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丈红气得满脸通红。什么叫搂搂抱抱,什么叫你有了意中人,你以为我是来逼婚的么?
“不用师兄费心。”一丈红举起了大剑。“不过是三式五式的事,师兄卖嘴的功夫就结束了。”
“三式五式?”无忌大吃一惊:“小师妹,你这可不对啊。谦虚使人进步,骄傲使人落后。你不过是区区灵境三阶,哪来的自信,三式五式就能击败我?你别忘了,我可是踢爆过了殷玄菊花的人。”
“你说什么?”一丈红莫名其妙的看着无忌。“殷玄什么?”
“菊花啊。”嬴敢当叫了起来,声音大得像吵架,唯恐别人听不见。“就是你那又挺又翘的后庭啊。”
众人怔了片刻,轰堂大笑。这些人都是风月场所的常客,不少人家里都有妻妾,好男风的也不少,走旱路、取后庭的比比皆是,却还是第一次听到菊花这个叫法,稍加品味,顿觉形象之极,一时议论纷纷。
一丈红也听明白了,顿时气得两眼冒火,一声厉啸,巨剑带着风声,斩向无忌。
无忌早有准备,他嘴上在调|戏一丈红,眼睛可丝毫没有闲着。一丈红的一举一动都落在他的眼中,被抽象成一个个数据,迅速的计算出一丈红的巨剑可能到达的位置,然后在最恰当的时候,侧移了一步。
虽然只是一小步,却正好让开了一丈红的巨剑。
巨剑的剑尖在他面前划过,剑风卷起了他的一缕乱发,掀动了他的眉毛。
他却无动于衷,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事实上,他也不敢眨一下,直勾勾的盯着一丈红的一举一动。
一丈红是盖无双的女儿,她的剑术应该是盖无双亲自传授的,即使只是灵境三阶,也远比常见的灵境三阶要强上几分。任何疏忽,都有可能带来不可预料的结果。
无忌清楚自己不能输,不仅不能输,而且必须要嬴。要想完成这个目标,他只有利用自己的超强计算能力,精确的计算出一丈丈的剑势,让自己及时避开一丈红的攻势。
也正因为如此,他才不惜费那么多口舌,激怒一丈红,让她不能冷静的思考,只是凭着本能施展巨剑。
一丈红是巨灵,她从命格上得到的是力量和体格,而不是敏锐的感觉和速度,更谈不上智慧。
对别人来说,她也许是一个棘手的对手,可是对天天和巨人在一起的无忌来说,她除了盖家千年传承的剑术,不论是力量还是体格,都不够看的。
既然她一心想让无忌出丑,无忌也不反对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
“可惜,一丈红没能练出剑气,要不然这混蛋就是有三个脑袋也不够砍的。”樗里秀倚在车厢旁,看着一丈红的巨剑从无忌的额前划过,扼腕叹惜。
李泽透过车帘,注意着天书院门前的这场比试,却没有太多的注意正在打斗的两个人。他来回扫视了两圈,突然问道:“十三,怎么没看到令狐敏之?”
樗里秀一怔,踮起脚尖,看了片刻。
“对啊,那骚狐狸跑那儿去了,这两天他不是一直在天书院吗?难道以为寂寞塔测试第二,就真把自己当成人才,一心想做大国师了?”
樗里秀忽然笑了起来。“和殷玄在一起呆了一年,这骚狐狸的菊花烂了吧……”
李泽轻哼了一声,樗里秀连忙闭紧了嘴巴,掩饰地四处看了看。
“殷玄如果肯听令狐敏之的,他不会在紫月森林吃那么大的苦头。当初我就劝过令狐敏之,是他太心急了,不肯在咸阳等机会。”李泽顿了顿,又道:“现在我们成了对手,我希望他能走几步妙棋。”
樗里秀的脸色有些难看。李泽明显对令狐敏之高看一眼,甚至还在他之上。这让他心里很不是滋味。
“十三,你觉得一丈红能赢吗?”
樗里秀盯着正在较量的两人,轻笑了一声:“不管她是赢是输,总之三哥赢定了。别说令狐敏之不在这里,就算在,他也无计可施。”
“相比于一丈红将这个庶民打倒在地,我更想看看令狐敏之如何应对。可惜……”
李泽遗憾的笑了笑,拉上了车帘,闭目养神,脸上闪过一丝疑惑。
樗里秀偷偷看了一眼车帘,悄悄的吐了一口气。
……
无忌横跨一步,再一次闪身避开一丈红的一记猛劈,大叫道:“喂,你有完没完,说好三式五式的,现在三十五式都不止了,还打?!”
一丈红早就忘了自己的话,一口气连攻数十招,明明每招都只差那么一点,却始终无法将这个可恶的家伙斩于剑下,实在让她很抓狂。
出道以来,她还是第一次和人拼杀这么多招。巨剑强横,不论是对方的兵刃还是身体,基本上擦着便伤,碰着就亡,几招之内就可分胜负,否则她就会为人所制,根本不可能出现缠斗。
相比于强横的力量,她的速度一般,不仅比同是灵境三阶的要差一些,就连有些以敏捷见长的一些猛境武士可能都要比她快一些。眼前这位据说只是猛境初阶的原人,速度就一点也不比她差。
很显然,他是想利用速度上的优势,等自己力竭,然后不战而胜。
嘿嘿,那你可就想错了。一丈红心中暗自冷笑,手上却不动声色的放慢了速度,同时故意加重了呼吸,又挥了两剑,突然停住,以剑柱地,戟指无忌,略带气喘地喝道:“有种你别跑。”
无忌摊开手:“不打了?要不就算了吧,平手行不行?