”公孙雨晴问,见冷耿析突然似乎愣住,她不由叹出口气,幽幽道,“也是,自古以来,大家都会对两种人没有办法,一种就是好得无刺可挑而又本领高强的人,另一种则是坏得连脚底板都坏的而又本领高强的人。”公孙雨晴说了一大萝筐,再一看冷耿析,发现他还在那儿呆呆的出神,不由生气地用手指点了点他的胸膛,“喂,姓蓝的,你有没有听我说话?!”
“有。”冷耿析重重的呼出一口气,道,“我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叮叮,你不是想见你爷爷么?”
“是啊,不但想见,还想把他从牢房里给救出来呢!”公孙雨晴道,看到冷耿析霜降般的表情,她不解的摇了摇冷耿析的手臂,“喂,怎么呢?你突然想到了一件什么事啊,让你的脸黑成这个样子了。”
“唉。”冷耿析垂下头,叹息道,“你爷爷无缘无故为什么去偷了东西然后再投案自首呢?而且是你和麦甜出事的时候?叮叮,我想来想去,这件事,或多或少总和麦甜有点关系。你说得没错,你是得找麦甜问个清楚,否则……谁知道谁要把你和你爷爷陷入一种怎样的绝境……那个人不止要把你陷入绝境,也要把我和唐须陷入绝境……而唯一的关键人物,便只有麦甜了。”
“我不懂啊,听起来好象很复杂啊。”公孙雨晴有些头痛了。隐约中,似乎真是这么回事,可是,自己和爷爷到底陷入了怎样的绝境呢?而这事和唐须与冷耿析又有什么关联?公孙雨晴似乎不明白,可是又似乎明白,明白这件事的确是和冷耿析与唐须有着莫大的关联。那么……真如麦甜所说?麦甜一直在利用自己?可是自己什么也算不上,她又能利用自己什么?麦甜真的利用了自己吗?不像啊,至少,现在她公孙雨晴还没瞧出麦甜在自己身上找到了什么甜头。
“不对,你说的不对。”公孙雨晴想了再想,终于摇头道,“关键人物只怕不是麦甜。依我看,麦甜现在充其量不过布袋里的一只老鼠而已。”
“哦?”
“你瞧,你把麦甜说得那么神,可是也逃不脱唐须的掌控中,你不觉得真正的关键人物应该是那只困住了老鼠的猫吗?”公孙雨晴瞪圆了双眼。
“猫?可是猫又在哪儿呢?”冷耿析看着公孙雨晴,“既然是猫困住了老鼠,那么你不认为只有看紧了老鼠,才能找到猫么?”
“哦?真是这样?”公孙雨晴叹了口气,突然有一种疲惫的感觉,从所未有的疲惫感,“你说,麦甜是不是被人利用了?”
“青风天?据我所知,只有青风天才是麦甜这么多年来的主宰人。”冷耿析询问的目光看着公孙雨晴。
“如果真是这样……那我可真想不明白青风天这样做的目的啦,我可不认识这么个人啊。”公孙雨晴揉了揉鼻子,伤心地道,“麦甜实在是可怜。冷耿析……你一定要帮帮麦甜啊……只有这样,才是帮我,杀人的罪大,可递刀的就罪小了吗?”
“可现在,已没有任何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